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间梳理拍摄内容,月上柳稍时分,一行人才风尘仆仆归来。
晚饭席间,孟怀桐已然和梁烬熟稔起来,一直烬哥长烬哥短叫个不停。桌上有人散了烟,梁烬也拿到一颗。
他把烟夹在嘴里,抄起火机就要点燃,忽听有人故意咳嗽两声。他抬眸,循声望去,徐若橙悄悄指了下他唇间的烟,微不可察摇摇头。
梁烬叨着烟笑了,烟把儿斜斜向下。他放下打火机,把烟捏在修长指间,像个玩意儿似的翻来覆去磕着玩。
散烟的人没看见两人间的暗涌,摁着打火机凑上前,主动帮梁烬点烟。孟怀桐在旁看不过去了,“你个没媳妇管的人,就不要挑起家庭矛盾了。”
他坏笑着朝徐若橙瞥去一眼,“是吧,若橙?"
徐若橙筷子晃了晃,夜色掩盖了她绯红的脸颊。她放下筷子,语重心长道,”他是歌手,要用嗓子来养家的,所以要特别注意。“
梁烬的心突然漏掉一拍,随即纷杂狂跳起来。
昏暗的灯光照不清她的脸,依稀只能看出她上翘的嘴角,和弯弯的笑眼。
瞬间记忆回流,她在舞台上维护自己的画面历历在目,鲜活得好像发生在昨天,一瞬将分离的无数日夜全部击散。
心底最后一道围墙轰然崩塌,绝望地高唱—承认吧,只能是她,你逃不过的。碎片纷飞间,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清晰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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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橙拿着睡衣,单脚蹦着打开门。东奔西跑一整天,仿佛生了满身浆糊,黏黏的不爽利。
刚关好门,梁烬听声而出,看她金鸡独立的姿势,拧眉问道,“你去哪里?”
徐若橙指指院墙边一个铁皮搭成的临时小屋,“我想洗澡。”
梁烬观察那个小屋,以红色铁板围成,顶端放置深色圆桶,接下塑料水管,便是一个简易浴室。
他低头望望徐若橙抬起的那只脚,眉头依旧紧蹙,“不能忍忍?”
她连连摇头,“很不舒服。”
梁烬挠挠下巴,一把抱起女孩,重新进到房间,“先把伤处包好。”
他找到医用胶带,蹲下身将绷带两端细细缠好,保证水不会浸湿。然后重新将女孩抱到浴室门口,“我在门口守着,有事喊我。”
徐若橙红着脸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响起哗哗的水声。
月光皎洁无垠,把人间照得透亮。梁烬听着身后传来的水声,心里莫名被一种叫做知足的情感填满。
孟怀桐的房门打开,他端着脸盆晃晃悠悠走过来,看到守在门口的男人,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对着梁烬挤挤眼睛,戏谑笑着退回自己房间。
浴室水声停了,梁烬下意识回头,从门缝瞥见一抹瓷白一闪而过,接着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女孩在穿衣服。
思绪骤然如脱缰的奔马,不受控制地幻想一门之隔的旖旎风光。此时此刻才发觉,对她最原始的渴望并没有因为时光而消减。
徐若橙拉开门,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头,双眼染了雾气,纯真而迷离。
梁烬压下渴望,嗓音暗哑,“洗完了?”
“嗯。”她点点头,下一秒被他抄进臂弯,大步走回房间。
他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又低头解开绷带。手心涂满药水,重新替她上药。一推一按间,火光四射,徐若橙反应过来时,已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男人呼吸沉重,从她隐秘的耳后吮到修长的纤颈,放任沉醉之前,还硬撑着问她可不可以。
淡淡月光透过窗帘洒在男人宽直的肩膀,徐若橙捧住他的脸,主动亲了上去,细碎呢喃从齿间流出,“你轻一点呀,隔壁会听见。”
隔天依旧在作坊拍摄面板上漆,以及各部分拼接的过程。按照拍摄进度,今天就可以拍摄完成。
梁烬弯腰学谭老上漆,这个步骤拍完,休息的间隙,孟怀桐靠过来,“兄弟,刚才实在不好意思当众提醒你,你弯腰时候,草莓印漏出来了。”
梁烬拉开领口,锁骨右下方明显浮出一枚红色印记,像颗小巧的樱桃。
孟怀桐有些不好意思,“我让后期特意处理下?”
梁烬松开衣服,无所谓笑笑,“不用了。”
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甘愿被打上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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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如期完成,摄制组返回帝都,梁烬没有同徐若橙一起,他去杭城录制《原创之王》复活赛,这期他不需要比赛,但要在现场观战。复活赛录制结束后,他还要留在杭城准备决赛。
登机前,他拉着徐若橙腻歪许久,一再强调决赛那天她必须到场,徐若橙顺着他答应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广播反复催促,梁烬才依依不舍走进安检口。
决赛前一天,徐若橙特意请了假,早早来到机场。没想到在候机室碰到了老熟人。
陈辉阳折起报纸,拍拍身旁座位,“坐下吧。”
徐若橙落座,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陈辉阳抢先打破沉默,“听说你们,和好了?”
她默然点头。
陈辉阳叹气,“前几天,他深更半夜让我去他家,翻抽屉找一个钥匙扣时,我就猜到了。”
徐若橙睁圆杏眼,“他说,已经丢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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