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暗流涌动的大楚朝堂,明争暗斗愈发激烈,甚至还有人仗着位高权重,试图说动那未满十岁的琅王谋反,他们好当幕后的操控者。
而几位新贵大臣,晏清毓养伤治病,闭门不出,林榭堂随着林相保持中立,明哲保身,不投诚也不出风头。
至于李家?那可就有意思了。
那李老将军忠义了一辈子,却没想到生出了李淄羡这么一个忤逆女,直接偷了兵符带领她麾下的军队连夜奔赴越州,还昭告天下,说什么女子当为强,她将誓死效忠天枢长公主。
李老将军直接气得中了风,卧病在床,失去了行动力,而李家嫡子李文佑又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撑得起一门将府?偌大的李府没了主心骨,眼看就要塌了。
许多还未登科的寒门士子,冷眼看着这大楚的风起云涌,只说国将不国,大楚亡矣。
西南。
洛衍琨坐在营帐里,将手里的信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勾了勾嘴角,对身边的人说道:“你说,本王该不该信?”
女子轻笑了一声:“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左右那洛衍书迟早都是一死,这皇位终归是您的,他们闹这一出,您当出戏看看又有何妨?”
“你就不怕这苏摇光当真借着那李家军和越州兵撑了女帝,坐稳了江山,届时本王也保不住你?”
女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她苏摇光和洛衍书那些龌龊事,你我心知肚明,她越风光,站得越高,我们抖搂出那些事时她才跌得越狠,摔得越惨,这江山?她苏摇光凭什么做得稳?”
洛衍琨听这话听得很愉悦,伸手把她拽进怀里,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来,阴冷地笑了笑:“你心爱的晏三也差点死在本王手里,你心里可有何感想?”
女子的身子僵了一僵,却立马又柔软如初,缠着他搂住了他的脖子,柔柔说道:“当年晏清毓置我满腔情意于不顾,一心只有那苏摇光,连我家被抄家他也袖手旁观,这等负心汉我早就不记得他了,巴不得他死了才好。毕竟将我从洛衍书手下救出来的可是您啊,所以絮然心中只有您。”
洛衍琨挑了挑眼角,问道:“你知道本王当年为何愿意救你吗?”
“自是因为您有情有义,看在姑母的面子上心疼絮然罢了。”安絮然面上微微露出一些恰到好处的羞怯神色。
“不。”洛衍琨摇了摇头,“你我心知肚明,我洛衍琨最没有的就是情义,安太妃妇人之见,坏我好事,她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本王怎么可能因为她而救你?本王救你,不过就是想要个干净的还不错的泄欲工具而已,动情的女人太麻烦,而你,恰好不会对本王动情,所以你可以收起你那副虚与委蛇,本王不稀罕。”
安絮然又羞又恼,但她万万不敢触怒洛衍琨,只能咬了咬唇,忍住了。
“本王留下你,也是因为相信女人有多深情就会有多狠毒,保了你这么久,这时候你也该有点用了,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絮然明白。”
“明白就好,明日你便可以动身了。”
“是。”
“伺候本王歇息吧。”
“是。”
营帐的床榻一点也没有昔年盛安闺房里的香软,安絮然麻木地任由洛衍琨在她身上发泄着,她想她忍了这么久,那些欠她的人,终该还给她了。
第98章
外面闹得翻天覆地, 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仿佛即将迎来一个浩大的乱世。
然而寿徽府府衙, 大门紧闭,门内岁月静好。
“哎呀!李淄羡,你笨不笨啦, 居然敢打二万,又让他胡了, 你打九万给我胡不好吗?”
“你怪人家李淄羡干嘛, 是朕打牌技术好。”
“得了吧,你是不是还想让苏珩教一次做人?”
“你再提苏珩试试?”
“哎呀,下一把下一把。”
“小橙子,帮朕抓牌。”
“诺。”
“陛下殿下, 你们身负重伤, 就不要打牌了吧,末将这个月俸禄都快输没了。”
“杨沥你废什么话,你这才输多少?你一个月俸禄多少?”
“不是呀,殿下,我娘子一个月就给我十两零花钱呀。”
“你不打我们三缺一怎么办?你再废话朕把你下个月的俸禄都扣了!”
“胡了。”
“李淄羡你怎么就胡了?啧啧,杨沥,你看看都是武官,人家脑子怎么那么好使呢?”
“你不刚还说李大人笨吗?”
......
洛衍琨看到这幅画面可能会气死。
李淄羡明面上是带兵投靠摇光, 实际则是把军队迁移至中州、越州、渝州三州的交界处,中州西北处皆是山脉环绕,易守难攻, 洛衍琨他们无论是多么厉害的军队,要想攻打中州,也必然只能通过这道关卡。
反正杂七杂八加起来小十万军队驻守在这里,以逸待劳,等着你洛衍琨的军队长途跋涉而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因为不想让军队表现出太厉害的样子,所以两个兵头子李淄羡和杨沥就被抓来陪两个病号打叶子牌了,杨沥的丈母娘还时不时煲各种汤送来,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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