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房子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我这几天就会搬走。”她买的家具不多,前屋主留了一些大型家电,让她省了不少钱。
牧母这才满意地点头,而后起身,将牛皮纸袋放进手提包里,“搬家那天不用再跟我说,钥匙就直接放在楼下守卫那里。”
“好。”林洁顺从地说。从刚才签了字后,她的头就一直低着,让人看不清表情。牧母转身走到大门口,林洁也跟在她身后送人。临走前,牧母像是想到什么,倏地回过头。
林洁以为她还有事要说,“妈,怎么了吗?”
“既然都离婚了,那你……”牧母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来回看了看,意有所指的。
林洁很快就明白,“我没有怀孕,我月事前几天才结束。”
等林洁说完,牧母再没回头地走了。
关上门后,林洁强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下,身子顺着大门滑落,娇小的身子蹲在门前,哭得好不伤心。牧子霄骗人,他都同意要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故意哄她开心,这样欺负她好玩吗?
林洁离婚的事,很快就传回林家,全家人急得不得了,但林洁都签字了,也无可奈何,只是可惜了牧子霄这么好的女婿。
因为不再能顺理成章地跟牧子霄周转资金,也没办法攀上牧家的生意,林洁的爸妈对她满是怨言,扬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离婚了,也不该回家。
林洁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她淡淡地说她已经找到住处,也已经搬到新住处了,以后她跟牧家没有牵扯了,也希望她家人不要再去纠缠牧子霄了。
离了婚,搬了家,日子还是要过,林洁依旧上下班。
半个月后,牧子霄提着行李回家。出差的这些日子,他因为生气,所以没打过一通电话给林洁,想要她好好冷静一番,不准她再有离婚的念头。
当他打开公寓大门,屋子里一片漆黑,他以为林洁还在公司加班,打开电灯往墙边看去,九点多了,她差不多也该回家了。
这半个月忙着公司业务,牧子霄的脸上写着淡淡的疲惫。他拖着行李走向房间,打开房门,打开电灯,房间里一片通亮,他走进去后,将行李放在角落,脱下西装外套,往沙发扶手抛去,再动手解开领带,随手往沙发扔去,手指开始解开衬衫扣子。当他脱下衬衫,露出结实、宽厚的胸膛时,人已走进浴室。
十多分钟后,一身清爽的牧子霄只着浴袍走出浴室,手里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目光却不小心落在房间角落的梳妆台上。
像是察觉什么不对劲,牧子霄快步走过去,眯眼盯着空无一物的梳妆台台面,他若没记错,这个梳妆台是林洁专属的,台面上摆了不少瓶瓶罐罐。像是有什么闪过脑海,牧子霄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只见里头空空如也,见状,他猛地丢下毛巾,转身走到衣柜前,长臂一拉,衣柜门打开,本是挂满着衣裤,而今有一半空荡荡的,只剩下他的。
“该死!”牧子霄带着愠意地低咒一声,拿出西装外套里的手机拨通。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那头传来林洁的声音。
“你在哪里?”
林洁刚洗好澡,正在吹头发,就听到手机铃响,一见到是牧子霄的来电,犹豫了几秒后,她才接起。
“我搬家了。”
“谁准你搬家?马上告诉我你在哪里。”牧子霄拿过外出衣物换上。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了,钥匙放在守卫处。”
“该死的,我在问你,你人在哪里!”
“我也说了,我已经签字了,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不再是他牧子霄的妻子,所以不需要给他她的行踪。
“我说了,我不同意离婚。”
“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这样我很困扰。”说完,林洁就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的嘟嘟声,牧子霄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女人竟敢挂他电话?为此他恼火地咒骂几句,随即走出房间,像风扫过似的拿了车钥匙就出门。
牧子霄飞车赶回牧宅,已经快十点了,管家说牧父不在,牧母已经上楼休息了,但他不管,一进门就喊人。
楼上的牧母听见他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匆忙地下楼,“子霄,你不是明天才会回来,怎么提早了?”牧母套着睡袍,一脸惊讶。
“妈,你是不是找过小洁?”牧子霄问。他出差时,大哥就跟他提过,林家跟他周转资金跟公司业务的事,爸妈已经知情了,他这大哥本来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妈已经找过林家人了。
牧子霄那时听完,马上打电话给林父,林父也表明不会让他困扰,合作业务的事就先算了,他那时想等自己回台湾再跟林父细谈,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是又如何?我才想要问你,为什么要任由林家跟你伸手要钱,林家以为我们家是金山银山吗?”
牧子霄不语,表情凝重地盯着牧母,眼神写上怒火,“你找小洁让她签字离婚?”
牧母听儿子这么一说,先是一愣,“是又怎么样,离婚协议书在我房里,你等一下签字后,我明天请律师来拿。”
“妈!”牧子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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