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把了把脉,想了一想:“殿下心中思虑甚重,故心间气血淤堵,如今需要将心中郁结发散出来,方能解此症状,只不知殿下心中所忧是为何事?”
为何事?当然是为了她能不能安稳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啊?等于她回不去这口气出不了自己就要一直哑巴?自己一直哑巴着又怎么完成任务回去?
所以自己是陷入死胡同了吗?
此时此刻洛摇光突然明白为什么统治阶级动不动就想砍太医脑袋了。
而门外的洛衍书却听得眉头一皱。
思虑甚重?她在担忧什么?莫不是身份的揭穿让她不安至此?
“皇姐可有何顾虑,说于朕便是。”说着走了进来。
长公主殿下中毒昏迷之时,陛下日日来守着,是以大家对于陛下随意出入殿下寝殿已见怪不怪了。
反正都是一家人。
洛摇光盯着他,说不出话来,也不眨眼,众人识趣地退下,留他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皇姐,你到底在担忧些什么?”
眨眨眼。
“朕知道你此次中毒,心有余悸,但朕往后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了。”
眨眨眼。
洛衍书沉默半晌,方又道:“朕往后不会拘着你与谁交往了,你怎么开心怎么来,过几日朕寻个由头便把梓萱放出来,那晏三……你想见便见。”
眨眨眼。
洛衍书苦笑了一下:“朕没有受刺激,朕只是盼着你好。”
眨眨眼。
“你快些好起来。”洛衍书顿了顿,“安南王要回盛安了,你再不好起来,如何应对他?”
安南王要回盛安了?他一介藩王,说回都城便回?
“你中毒后安太妃便突然病倒了,只说自己病重快不行了,一定要见安南王一面,言辞哀哀,情真意切,朕若不允,倒显得朕铁石心肠,不近人情了。而且与其让朕再去四处打探他的动静,不如让他自己送到盛安来,我们好来个瓮中捉鳖。”
老天有眼,终于把事业线送到自己手上了!洛摇光顿时有些兴奋。
“所以你快些好起来,朕还需要你助朕一臂之力呢。以后朕都依着你,所以你不要再忧心忡忡,整日里思虑些有的没的了,好吗?”
洛衍书语气极为柔和,甚至带了些无奈的劝哄味道,洛摇光细细打量着他,才惊觉他似乎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心下一时软了软。
“陛下,本宫无事。”
声音有些艰涩干哑,却终于说出话来了。
洛衍书皱了许久的眉一下子舒展开来,忙唤道:“梁太医,你快滚进来,长公主她开口说话了。”
因为气血初通,尚还不稳,加之嗓音有些干涩,梁太医开了两副方子,命人煎好给摇光服下后,便让她好好歇着了,洛衍书也不愿多打扰她。
她便躺在床上打着络子,那怀表带在脖子上陪着大楚的衣裳服饰却不好看,想来配个络子系在腰间应当还是不错。
络子打到一半,一个人影从窗口一闪而入。
洛摇光头都懒得抬:“苏先生,虽说你身手了得,但是这样随意进出女子闺房是不是有失你世外高人的体统?”
苏珩丝毫不客气,往桌边一坐,倒了杯茶喝了起来:“那有什么,我们叔侄俩这么见外作甚?况且那小皇帝不也天天往这儿跑吗?哟……这是谁送的东西呀?”
他说着说着瞧见了洛摇光手里的物件,笑了笑:“是那晏公子?怎得?七夕夜过得可还好?”
“为老不尊。”洛摇光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这个小叔叔,人前清逸出尘高冷仙人,人后真是又痞又坏又黑心。
苏珩恍若未闻,但也正了正神色:“晏清毓倒也罢了,你与那小皇帝切要保持些距离,你们之间都是孽缘。”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叔叔你有复辟心思呢。”
“你这话说得,仿佛你没有复辟心思一般。如果你没有,你又何苦费那么多心思把我引出来,又为何不把安南王十万藏兵的信息告诉那皇帝?”
洛摇光依旧没有抬头看他,自顾自地打着络子:“我有复辟打算,只是防患于未然,求个自保的退路罢了。”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心里总归是不信任那小皇帝的,你们旧怨已深,新仇也不远了,既如此,又何苦纠缠?”苏珩经历了人世许多变动,也见证了摇光父母一辈的恩怨情仇,许多事看得便通达了许多,“有些情,它不一定是情,一个不慎就是刀子,情越深,刀锋越利。”
“你三更半夜地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做感情分析的?”洛摇光终于打完了络子,才终于抬头看向了苏珩。
“不过是为了代替哥哥嫂嫂对你这个晚辈进行一下关爱罢了。”苏珩也看向她,“顺便再告诉你一下,安南王藏兵的地点,我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渣子,玻璃渣子,拌一拌一起吃了
小黄桑党你们在哪里?评论区已经快被小晏晏党占领了!
第47章
安南王洛衍琨奉召回盛安侍疾。
侍一个非他生母的太妃的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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