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脸色越发地难看了,再次打量了我一下,突然邪佞一笑,“六皇叔,听闻您率兵与契丹人作战时,如遇敌众我寡、力量悬殊的情况,会将罪奴推下囚车供契丹人抢夺,以赢得战机。”
六王爷闻言,阴冷一笑,“长乐的意思是……”
长乐打量着我,得意地说道,“六皇叔,做你的罪奴,你看她的姿色还够格吧?”
六王爷回头看向莫昀,似笑非笑地问道,“莫昀,你可舍得?”
莫昀并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冷漠地说道:“回王爷,我与她并不相识。”
六王爷便满意地说道,“那好,就这么定了。将她绑回我的王爷府,秋冬时节出征契丹,就一并带上她。”
我一惊,难道他们真的要把我卖给人贩子?
病公子轻咳了几声,忽而说道:“邺城太守虽然不太受父皇待见,为人也有些荒诞,但他毕竟在邺城为官这么多年,结交的官员也不少。所以,若是她的女儿被送去做罪奴,估计,这朝野上下还是难免会议论纷纷的,有辱六皇叔的名声啊。”
六王爷面色阴沉,有些犹豫。
长乐公主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就对外说,是本公主让她去做罪奴的,我看谁还敢说六皇叔一个不字!”
病公子笑了笑,揶揄道:“那更不行了,长乐你看,你与莫昀还未正式成亲,可是,别人却会将你说成是悍妇、妒妇,这要是待到大婚□□之时,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还不得朝你扔菜叶子、臭鸡蛋啊!”
“这……”长乐也犹豫了。
这时,六王爷带着阴冷的笑容走过来,对着病公子说道:“殷儿,我发觉你今日不大一样了?”
“六皇叔说笑了,殷儿能有何不同?无非是这身子好一日坏一日的罢了。”病公子笑笑,淡淡地说道。
六王爷皮笑肉不笑,“你今日话多啊,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而不口吃啊!”
“是吗?或许是一会儿又要斗鸡了,我比较兴奋罢了。”病公子很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又说道,“六皇叔,你看那边那只黑色的斗鸡了吗,它……”
“别岔开话!”六王爷脸色继续阴冷。
“那六皇叔的意思是?”病公子一副无辜的样子。
六王爷揶揄道:“这个姑娘,白日里穿着寝衣在你的别苑,你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闻言,病公子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咳嗽也是一声叠一声的,仿佛要断气了似的。
众人也是嬉笑着看向他。
公子冷寒也跟着揶揄道:“大哥,你还有这么风流多情的一面呢?隐藏的好深啊!”
病公子翻了翻白眼,努力地停止了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生气地说道:“金屋藏娇,那藏的是娇!可谁会藏……藏这样的一个女人啊?我眼睛又不瞎!”
我暗暗地啐了他一口,心想,你也配!
六王爷却还在坚持,“这个姑娘能让百年无声的殷儿你,变成一个口若悬河的说客,说明你们倒是挺般配的,最主要的是,大哥要是听说你不再口吃,一定会很高兴的。所以,为兄明日一早就进宫禀明圣上,将此等好事说与圣上,你猜你父皇听了会怎么说?”
病公子讪笑道:“六皇叔可真是会打趣殷儿,这般玩笑话六皇叔可莫要再说了,殷儿已经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了。”
六王爷看了看他,目光又转移到我身上,然后,敛起笑容,“我还真没开玩笑!”
病公子如同吃了死苍蝇般,面色僵硬了片刻,继而恳求道:“六皇叔,要不然,你还是把她带走充当罪奴,权当是邺城太守为我大齐国立功了!”
六王爷紧盯着病公子的脸,沉默良久,忽而问道,“那我杀了她呢?”
病公子收起瞬间的惊疑,继而笑道:“像她这样傻的人,活着也是遭罪,六皇叔若能让她早日解脱,也算是功德无量的一件好事。”
六王爷盯着他看了片刻,继而仰天大笑,“哈哈哈!”
六王爷大笑过后,却是众人面面相觑、战战兢兢的沉默!
无人再为我求情,我不免感觉到我又快要死一次了,可是,难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戏吗?!
我颤声问道,“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些?告诉我这里究竟是哪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人闻言,竟然目瞪口呆,继而,都是一番嘲弄的表情看向我。
“你爹是邺城太守,你说是哪里?”公子如渊一脸鄙夷地说道。
我茫然地看着他,又问道:“我爹已经死了十多年……”
“你爹上个月还新添了个小妾,你竟然说他死了十多年了,你还真是不孝啊……”公子如渊瞠目结舌。
其他人亦是掩鼻轻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问道。
“你在当朝太子的别苑里问我们是什么人?你是傻子,还是你把我们当傻子了?”公子如渊有些恼怒地说完后,就冲我走过来,然后使劲地晃着我的头,口中还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脑子里究竟进了多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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