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最边上的那家吧?”老板娘说道,见晏姬点了点头,她一边挥舞着苍蝇拍,一边回她:“嗨,哪就那么久了,也就是前几年刚修起来的…大概是八年前吧。”
晏姬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才八年?我看着以为至少得有一百多年了呢!”
“是啊,说起来也忒邪乎,那房子是咱们镇上一大户人家修的,说是给儿子的婚房,但是他们儿子早在之前就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死啦,那房子修好以后也没人住进去,就摆在那儿……不过邪乎的是,听人说半夜经过那里的时候能听到从房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
“可是那房子里边根本就没住着人,哪里来的哭声?这个还不算啥,说不定是那人听错了也不一定!可是吧,就在前段时间,那房子又出问题了。”
说到这里,老板娘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继续说道:“就在前两天,咱们隔壁镇子有一家人探亲晚上回去经过那房子的时候,发现里边不仅有女人的哭声,还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裳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可把这家人吓得够呛,连滚带爬的跑回去,还生了场大病!我还特意去看了眼,别说,那房子还真的奇怪,明明才修好没几年,看着跟修了几十年似的。”
“嘶,咋还觉得有点冷。”老板娘搓了搓手臂,看了眼外边的大太阳嘀咕了一声。
晏姬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伸手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从口袋里掏出零钱递给老板娘:“我吃完啦。”
“哟,小姑娘看着瘦瘦的,没想到这么能吃啊!能吃好,能吃是福。”老板娘明显被晏姬的胃给惊了一下,暗暗咋舌,那么大一碗面一个大男人吃怕都吃不完,这小姑娘居然连汤都没剩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老板娘接过晏姬的钱,突然觉得身上的凉意消散了许多。
晏姬笑眯眯的看着老板娘身上缠绕的黑气消失不见,挥了挥手说道:“那我就走了,下次不要再随便去那种地方看了,不干净,会生病的。”
说完,不等老板娘反应过来晏姬就走出了店铺。
老板娘微微一愣,看了看手里的零钱,突然觉得这两天莫名其妙腰酸背痛,手臂使不上太大力气的毛病都好了不少。
“奇了怪了。”她小声说了一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从面馆出来后晏姬又陆陆续续去了其他地方打听了一下关于老宅的事情,然后根据这些人的描述简单的拼凑出一个故事来――
镇上有一家姓高的有钱人,他们独生儿子在二十一岁那年得了一种怪病,高家父母花光了所有积蓄都没办法挽救自己儿子的性命,在他二十三岁那年去世了。
然后高家夫妇可能是怕睹物思人,便卖了房子和所有东西离开了小镇两年不曾回来过,直到第三年的时候,他们突然回到了小镇,还说要给自己的儿子建婚房。
镇上的人原本以为他们是去领养了一个儿子,但是在房子造好之后他们也没看到高家夫妇的儿子,只看到他们放了个灵位进去。
那几天晚上离房子近的几户人家总能听到有些细微的喜乐,只是打开门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看见,便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出现了幻听。
后来高家夫妇又消失在了镇上,那新房大门也被落了锁,隔了几年后,某天晚上一个喝醉了酒的镇民从房子周围经过,竟然听到从房子里传出了女人的哭声,那声音格外凄惨,吓得他酒都醒了一大半,直接跑回了家。
后来众人觉得他那天或许是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直到前段时间,隔壁镇上某个把女儿嫁过来的人家当天过来探亲,晚上回去经过那座房子的时候也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回头看去,甚至还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裳披头散发看不清长相的女人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面朝他们。
这一幕直接把他们几人给吓傻了,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里,第二天就全部发起了高烧。
独子,早逝,婚房,女人。
晏姬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真相,只等进老宅实地查探一番了。
回到宾馆已经是傍晚六点左右了,茅琴带着晏姬和同样刚从外边儿回来的盛晴出去找了家饭馆吃了一顿,她也没问两人有没有查到些什么,吃完饭就让她们回自己的房间。
晏姬回到房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符箓大全,又拿出黄符朱砂和毛笔,她在符箓大全里挑了几道符看了两眼,然后抖了抖黄符,拿起毛笔沾着朱砂在黄符上一鼓作气的画了下来。
笔尖隐隐泛着光芒,晏姬周身的灵气在此时格外浓郁,待在她身上的蛇精动了动,一下子跃了出来,盘在晏姬手腕上拼命吸收着灵气。
她每道符都一口气画了十几张,放在一旁等它们晾干了之后才收起来放进包里,盘在手腕上的蛇精见灵气消散了,又回到晏姬脖子后边儿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晏姬就没怎么出门,一直待在房间里,时不时听到蛇精像她汇报盛晴的动作状况,每个一段时间就画几张符备着。
终于到了比赛那天,晏姬等人一大早就起床,她背上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将这两天画的符纸全部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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