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京城谁人不知司梦雪暗恋皇帝不成,怎么这赵寒凌还回来找她联姻,莫不是之前被苏遇卿拒绝,刺.激的脑子出了问题?
他又道:“司小姐不必惊讶,想必司小姐也明白,如今皇上专宠宁妃,无心再纳妃。你要嫁皇上已是不可能,而你我两家联姻既能解你如今困局,又能助你复仇,司小姐,你觉得如何?”
司梦雪一笑:“赵大人建议不错,那么这件事对赵大人又有什么好处?”
她看出来了,赵寒凌并不是外界传的翩翩贵公子,里边黑着呢,所以他并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那么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不知道这一点,那么这个合作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她有可能会吃暗亏。
赵寒凌眉头一挑:“我以为你我二人如今处境相似,目标自然也是一致的。”
司梦雪看了他半晌,启齿:“合作愉快!”
*
“娘娘,你知道么,司梦雪和赵大人成亲了。”闲潭坐在一边为苏遇卿剥着核桃。
苏遇卿有些惊讶,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明明之前毫无交集。
她想了想,也不一定。
毕竟这两个人哪一位她都不怎么熟悉,说不定两人原是认识的。
只不过,司梦雪当初挑拨离间,看着对陆镜尧一片深情,竟也能这么快就嫁与他人?
苏遇卿又摇摇头,想她做什么,嫁谁那是司梦雪的事,与她何干?她还是应该多想想怎么帮陆镜尧补回来。
这几日她寻了一个机会将谢凝的事委婉和陆镜尧说了,陆镜尧听后并不惊讶,摸摸她的头道:“都解决了,不必担心。”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陆镜尧将谢凝招进了宫,两人单独在逢春殿谈了一下午,谢凝从逢春殿出来之后,刚回府就接到了圣旨,继承了谢倘的官职。成了大燕如今为数不多的女官之一。
大燕原就是这样,用官不论男女,只论才能。如今女官少的原因也只不过是比起在前朝抛头颅洒热血,大多数女子还是更倾向于寻一佳婿,在后宅中度过一生。
她不知道那天谢凝和陆镜尧在逢春殿谈了什么,也没打算知道。
后来谢凝来找过她一次,谢她。
苏遇卿一头雾水,还是笑着聊了几句,只知道谢凝这件事算是解决了。
说到谢凝。
想起之前在苏府那夜,苏遇卿就心有余悸。
当时她害怕宫里也有刺客,连夜赶回宫,虽是留了人在苏府,但苏明堂依旧是有怨言的,在信上直道她“有了夫婿忘了爹。”
听起来好不委屈。
苏遇卿哭笑不得,心里又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了夫婿忘了爹”了,连忙赔罪,说自己寻了空子会再回苏府。
苏明堂却说,还是不要频繁出宫。
苏遇卿以为苏明堂是担心陆镜尧不悦,告诉苏明堂不会。
苏明堂却道不是这个原因,但至于真实原因是什么,他也未曾在信件中提到。
苏遇卿知道苏明堂不说就是不打算让她问了,于是没问,只嘱咐苏明堂一定要当心身体。
她不想下次回家的时候,看到苏明堂变得像陆镜尧一样,皮包骨。一个陆镜尧就已经足够让她心疼的了。
月满西楼,暖色的月光顺着窗泄进屋内,又因为如今天气转凉了而带着三分冷意。苏遇卿坐在桌边提笔作画。
门被推开。
苏遇卿未抬头,只道:“皇上用过晚膳了么?”
今日千和来传过话说陆镜尧会来,所以苏遇卿倒是不惊讶。
陆镜尧垂眼看着苏遇卿笔下的画,没想到苏遇卿是在画他:“用过了,卿卿这是在画我?”
苏遇卿刚才画的认真,一时没想过进来的是陆镜尧而自己是在画他。现在忽然被提醒,心下一窘,这画收是欲盖弥彰,不收又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只小声道:“随便画画而已,画的不好。”
陆镜尧拿过那画,仔细端详。
苏遇卿更囧了,感觉像是自己的真心被剖开来放在他面前,任他观赏。
陆镜尧道:“女子之中,还未有哪位有卿卿丹青好。”
这是实话,虽然苏遇卿不善刺绣,厨艺也一言难尽,但在其他方面譬如琴棋书画上,这京城之中还未有几个人能及她。
然而苏遇卿自己不这么觉得,她现在唯一的感觉是脸上烫的厉害。什么曾经被京城之人封的“第一丹青手”的名号皆抛之脑后。
陆镜尧又道:“什么时候能听到卿卿再为我抚琴?”
再?
苏遇卿想起来了。
曾经她也是为陆镜尧抚过琴的。
只不过年岁久了,她忘了。
但陆镜尧还记着,所有有关于她的事,他都记着。
苏遇卿微笑道:“今日便可。只不过许久未奏过曲,还望皇上莫要嫌弃才是。”
陆镜尧却拉过她的手,拉她起身:“今日便算了吧,太晚了,卿卿还是要早些休息。”
苏遇卿又笑。
陆镜尧捏捏她的手:“笑什么?”
苏遇卿摇头。
她只是突然想到自己送陆镜尧的那些东西,全是自己拿不出手的。
拿的出手的倒是一直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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