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心意,呵呵,”慕容昭白玉般的面容上满是受伤的神情,落拓的笑道,“没了她,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的合心意的女子,不过是红颜枯骨,庸脂俗粉罢了。”
“这……”总管颇有几分为难,但又不敢反驳。
“不为难你了,你把她老人家派的人带过来吧,”男子挥挥手,“我亲自说。”
“是。”王府总管弯腰行礼,又带着一群人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位神色威严腰背挺直的姑姑带着两名宫女走了进来。
慕容昭从栏杆上下来,恭恭敬敬的拂袖下跪,说道:“承蒙母后关爱,儿臣不孝,如今边关未定,实在无心亲事,儿臣叩请皇兄与母后允准儿臣去镇守北境,北境一日不安,我慕容昭一日不还朝。”
姑姑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和他面对面跪下,惶恐的劝阻:“王爷,这可使不得啊,奴婢回去没法跟娘娘交差呀。”
“若母后真要逼迫儿臣,那儿臣也只能去护国寺削发为僧了。”
方媛没有再听下去,她转动手环上的按钮,悄悄退了出去。
只要慕容昭心里还有沈清苑,他们做的一切就是有意义的,接下来就看沈清苑和秦湘的了。
场景变幻,她再次来到了沈清苑所居住的昭仁宫。
昭仁宫内一如既往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是方媛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比上次来时还要更低的气压。
她悄悄靠近沈清苑的寝殿,避开宫人守卫,钻了进去。
沈清苑形容憔悴的歪在床上,床边的脚踏上坐着一位替她捶腿的嬷嬷。
“什么人?”嬷嬷见到方媛旁若无人的走进来,颇有气势的怒瞪她。
“嬷嬷,这位是皇帝安排在我身边的暗卫,许是有事要禀,你出去替我守着门吧。”沈清苑气息微弱的伸手拦住要喊人的她,劝道。
“这……”这位头发半白的老嬷嬷似有几分为难,她打量了一下沈清苑黑衣黑裤一脸坦然的样子,又确实不像是头一次来皇后娘娘跟前回话,于是只得劝慰道,“娘娘可千万莫再跟陛下怄气了,您看陛下昨夜都气成那样了,到如今依然还念着您。”
“好了,你退下吧。”
老嬷嬷见皇后娘娘不为所动,只得无奈退下。
“我去见他了,慕容昭。”方媛单刀直入的说道。
“他,好吗?”听到这个名字后,一颗豆大的泪珠漫上沈清苑的眼眶,欲坠不坠。
“娘娘看起来可真像个古人,”方媛向来不喜欢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女子,忍不住问道,“您可还记得您前世的职业和信仰?”
沈清苑似是许久没有听过这种直白得类似于指责的话了,脸色一时红一时白,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响鼓不用重锤,方媛没再多说:“他不怎么好,至少看上去不好,还有,他要去边关了,北境。”
苍澜国在嘉钥国以北,北境,意思就是,慕容昭去了离她最远的地方。
听了这个消息,沈清苑再也忍不住汹涌的眼泪,呜呜哭了出来:“他还是怪我了,所以要躲得离我远远的。”
方媛有些烦躁的皱皱眉:“他是为了逃避指婚。”
沈清苑止住了哭泣,尴尬的僵在当场。
“等人施救不若自救,娘娘想想当初你与他定情之时,他到底欣赏你什么?再看看如今的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吗?”如今这个沈清苑和方媛在小说里看到的,已经完全判若两人了。
从前的她,坚韧独立一身正气,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皇宫里,从不畏惧强权,不向任何人屈服。并且还以她聪慧的头脑以及出色的刑侦知识,接连破了好几桩嘉钥国内悬而未决的大案。
这才是慕容昭和轩辕晋争相爱上她的关键因素。
可现在的她,就如同被轩辕晋养废了一般,完完全全像是个古代的内宅女子,柔弱的金丝雀了。
如果她不懂得反省,哪怕最后她从秦湘那里拿到了授权,改写了结局,沈清苑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沈清苑被方媛说的哑口无言,她的视线穿过方媛,直直撞进了梳妆台上那面硕大的铜镜里。
镜中的女子看起来柔弱单薄,整个人宛如一株普普通通攀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这是她之前最讨厌的样子,一直视为古代女性的悲哀。
从什么时候起,她自己也变成了这样呢?
是从轩辕晋对她死心塌地予取予求开始吗?
还是从她身不由己的做下那些匪夷所思的决定之后便渐渐认了命?
那她心里到底在不甘什么呢?
方媛没有打断她的发呆,悄悄从小说中退了出来,有些事情,别人可以帮,有些事情,却只能靠自己觉悟。
她希望下次再进来,能够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沈清苑。
她从传送舱里退出来,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两天连着传送还是有些不适应。
正在啃棒棒糖的梁平见她回来,又剥了一个塞到她手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道:“媛姐,boss那边发了一部分林远征早期的资料过来,让我们先用着。我在其中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也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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