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这一段时间和鹏鹏相处的很好,还有王玉琴和周美凤也经常会来家里和她闲聊,对这里的生活也了解了不少。在她看来这些孩子衣食无忧真是很幸福,忍不住又想多了解一下黎序文的事情。
听孟清问起小时候的事情,黎序文沉默了下来。
孟清不禁有些后悔,她知道黎序文小时候父亲去世了,母亲改嫁走了,想必他那时心里一定不会快乐了,自己真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孟清正在懊恼,黎序文却开口了:“我小时候,也和鹏鹏他们一样跟着一群小伙伴在村子里到处疯跑。夏天去抓鱼、捉知了猴;秋天去山上找野果子,冬天的时候还会在村里打雪仗,那时候还是挺快活的。”
黎序文的声音又顿了顿:“我爸去世以后,因为他骗过不少村里人,村里有的孩子就疏远了我。后来,一个邻居家的孩子诬陷我偷了他的钱,我最好的一个小伙伴居然也出面作证,从那以后,我在村子里就独来独往了。”
黎序文说完话,等了一会才发现没有听到孟清的声音。他诧异的回头,却看到孟清落在了后面几步远,正在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蓄满了泪水。
黎序文有些无奈:“怎么了,孟清,这么一点小事,我都不在意了,你哭什么?”
“文哥,你人这么好,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呢?”
这些童年的记忆,黎序文其实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了。这些话他以前没有和人说过,今天孟清问起了,他不自觉地就想讲给她听,却没想到把孟清惹哭了。
“好了,傻丫头,我的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哪值得你哭呀?”
“文哥,是谁这么坏诬陷你,后来事情是谁帮你洗清的?”
“洗清?”黎序文轻笑一下:“当时,邻居家的孩子说钱是被我拿走的,我奶把我打了一顿,问我钱在哪。我没有拿,肯定不会承认。后来那家人却又站出来说不用再问了,钱丢了就算了,所以到最后这钱也没有找到。”
孟清气急了:“这事怎么可以这样算了呢,事关你的名声,当时就应该坚持查清楚,怎么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受这个冤屈呢。”
“你信我吗?”黎序文盯着孟清问道。
“我当然相信你了,文哥,你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黎序文看着孟清的眼睛,她的眼神坚定,丝毫没有犹豫,满满都是对他的信任。
黎序文的心底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翻涌,对着这样子的孟清,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谢谢你相信我!”
黎序文想起那个时候,他才不过八岁,即使被冤枉了,也找不出办法来争辩。只会犟着脾气一遍遍重复着:“我没偷钱……”
那时候,因为他爸骗了村里不少人家的钱,他奶对着村里人满是愧疚,也没有信心去替他争辩。
他被打了一顿,事情不了了之,他也是从那时起就开始逃课、打架。如果那时候,有人在他面前说一句相信他,可能他前世也不会那么自暴自弃了。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黎序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孟清面前说这些也丝毫不再觉得难堪。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快点走吧。”
黎序文也不想孟清再因为他的事情伤心,赶紧转身带着她往山脚下走去。
果然,到了承包的水塘附近,孟清的情绪也恢复了过来。
黎序文指了指几个水塘和孟清介绍:“我承包的就是这周围几个塘坑。到时候这两个小一些做垂钓池,那个大一些的,我准备暂时先放一些鱼苗在里面养。”
孟清跟着点头:“文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不过你要是养鱼的话,我也能来给你帮忙的。”
黎序文笑着答应:“好,到时候这个垂钓园就让你来做老板。”
这周围的地形,黎序文已经看过几次了。他这回带了工具过来,想要把具体的尺寸记录好,做好规划。
垂钓园的大门要对着西边的公路,还要做一段栅栏。园里也要修建一些配套的长廊。他现在手里的资金不足,只能一点点完善。
烧烤店的生意是和春哥合伙做的,黎序文打算开垂钓园的事情也在春哥面前提了一下。春哥当时犹豫了一下,就说手里的资金少,就不参与了。
黎序文倒不是非要拉着春哥,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创业,有了好的项目总要和对方知会一下。这个垂钓园的投资不小,短期内也见不到太大的效益,他也不会强迫春哥跟着投资。
现在手里的资金少,该省的地方就只能省着了。黎序文又去看了靠近山脚的几间屋子。
这几间房子是瓦房,还是八十年代矿山开始开采的时候修建的。
这座房子虽然荒废了几年,可是看起来还是很坚固。建房用的石头都是在这山上开采出来的,一块块打磨地方方正正,砌成墙体。经过了十几年的岁月侵蚀,这些青石红瓦却越发的呈现出一种古朴的韵味。
黎序文开了房门进去查看,屋子里已经好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到处脏乱得很。
他阻止住想要跟着进来的孟清:“你别进来了,里面太脏了,我看看怎么收拾,马上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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