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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氏长老青长钧伏地而拜,叩见这位年轻的新任天界之王:“人界青氏,叩见天界陌王。不知陛下前来,有何缘故?”
陌王捻手而立,风度清雅淡泊,即使有意收敛,也压制不住帝王宏大威压。
好在青氏不是徒有虚名,被削减后的威压竟能硬生生地受住,只是老脸显得几分吃力,但仍是抿唇不发一声。
陌王赞许地垂首,让其免礼,表述来意:“青氏乃人界不可或缺的尊族,历代我天界之主都乐于交结友好。若不是有族人触犯我天界戒律,本王也不会冒着结怨之险来找长钧长老,所以还请长老细查族人,严加管制,以保我天界与人界友好不失。”
青长钧沉吟片刻,知道有何差错,便命人速去准备,唤来犯错而逍遥在外的族人。
不一会儿将人带到,青长钧痛心不已,命令此人长跪不得起,厉声而问:“逆子,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青雅皓眼镜未摘,还是在同学身边的模样,虽然忽然被唤来有些懵懂,但还是顺从而跪,显得文弱不堪,面有迷茫,语气恭敬至极:“父亲大人,孩儿,孩儿铲除了藏在人类中的异族。”若是寻常事情,父亲是绝不会过问的。
“异族?呵,”青雅皓的父亲、青氏长老青长钧怒极反笑,笑声令人不寒而战,更为惶恐,“那个险些被你杀害的异族少女,乃是尊贵无比的天界公主!你是有何等的胆子,敢在没有请示有资质的族人前就擅自行动,不禁屡次刻意加害公主,甚至不惜违背祖训,与污浊之物勾结,妄想残害天界长公主与王子,实在大罪。现在天界陛下都来向我青氏问罪了,我既是你父亲,又身为青氏一族长老,代表青氏颜面,你的所作所为,叫为父老脸往哪儿放呐!”
一顿厉声呵斥,叫青雅皓有些怔忪,又很快抓住一个细节,低语起来:“天界公主?怎么可能,分明只是……”
“你还有什么好申辩的?看来,你是承认这些罪状了,为父也没冤枉你。”青长钧怒到了极点,倒看起来稳住了情绪,躬身向陌王道:“陛下,都是我管教不严,才纵容着逆子做出此等令人神共愤之事。陛下放心,我既察觉,定不宽饶,亲儿子又如何,终是抵不过罪状之大。我一定,还陛下与公主、王子一个交代,好生处治这逆子!”
陌王淡淡颔首,仍停在原地。青长钧知道他是要亲眼见自己执刑,便也干脆,定定地再往儿子一眼,随即硬下心肠,手段狠厉,毁掉一身巫卜灵异之力,挑断手筋,从此乃是废人,生不如死。
陌王漠然看着,又与青氏长老客套几句,便就此告辞。
一位失落在外的长公主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室尊威,实不可辱。他定将向所有欺侮过他天界公主之人讨伐,以护威严之名。
整治完这些小角色,陌王忽然止住身形,定眸看向面前之人。
此人容貌昳丽,令人眼见难忘,又以其令人闻风丧胆的手段而威风八面,不敢来犯,成为霸主已有多年。
单看服饰,此人已大约清楚陌王身份,当即叩首跪地,像全然忘却自己身份威名,竟然甘愿俯首称臣,无限卑微:“尊贵的陛下,雷惶恐,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未能设宴以迎,实在罪过。”
陌王倒不愿与他客套,并未令其起身,逼身严立,开语:“你有今日,全仰仗我先王恩典,赐你超于凡人之力,本意你我心知。可近日你却强掳二八女子,加辱其身心,其心可诛。现令本王不可不收回御赐之力,诛其罪,你可愿听?”
“鄙人不知一时放纵贪欲之失竟是触怒了陛下,甘愿俯首听候陛下惩办。”雷此时已经想明白所有的好奇之处,无故自愈,药而不死,等等世人眼中神奇之事,皆为其乃是遥远而神秘的天界之尊女。宛如神的存在,谜题不解自知,如此解开疑惑,满足好奇之心,本也是无根无念之人,他自甘听命,静候发落。
取下首级,陌王见时候尚早,且做件无聊之事,将尸首深深掩埋,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权极多年雷·夏尔去了何处,梦见了何人,更不会知道他曾经受到异界所谓“神的眷顾”,终也会丧命黄泉。至于那犹在史密斯腹中的遗腹之子,且安生抚养,隐姓埋名,终有归宿。
……
西莉亚做了一个梦,梦中人乃是朝思暮念的洛珊凝,墨色长发及腰,一双琥珀如媚,容颜艳丽如故。
她问她为何平安却不回来,这名绝美女子却神情大变,声音狠厉,控诉那些她从未了解过的黑暗过完,洛珊凝的困境。
洛珊凝是怎样扭曲着姣好面容,几近狞笑着,手指纤细而修长,尖利的深紫美甲几乎要刺穿虚空,到达那令她深深憎恶的地方:“呵呵呵,为何不回去?我怎么还能回去?那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地方,因为那里有着比豺狼虎豹更要凶狠恶毒的人!你不知道,你这样拥有幸福的家的女孩当然不知道,我一直处在什么环境里,那绝对会把人逼疯!在你眼里,现在的我就已与疯子无异了,是吗?是呀,可我不能疯掉,我还有你,待我复仇,待我去撕毁那一切时,我不要伤你一分一毫,我也半点不要你知晓。”
“我呀,是个没有根的人。他根本不是我父亲,那样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人,那么脏,那么恶心,偏偏我还真心孝敬他,体贴他,看见的是他的笑容,得到的是那些龌龊手段。我以为因为我顶着洛氏的名头,有人妒忌i,所以要对我不利。我本来不害怕的,再说还有我最崇敬的父亲派给我的人,我不会被伤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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