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足以累一层厚厚的灰尘了。可我看到的那把锁却非常干净。”
房琨点头,表示他明白白监兵想表达的意思,想了想说:“可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如果徐洋在里面,就不可能做到。还有,这个厂房虽然废弃了,但因为一直无人管理,相当于对外开放的,有很多小孩也喜欢跑进来玩,有那么一两件东西没有灰尘,也是正常的。”
白监兵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说:“尽管这样。还是去确认一下为好。”
他没有说的是,那把铜锁散发这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上面刻着的图腾看起来诡异的很,完全不像是这里的东西。
由于目标明确,两人很快到达了仓库的门口。看着紧锁的库门,房琨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仓库的库门尽管是垂直的,却也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然而把手以及那紧紧缠绕在把手上的铁链和铜锁,几乎干净的一尘不染。
房琨试着悄悄的推动或拉动库门,可是纹丝不动。
“不对啊。这种对开门,铁链缠在门把手上,多少都会留着一点空余,门上又没有锁孔,说明没有上锁。这铁门是不是时间太久生锈黏在一起了?”
的确,这个仓库有些年头了,还是老式的对开门,门本身并没有装锁,还需要通过从外面的门把手上面上铁链锁门。
白监兵用手检查了门缝,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不,并没有黏在一起。而且我可以确定,这扇门在不久之前被打开过。你看这门缝上的灰尘,并不是完整的,破损的很不均匀。而且这门把手虽然是不起眼的灰色,但上面非常干净,似乎是被人刻意擦拭过,想掩盖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痕迹。”
“是手印!”房琨此时也意识到了白监兵并不是虚张声势,紧张兮兮的指着门缝问:“那这门……”
“大概是有人进去,从里面插上了插销。”白监兵轻轻拿起那把古老的铜锁,细细摩挲,明明是金属,却从手指传来温润的触感,包浆敦厚,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只抽象的动物图腾。“紧接着又有人,从外面把他锁了起来。就用这个。”白监兵摇了摇手里的铜锁。“你觉得,这种东西会是熊孩子的玩具?”
房琨脸色十分不好看:“我们一路追踪徐洋过来,将他逼进厂之前在厂内做过检查,确定无人以后才开展了围堵。不知是什么人,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钻了进来。现在情况相对复杂,可以肯定的是,仓库里面有一个,仓库外面还有一个。”说着,他按响了对讲机:“厂区内出现除徐洋以外的可疑人物。厂内各位警员现在到1区仓库集合,途中若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控制行踪。出入口值守人员加强戒备,防止任何人逃出厂区。”
所有警员立即提高了警惕,在往仓库方向集合的同时四处查看,生怕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偷袭。
与此同时,仓库里忽然传出的动静让两个守在门口的人大惊失色。
是音乐声。
尘封已久的老旧仓库里,忽然传出了并不流畅的音乐声,像是多年未用的录音机里放了一盘落了灰的磁带,旋律里伴着“莎莎”的噪音,别有一番复古的风味。
音乐声不算大,却很清晰。是经典的《天鹅湖》钢琴曲。
☆、第九章 疯狂的黑天鹅
白监兵和房琨面面相觑。徐洋擦拭门把手上的痕迹,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他在这里的。可是这骤然响起的音乐声又是什么套路?
此时其他警员已经汇聚到仓库门口。根据大家反映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员。
“现在只有强制开锁。”房琨征求了白监兵的意见,两人退后两步,房琨直接对着铜锁开了一枪。
“彭、彭!”枪声却响了两次。铜锁纹丝不动,厂房的天花板却落了许多的灰。抬头看去,近前的几人皆是心惊胆战。原本的浅灰色铝塑吊顶上有一个黑色的小洞,俨然是被子弹射穿的痕迹。而那原本近距离直接受到枪击的铜锁,却安然无恙的晃了晃,悠闲的完全不像经历过一场枪击的模样。
这把铜锁,居然把子弹弹开了!锁身却毫无损伤,全身而退!
最重要的是,刚刚房琨射击的方向随便偏那么一下,子弹反弹的方向就有可能不再是天花板,而是某个倒霉家伙的脑袋!
他们刚刚,可是与死亡擦身而过啊!几个人皆是默默擦了把汗。
H岛是个小岛,并没有多少警力,更别提开锁能手了。倒是那些备案的开锁公司可以请一个来。房琨安排一名警员去联系最近的开锁公司,很快就有锁匠赶了过来。
锁匠对铜锁仔细打量了一番,打开工具箱,拿出工具敲敲打打,又往那锁孔里捯饬了好一会儿,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房琨等得有些着急,问那锁匠:“还不行吗?”
锁匠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道:“领导,我跟你说啊,这把锁是老式挂锁,本身是很好开的。可能是因为年份久了,里面老化了,我这边打开,弹簧弹不出来。你看能不能直接砸开?”
“子弹都打不坏,砸能砸开?”
“嗨!领导,你不知道,这老式挂锁都不经砸。”
“那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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