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抓鸟儿的途中,被错综复杂的枝桠挂上了,从左手腕到小指指尖,划下了一道伤。天帝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孤煞笙这才注意到手上的伤,只淡淡道:“哦”。随后她将受伤的小指含在嘴里,仿佛习以为常。
“把手给我。”天帝眉头一皱,目光微冷,命令道。
孤煞笙一脸狐疑,“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我受的伤可就多了。”
“把手给我。”天帝两条浓眉皱成一团,再次命令道。
孤煞笙觉得肯定有诈,死活不肯伸出左手。后来,他直接大力一拉,掌心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孤煞笙尖叫着,“要打架,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你不要又使阴招!”
他温暖的掌心轻轻扶在她受伤之处,就像包扎小鸟的爪子一样,包扎着她的爪子。
孤煞笙一怔,抬头不解问道:“天帝老儿,你莫不是还憋着大招呢?打算将我一网打尽?”
天帝捂嘴笑了笑,包扎完毕后将她的爪子甩了回去,“你脑子像是有浆糊。”
“回去吧。”天帝指了指羽枝待得地方,“这里应该有些野生果子,我去找找。”
孤煞笙一边想着天帝的用意,觉得这老头儿的心思实在难以揣测。羽枝则乖巧的等着她师父回来,不闹也不烦。
大概两个时辰后,天帝去林间拾了点野果和一些野花野草回来。
孤煞笙有些嫌弃,但现下实在是太饿了。她只能抓起一个野果,把它想象成肥美的鸡腿肉,“这是一只鸡腿……”她一边呢喃道,一边咬了一口,一个清脆的野果还真被它吃出了几分肉感。
“这是肥美的鱼虾……”她又抓起一朵野花,塞入自己嘴里,喃喃自语道。
吃惯素食的天帝和羽枝倒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天帝侧目看着孤煞笙闭眼幻想鸡鸭鱼肉的样子,竟然扑哧一笑。羽枝握着野果的纤柔细指停滞,她呆呆的望着天帝看向孤煞笙的神情,她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故作冷静。
野果从羽枝指尖滑落,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安静到无人能知晓她内心的慌张。
……
天帝以前在山丘是养花养草的种田人,他找了点枯枝搭了个简易的住所出来。他回头轻声道:“死丫头,你便跟羽枝住一起。”
“死丫头?”孤煞笙听到这个不太好听的称呼,一下子又怒火中烧,“你叫谁死丫头?”
“你就是一个狠心的死丫头。”此时的天帝竟还有点爱惩口舌之快的小孩子一般。
羽枝心头一震,这个看起来沉稳的天帝,此时竟然和孤煞笙在斗嘴。
孤煞笙不再理会他,开始在无妄幻境里面转悠。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孤煞笙开始找寻离开无妄幻境的办法。事实上,她只是饿得快不行了,想快点离开无妄幻境吃酒喝肉。
那夜,羽枝却出了幺蛾子。不知怎么的,她就坠入了河川,被捞上来的时候全身湿漉漉,还染上了风寒,整个人都病恹恹。
“拖后腿的来了。”孤煞笙看着已经意识模糊的羽枝,不耐烦道。
羽枝到底是个姑娘家,全身湿着病情只会越来越糟糕,天帝走来请求道:“羽枝现在已经昏迷,你替她把衣服换下来吧?”
“你这是在求我啊?”孤煞笙不可思议道。
“是。我是她的师父,求你是应该的。”天帝言辞恳切。
现下的局面是人多力量大,早点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孤煞笙看了看羽枝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你不是她老相好吗?你去换衣服也没啥不好意思啊。反正郎情妾意……”
天帝捂嘴咳了几声,小声纠正道:“她只是我的徒弟。”
孤煞笙皱了皱眉,“她衣服太湿了,脱下来又穿什么?”天帝的目光移向孤煞笙的身上,孤煞笙连忙拉紧了自己的外袍,“不可能,我没有那么好心,脱衣服给她穿!”
天帝笑了笑,褪下自己的外袍,递给孤煞笙,“先用这个给她搭着吧。”
孤煞笙走去拔下羽枝的衣服。她看着眼前这具横陈的玉体,就想起了羽枝也是一只银狐来着,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又起了一些歹毒心思。她埋头看到左手他给她包扎的那条绢帕,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若是把羽枝吃了,天帝老儿指不定有多伤心。她一向有冤报冤,有恩报恩。
他送给她一条绢帕,她就必定要用其他还过去。这是她的处世之道。
她褪下羽枝衣服之后,支起一道火烘干潮湿的衣物。她回头见羽枝依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想让她好的快一点,便用匕首割破了血脉,打算用自己的生血喂她。
生血暖体,是驱寒的好东西。况且这算是报了绢帕的那个恩情,她扶了羽枝起来,打算让她服下。
突然,虚弱至极的羽枝就醒过来,又哭又闹,死活不肯喝孤煞笙的生血。
羽枝成功把孤煞笙惹毛了,孤煞笙直接冲她嚷嚷道:“你爱喝不喝,可别拖老娘后腿,好吗?”
说话没轻没重的孤煞笙,羽枝一下子委屈的哭出来,两人有短暂的争执,天帝感觉不对劲儿,立马赶过来,就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羽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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