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傩面在他们身上翻找了半天,跑过来对白傩面说道:“禀告庄主,账本不在他二人身上!”
白傩面应该是生气了,只见他盯着少年和那个重伤的老者许久,方才咬牙说道:“将他们带回山寨!”
就这样,作为战利品的我,以及那个负伤的少年,还有重伤的老者,我们被扔在了我来时乘坐的那个马车车厢里,我们都是被捆绑的,像几只待卖的螃蟹一般,只能干瞪眼,动弹不得。
这时,我听到那个黒傩大声吩咐道:“你们几个押送她们跟在后方,出了差错唯你们是问!”
“是。”大约七八个傩面同声答应道。
不多时,只听见一群奔马驰骋而过,只留下这七八个傩面骑着马,与我们的马车慢悠悠地落在了最后。
我心中郁闷无比:莫非,我拼死穿越数百年,只是为了当一个土匪的女人?想到这我便悲催地想大声哀嚎!
可又看看身边奄奄一息的两个人,脑海中第一个闪出的念头便是:120急救车要是穿越到这一趟就好了。
没有呼吸机、没有血浆、没有手术刀、没有缝合伤口的针线,作为偷学了多年西医的我,来到这个时代,竟然一无是处,我努力回想者小时候从门缝里偷偷看爷爷给患者治病时的一些场景……
于是,我转身说道,“孩子,告诉你爷爷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少年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一直在老者耳边呼喊:“老爷……老爷……你要挺住啊……”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马车忽然又停住了,然后又是一阵打斗的声音,我努力地想坐起来看看究竟,却发现腿被那个重伤的老者死死地绊住了,动弹不得。
然而,看来一定是双方力量悬殊,因为打斗声很快就结束了。
突然,阳光再次照进了车厢,因为轿帘被迅速地掀掉了。
轿帘被掀开的那一瞬间,我惊恐地望着一个在太阳的包裹下的黑影,慢慢向我们逼近,而他身后的傩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待看清面容时,我愕然地发现,此人竟然是——莫昀!
他究竟是哪个莫昀?是我的莫昀?还是,公子莫昀?
再看看他手中提着的那把明晃晃的利剑,我再次绝望了,因为,无论是哪一个莫昀,他都是来要我命的!一个因为恨、一个因为名声!
于是,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再一次死去!
然而,利剑触及到我,却并没有伤到我,只是割断了我身上的绳索。
我错愕地睁开眼睛,却见他定定地看着我,冷冷地说道:“你因我而投湖,差点丧命,今日我救回你一命,从此我们互不亏欠。”
岁月恍惚,就好似我们平日漫步公园时,我跌倒,他伸手扶我一样,我嘴唇颤抖,就那么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他将手伸过来,霸道地命令道,“把手给我!”
他的声音那么近,我才发觉这并不是梦,于是,我木然地伸出手去,可手刚要触及到他的指尖时,我瞬间清醒过来了……他已经不是我的莫昀了!
见我收回了手,他却并未收回手,只是脸色更加冰寒,语气也更加冰冷了,“我带你离开这里,不然一会儿‘白鬼’的人折回来,我可不会再管你的!”
我回过头,有些为难地问道:“可否带上他们?”
他看了一眼他们,说道:“我骑马,只能带一个人,带不了他们!”
我不忍心,“可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然,他们会死的!”
莫昀摇摇头,“他们伤得那么重,又是白鬼盯上的人,他们是逃不掉的!”
“你想想办法?”我无助地看着他。
“没有办法,你到底走还是不走?”莫昀态度冷漠。
我回头看了少年一眼,他还那么小,那么瘦弱,虽然重伤,但治疗得当还是能捡一条命的,然后,我对莫昀坚定地说道:“我不走!”
莫昀目光幽寒地看了看我,说了句“随你!”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然而,刚走出去两步,他又折身回来了,将一把短小的匕首递给了我,“拿着,留作防身用!”然后,他便决绝地离开了,马跑的很快,不一会儿,马蹄的声音就消失了。
“姐姐,你为何不走?”少年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要当一个好医生,救死扶伤,所以,就不能丢下患者。”我简单地说道。
少年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然后,便不再问了。
我用匕首费劲地砍断了少年和老者的绳索,然后,让他们坐好。
虽然从来没有赶过马车,但是,穿越了这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马夫口里的那几个赶车口令,我也学的差不多了,况且我也是有驾照的人,所以,生死关头,我便成了一名马车司机!
新手上路就是马路杀手,即便驾驶马车亦是如此!
我们的马不知何故,就如同刹车失灵一般,疯狂地向前奔跑,根本不受控制,我挥舞着鞭子不知措施,抽打它它也跑、不抽打它他也跑。我紧张地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一个石头拦路,我们就会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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