这种像极了依赖他的软糯黏腻姿势,让席峻很久都没缓过神。
他终于明白,男人对于女人的这种生理渴望,会是这样诱惑,让你从头到尾的理智会瓦解到片甲不留。
于是在这种诱惑中,席峻像其他男人一样受不住,低头,试图去亲她那双粉嫩如花瓣儿似的唇瓣,灯影静默里,靠近的唇,仅剩下1cm距离就要碰上。
躺着的人,忽然间似梦呓般嗯嗯了两声,呼出的热热气息,一瞬拂过席峻的唇,热得烫人。
沉隐的眸色霎那更深了些。
呼吸开始慢慢不稳,高挺的鼻尖已经彻底触上她小巧的鼻尖,炙热的吻一触即发。
但,这个吻,最终还是没落下,他不能对她做什么。
沈慕笙以后要走的路还长,他要她,也需要一些时间,之前她高考结束后,他对她避嫌也是这个想法,怕过早的毁了她。
还有,他并不知道她对他是怎样的想法?
或许只是单纯的感激。
就如她那时信誓旦旦承诺他,以后会回报他。
回报不是喜欢。
如果现在就把她要了,她以后会怎么看他?
席峻的性格不是那种病态占有性格,他喜欢会追,会想要拥有,但不想强迫占有。
尤其对沈慕笙,他不想用强迫的方式。
慢慢从只距离1cm的唇瓣处挪开,轻轻将她搭在他手腕的手挪开,放到一旁,替她盖好被子,换好衣服去她的房间睡。
沈慕笙,他想给她时间成长。
也给自己一些时间,看看是不是真的特别想把她留在身边。
……
沈慕笙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透亮,有一丝丝微风从落地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吹动白色纱帘如舞者般轻轻飘舞。
也吹开了哈瓦那的清晨。
翻翻身体,伸个懒腰,身体在昨晚的好眠里,得到了充分休息,没有一丝疲惫。
抓抓睡的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昨晚从飞机上开始到入住酒店,她就睡太沉了。
睡的脑袋有点混。
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泼到脸上,丝丝清凉,脑袋更清醒了。
抬头,对着镜子里挂了满面水珠的脸,深呼吸一口。
从旁边的纸巾盒抽出两张纸巾把脸上的水珠擦干。
把散乱的头发理理顺,确认自己挺整齐,不会给席叔叔丢面子,对着镜子笑了个不露齿的微笑,出去。
落地窗外,有汽车喇叭和喧闹的人声不断传来,沈慕笙推开窗,趴在酒店用土黄色墙体砌出来的阳台栏杆处,哈瓦那干净地就像随手泼了一层蓝布的天空,直面而来。
真的太美。
包括,空气也够‘古巴味’。
热辣奔放。
沈慕笙深深吸一口气,看着晴空万里,开始盘算今天该干点什么?
是逛逛老城区还是看看马雷贡长提的夕阳?
来之前,她有在网上查了哈瓦那旅游攻略,一些好玩的景点她偷偷藏在手机备注了,就等席叔叔忙完,问问他愿不愿去?
如果他很忙,没办法带她去这些地方,那就放弃。
盘算一会,身后有敲门声,沈慕笙去开门,是席叔叔。
“席叔叔,早。”沈慕笙把门拉开最大,给他让道。
席峻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笑容依旧温浅,说:“上午,我有公事不能陪你,你待在酒店房间不要出去。”昨晚,差点失控,经过一夜冷却。
现在,清醒了许多。
却也没办法真正‘释怀’。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开始动了一点心思。
那么只有0和N次的区别。
“下午呢?”沈慕笙眼巴巴看着他,脸上表情纯真。
如果她知道昨晚差点搂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起睡的话,估计现在她就不会想给他开门了。
而会选择装睡到晚上才起来。
“下午,我空的,你想去哪?”
“想去老城区逛逛还有去马雷贡长提看夕阳。”别的地方,怕时间不够。
也怕占用他太多时间。
“好。”下午,他并没有安排工作。
正好有空陪她。
……
这天的哈瓦那,一如往常的普通。
但只有席峻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悄然发生改变。
下午的时候,席峻没失约,带沈慕笙去逛哈瓦那的老城区,在一座座墙皮斑驳的西班牙式建筑间穿梭,沈慕笙难得像脱缰的小马,有点放飞,对着身旁的男人也不似在国内那般害羞和拘谨。
走到哪,脸上都挂着藏不住的有些小兴奋。
老城区,街巷幽深,各种复古建筑紧挨毗邻,一层层,从外到内,弥漫着陈旧年代的气息,紧挨的建筑间,蜿蜒出来的一条条交叉小路,有平整的,有不平整,用一块块石块堆叠而成,像沈慕笙这种穿了人字拖出来的,踩在这种不平整的石块路上,不消片刻,脚底就如碾压在铁块一样咯得生疼。
抬抬脚尖,背过身,直接靠到被太阳灼烧的有些滚烫的土黄色墙面上。
当着默默跟在身后的男人面,弯腰,脱了其中一只人字拖,把雪白的脚丫踩在人字拖面上,被夏日高温熏染的脸颊,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气温高所致,透着不规则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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