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青不是这个时代的,不仅不觉得懂医术丢人,相反还很引以为傲呢!所以常姨娘这番话实在是刺激不了她。
不过见两人如此装腔作势,沈青还是挺烦。她现在哪有功夫跟她们斗什么嘴皮子?她就想让她们赶紧滚出去,她这躺在被子里还光着呢!
因此沈青很不客气地道:“有幸不有幸的,也轮不到你!横竖我也不是你娶回来的媳妇!没事赶紧出去!以后我的房间不许奴才进来!”
八百年没有被人喊过奴才的常姨娘,这时脸上的笑容才慢慢龟裂,那床边的丫鬟大惊失色,赶紧站到常姨娘的身边道:“大少奶奶!好歹姨娘还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对她如此出言不逊?”
沈青冷笑一声,“长辈?待会儿我倒是要去问问老太君,我能不能管一个姨娘叫长辈?”
常姨娘是个狠角色,只一句话的功夫,脸上的神色就恢复如常。她带着浅笑道:“大少奶奶见谅!是我冒犯了!不过不必大少奶奶亲自去问姑母,我本来就是来邀大少奶奶一起去给姑母请安的。既然大少奶奶此刻还没有起床,那么,我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也不行礼,径自扶着丫鬟的手臂,慢慢走出门。
沈青躺在床上喊了一句,“给我把门带上!”
常姨娘顿住脚步,挥了挥手。那丫鬟赶紧退回去把门关上了。
一路上丫鬟都在观察常姨娘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常姨娘撇了她一眼,笑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是个嘴上厉害的小丫头片子罢了,心里一点事都装不下,呵呵!凭她,是斗不过我的!”
沈青等两人走了,又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时辰,才勉强起身。
心里早已经把钟瑄骂了一千遍。
昨天晚上说好了不用她动的,可是却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折腾。好不容易结束了,钟瑄把她抱到暖榻上,给她擦了身子,又把床上清理了一遍。她这才忍着疼,慢慢睡着了。
可没想到等天快亮的时候,她从睡梦中偶然一睁眼,却发现一双贼亮的眼睛正瞪着她。她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就被钟瑄抱住,口中尽是哀怨,“你怎么睡了这么久?再不醒,天都快亮了!”
不管不顾又是一番胡天胡地。最后她也不知自己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连钟瑄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混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这第二回估计钟瑄走得匆忙,衣服没给她穿好,床上也是乱七八糟!
沈青一想到等会儿还要自己拖着受伤的脚和快要断掉的腰,收拾床铺……心中一万句MMP!
不过……只要钟瑄这次能平安回来,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原谅。
沈青没精打采地慢慢收拾着屋子,一直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勉强弄完。正好这时候曹夫人过来找她,说是要带她去老太君的院子吃午饭。
沈青心中有事,懒得出门,便耍赖道:“娘,我能不能不去?就在自己房里随便吃点不行吗?老太君的院子好远的!”
曹夫人自己也有些懵,“这是老太君身边的周嬷嬷刚才特意到我院子去交代的!让我带着你准时过去!”
沈青奇怪地道:“这么说,您平时也不去老太君房里吃饭啊?”
曹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自从丢了乐哥儿,有好多经书要抄,哪有时间去晨昏定省的?”
难怪!都不在老太君面前出现,怎么可能让她管内宅?
沈青挑了挑眉,悄悄凑在她婆婆耳边,小声道:“那个管着曹府的常姨娘,是老天君的侄女儿?”
曹夫人自从听沈青的话,断了每天的安神药之后,人越来越精神,脑子也越来越清醒了。
她听出了沈青的弦外之音,也低声道:“就算不是侄女儿,她给大人连着生了两子一女,老太君自然也是喜欢她的!”
沈青这下明白了,曹夫人其实根本就无意跟常姨娘争丈夫和管事的权利,她的心里从头到尾,只牵挂着她的乐哥儿。
沈青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这位婆婆了。所谓大智若愚,就是不把无谓的精力花在自己不关心的事情上。适合自己的,才能算是最好的选择。
她亲热地挽起曹夫人的胳膊,同她一起往老太君的院子走。又旁敲侧击,“不知道钟瑄和父亲会不会回来吃午饭呢?”
没想到曹夫人竟然对曹御史领着钟瑄进宫的事一无所知,“今天是大人休沐的日子,一般会出门访友。今天带着乐哥儿一起,估计晚饭也不见得能回来!待会儿你到我那里去拿块醒酒石,万一晚上喝了酒能用得着!”
沈青连忙点头,心中却暗想,婆婆是吃过大苦的人,若是知道她夫君和刚重逢的儿子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只怕会接受不了。因此便将这件事压在自己心里,只一个人默默为钟瑄父子担心。
到了老太君的院子,沈青才知道宴无好宴,乃是个鸿门宴。
老太君板着脸在上席正襟危坐,左右两边各坐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穿得花团锦簇,生得一模一样,竟是一对龙凤胎。
常姨娘光彩照人地站在老太君身边,手中拿着一双银筷,显然是专门给老太君布菜的。就凭她手中这双筷子,沈青也知道她在老太君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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