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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在清家里,楚歌的情况并不好。
她现在比以前更加闷了,连话都不说了。
不管陆在清说什么,她只是睁眼看着,静默听着,一言不发。
叶天给楚歌处理完伤口就走了,他对陆在清说,楚歌心理上的打击比较大,所以需要耐心休养,陆在清一直嗤之以鼻,多大点事儿就这样,是不是太脆弱了点?
叶天走后陆在清就坐在楚歌床沿边上,勾着她的下巴,“喂。”
楚歌红着眼睛抬头。
陆在清眉心一跳,“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跟我欠了你似的。”
楚歌哆哆嗦嗦地说,“你……不欠我吗?”
陆在清愣住了,没有想到楚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歌说,“都是因为你……我才……”
她居然就这样跟他算账?
陆在清原本想发火的,可是看见楚歌这张受到惊吓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隔了好久,男人起身了,出门的时候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随后关上门。
他说,“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再说。”
楚歌将自己头也埋进被子里,感觉自己胸口痛得快喘不过气了。
陆在清这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态度,让楚歌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具,陆在清兴致来了,就哄两下,兴致没了,丢掉也没什么可惜的。
她终于看透了,终于看懂了。
可是她看懂的代价……实在是太巨大了。
楚歌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睛,企图将心脏深处抽搐一般的疼痛感慢慢地忍过去,她呼吸急促,如同在无声哭泣。
与此同时自己的房间里,陆在清打电话问叶天,“那她要是真的抑郁了怎么办啊?”
叶天说,“没咋办呗,你放心,抑郁症都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顶了天也就是找根绳子上吊要不跳楼要不割腕,楚歌一定自个儿把自个儿弄死,不会拉你下水。”
“你他妈这说的太可怕了吧。”陆在清想到楚歌浑身是血的场面,觉得有些不忍心,“那我需要做什么?”
“咦?”叶天乐了,“你居然会问我这个?我以为你这种人,哪怕楚歌真的要是自杀死了,你最多说一句,牛逼。”
“我麻痹像这么无情的人吗?”
陆在清抓着手机道,“爸爸虽然是渣男,那也是有社会主义责任心的渣男,拯救生命人人有责,我可不想自己间接性把楚歌害成那样。”
叶天慢条斯理地说,“哦,不是已经害成那样了吗?”
陆在清一噎,隔了好久才道,“你这张嘴早晚给我缝起来。”
“哈哈哈!”叶天在另外一端乱笑,随后道,“不过,你居然还有点良心会替楚歌着想。我不是心理医生,我觉得带她运动,散心,分散注意力就挺好的,剩下就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陆在清踌躇半晌,“嗯……带她度假?”
“你有钱有闲心的话,其实也是可以的。”叶天在那端坐着带滚轮的椅子从办公桌这头吱扭吱扭到了办公桌那头,“带她出去旅游好了呗,正好还能让她放松心情,多花点钱,心情肯定好了。”
“你这种人真的,怎么当上医生的?”陆在清很想骂街,“简直是社会毒瘤。”
“素质极低的人请不要说别人是社会毒瘤。”叶天笑了,“我再毒瘤也没你毒,陆在清你才是真的毒。”
“草泥马……”陆在清张嘴又是骂人的话,又想到刚刚叶天说自己素质极低,原本还想忍一下的,发现没忍住,干脆还是骂人了,“我素质极低怎么了,我就这个谈吐,你奈我何。”
“哦!”叶天说,“挂了,哄你家楚歌去吧,别以后老婆跑了又找我哭唧唧。”
“那是我老婆?你眼瞎是不是?”陆在清对着叶天道,“我要找个这样的老婆,我估计我自己就得抑郁症了。”
叶天在另一端笑得狂拍桌,“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吵了,反正你死活不肯承认也没什么意思,我先挂了,下午有台手术,我还要去拯救苍生……”
“你不祸害苍生就很好了——”陆在清话还没说完,对面叶天直接咔擦一声挂了电话。
靠,无良医生。
陆在清坐在椅子上想,想了半天又给柴业打了个电话。
他说,我给楚歌请假。
柴业皱眉,“为什么楚歌的学业是你来请假的?”
陆在清说,“因为我现在算她金主爸爸。”
“……”柴业声音有些冷,“你别侮辱她。”
“我没有侮辱她,她现在就住我家里。”陆在清说,“楚歌在你那儿的档案都还有吗?居住地,身份证信息还有证件照什么的,我要给她去办护照。”
“办护照干什么?”柴业有些不解,“话说楚歌为什么会住在你家?陆在清你这性子真的要改改了,楚歌那么老实,别一直欺负她。”
“柴业我认识你五年,你麻痹为了这个女人说的话比我们认识五年聊天的话还要多。”陆在清气笑了,“我带她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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