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哭得更伤心了,悲伤地说道:“太子哥哥,我们可是自幼一起长大,相伴了十六年,你……你怎可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太子殷长叹一声,缓和了语气,平静而笃定地说道:“从此以后,我要好好守护她,决不容许任何人来害她,包括有害她的想法都不行。”
妙儿姑娘闻言,伤心欲绝地说了句:“太子哥哥,我恨你。”然后,便哭着跑了出去。
一个爱而不得,一个视而不见,我突然很同情他俩。
太子殷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春心慌忙地给他递了水,可不久,她便惊呼道:“血……殿下您呕血了……”
太子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外面天气凉了,一会儿给你主子换个厚一点的被子吧。”
说完便也走了。
春心坐在我床边,嘤嘤地抽泣着:“主子你就心疼一下殿下吧,殿下这几日病得越来越重了,可是却不吃任何的药,奴婢怕再这样熬下去……”
心疼?心早已经死了,又怎么会疼?
那日,上神又出现了。
我疲惫不堪地哀求着:“上神……快渡我!”
上神摇摇头:“心结未开,本上神渡不了你。”
我继续在这茫茫大海中拼命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怎样开?”
上神叹口气,说道:“自己悟。”
我渐渐地沉入了海底。
入夜,静得很。
忽然,一阵悠扬的曲调传入我耳中。
细听,是埙的声音。
我有些奇怪,我从未听过埙的声音,又怎么如此确定呢?
这曲调也如此熟悉?
我忍不住光着脚,来到了庭院。
只见,月光之下,高墙之上,莫昀幽幽地吹着埙。
我抬眼看他,只觉得恍惚,此景似曾相识。
“拿下!”余风一声令下,所有侍卫箭在弦上。
“住手!全部退下!”太子殷一声冷喝。
余风摆了摆手,所有侍卫都退了下去。
院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人,还有一脸战战兢兢的春心,她扶着我,满脸的惊疑与关切。
太子殷走近我,不可置信地问道:“小妖你醒了?”
我并没有回头看他,我只是看着莫昀。
莫昀轻轻一跃,从高墙上飘然落在了我的身前,满是怜惜地望着我,温声问道:“你可还愿意跟我走?”
我静静地看着他,月夜下,他竟如此俊朗。
他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却被太子殷粗鲁地推开了,“她是我的!”
莫昀也不恼,只是继续问道:“和我走吧,离开这里。”
太子殷眼中氤氲,看着我,嘴唇哆嗦,声音颤抖地说道:“不可以。”
我又看着太子殷,他哀伤的眼神瞬间就让我心碎了,这个男人竟比墙上那个人还要好看。
莫昀还是对他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小妖,既然你心里有我,就不要想其他的,其他的我来解决。”
我木然地看着他,呐呐地问道:“我心里有你?”
太子殷拔出剑来,怒吼道:“莫昀,你太无礼了,我说过她是我的。”
莫昀缓缓地转过身看他,轻蔑地说道:“她十年前就已经芳心暗许于我了,你是走不进她的心里的。”
太子殷气急败坏:“你撒谎!”
莫昀说道:“她昏迷了近一个月,为何听闻了我的埙声,便醒了过来?”
太子殷有些语塞,继而冷冷地说道:“可你并不是齐国人,你是魏国宇文护的派来的细作,你出不了齐国的都城的。”
莫昀看了我一眼,转头问我:“小妖,跟我走,你怕吗?”
太子殷冷笑:“莫昀,小妖早就把你忘了,你别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第50章 第050章
许久的沉默之后,莫昀见我一副茫然的样子,便坐在台阶上,对着我,也对着太子殷幽幽地说道:“十年前,邺城太守苏远酒后霸占了我姐姐,又始乱终弃,我姐姐怀着身孕投了玉湖。我爹去苏远家讨个说法,却莫名冤死,我与我娘孤苦无依,几次要进苏府的大门喊冤,都被强行轰赶出来,只有小妖偷偷地跑出来,见我们母子衣衫褴褛,便把一锭银子给了我,幼稚的告诉我说,这都是她父亲贪污的,让我拿着吧。从那以后,她经常给我银子,让我攒着长大了娶她。我心安理得地拿着,从无半分的感激。后来,我被六王爷收留了,不需要她的钱了,我便不再去苏家了。我以为我是恨她的,可后来见她投了玉湖,我便渐渐地发现,我并不恨她,甚至还有些割舍不下她。可我是宇文家族的人,就不能不完成自己的使命。只有使命完成了,我才能一心地守护小妖,所以,我来迟了。”
太子殷讥讽地说道:“你根本就不必来。”
莫昀说道:“如果她过得幸福,我自然不会出现,可是如今呢?她人在你这里,你疑心她,甚至怀疑孩子都不是你的!我带她离开,你又不允,太子殿下,你究竟想要她怎样你才满意?”
太子殷生气地说道:“那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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