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枫一被押进来,立即朝苏贵妃大嚷起来,“母妃,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是被柳妃勾引的。”
“你胡说,本宫才是被你勾引的,是你先威bī本宫在先,本宫才是受害者。”柳妃立即朝楚青枫吐了记口水,皇帝看着互相指责的两人,眼里的厌恶越来越浓。
而苏贵妃在看到变成这样的儿子时,立即从天堂跌入地狱,她气得浑身发抖,硬是忍着流产的剧痛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摇摇yù坠的晃着身子,几个快步走到楚青枫面前,印着血迹的手对准楚青枫就是一巴掌,“孽子,你害苦了本宫,丢尽了本宫的脸!”
苏贵妃此刻才知道她是真的完了,她害得皇后被关宗庙,而皇后的人却害得她身败名裂,连她和自己的儿子都只有死路一条,那背后的人太狠了。
陡然间,苏贵妃看向目光沉着的南宫婳,见她眼里透着慧诘的光芒,又回想起斗败的苏姨娘,这才颤抖的捂着胸,玉手指向南宫婳,疾言厉色的道:“原来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你,南宫婳!你小小年纪,心肠却如此的歹毒,处处想把我们至于死地,你真是个蛇蝎妇人,皇上,臣妾知道今天是必死无疑,但臣妾想警告皇上一句,南宫婳留不得,这是一个比男人野心还大的女人,你要留下她,就会伤及你的皇位。”
“你闭嘴!朕的公主怎么样,朕比你清楚。”皇帝气恼的瞪了苏贵妃一眼,心中却是一阵忐忑,他已经将苏贵妃的话听进心里。
此时,南宫婳已经一脸愤怒的瞪向苏贵妃,沉稳有力的道:“贵妃娘娘,长乐一向尊敬你,你为了篡夺我母后的后位,设计害我母后也就罢了,这时候还向父皇进谗言,你认为父皇会相信你的污蔑?有句话叫人一优秀,事非就多,长乐身边有太多嫉妒长乐的人,就像你们嫉妒母后一样,长乐是什么人,父皇自然清楚,不用你来置喙。我只不过在你先害我母后时,细细的分析了此事,又抽丝剥茧的寻到你栽赃母后的蛛丝马迹,难道作为子女的为了维护亲人聪明细心一点也是错?我是父皇的孩子,继承了父皇和聪明,母后的灵秀,请问这也能成为你中伤的理由?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是不是要蠢笨的活一生,处处丢尽父皇的脸你才高兴?你这根本不是爱父皇,你这是想父皇与他的子女产生嫌隙,你要真为父皇着想,绝不会如此歹毒。”
南宫婳不卑不亢,不心虚,不失底气,一脸正直的说完,说得原本开始怀疑她的皇帝微微展颜,他这个女儿一向心细如尘,又有过人的聪明,的确爱招人嫉妒,但不可否认,女儿是真的聪明,如果因为她聪明,就把她打入别有用心的一派,那以后谁还敢将自己的聪明展露出来?那他身边的人不都个个是蠢货了?
他是个惜才、爱才的君主,绝不会允许这样的qíng况发生,想到这里,皇帝立即看向苏贵妃,厉声的道:“朕多的都不想和你说了,朕只想问你,你究竟是如何教导十八皇子的?家丑不可外扬,朕才没把此事宣扬出去,但你们犯下的罪行足以灭你们整个九族,朕不想再和你们废话。”
苏贵妃见皇帝没被自己挑拨,这才缩了缩瞳孔,有些忌惮的看了南宫婳一眼,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慧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教子不善,和玥贵妃一样教女不善,在琳琅死后就被打入了冷宫。
想到这里,苏贵妃立即跪在皇帝面前,眼泪婆娑的开始求饶起来,“求皇上饶命,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子无方,就看在臣妾为皇上掉了一个孩子的份上,请皇上体恤体恤臣妾,留青枫一命,臣妾以后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绝不让他再犯错。”
“已经晚了。他毕竟是朕的儿子,光是他犯错一条还不足以诛连你,可你试图谋杀皇后,伪装成她上吊的样子,还想剪她爱护多年的头发,这一桩桩、一件件yīn谋,都足以让朕将你剥皮抽筋!”皇帝恨恨的盯着苏贵妃,苏贵妃则匍匐在他脚下,只知道哭。
这时,南宫婳恭敬的走到皇帝面前,朝他行了个礼,道:“父皇,儿臣还知道一件事,那厌胜之术根本不是母后所为,而是苏贵妃买通了母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星如,让星如在领常公公去搜查时,趁机放到母后chuáng上的,星如如今已经招认,儿臣这就叫人把她带上来。”
南宫婳发现的这件事足以让苏贵妃彻底翻不了身,此时,皇帝已经既是震惊又是愤怒的盯着苏贵妃,他点了点头后,周东海立即出去带人,不一会儿,他就把绑着的星如带了进来。
那星如浑身发抖,连路都差点走不稳,就被周东海推进来按跪到地上,一跪到地上,星如就吓得眼泪直流,一边耸着肩,一边道:“求皇上饶命,奴婢是被bī的,当年奴婢是由苏贵妃拨给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多年来一直信任奴婢,可奴婢的家人在苏贵妃手里,她威胁奴婢,如果奴婢不帮她陷害皇后,她就要杀掉我的家人,奴婢没办法,才帮着放了人偶,请皇上开恩,饶奴婢贱命一命。”
星如说完,已经忌惮的看向南宫婳,南宫婳则淡淡的站在边上,这些丫鬟,一般最大的软肋就是家人,她承诺星如只要她讲出真相,她就保住她的家人,再加上周东海的威bī利诱,星如终于决定站出来指证苏贵妃。
有了星如的指证,原以为苏贵妃会反驳,可她却凄然一笑,点头算是默认了星如的话,“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可青枫是无辜的,请皇上饶他一命。”
这时,皇帝眼里却有着浓浓的怀疑,他见皇后没事之后,这才又看向苏贵妃,沉声道:“刚才青枫已经招供了,他在十二岁那一件,由一个三十岁以上的妇人为他开了包,朕倒想问问你,你觉得他口中的妃嫔像谁?”
皇上在问的时候,常青山已经迅速将楚青枫的嘴巴捂住,就怕他乱说话,这时,苏贵妃听皇帝这么一问,立即抖了下身子,脸色当即由白转成了青黑,她迅速看向楚青枫,发现楚青枫嘴巴被和眼睛都被该死的常青山捂住,根本不知道他要传达什么信息。
“臣妾……臣妾不知道,哪有这种事,皇上是不是听错了,给青枫开包的只是个宫女而已。”苏贵妃说完,差点没吓昏倒在地上。
看苏贵妃脸色一下子变得那么难看,比任何事都要让她发抖,南宫婳觉得有些奇怪,这时,押着楚青枫的常青山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即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一脸疑惑的道:“奴才记得前年,奴才去安阳宫请苏贵妃赴宴时,当时宫里值班的太监都去喝酒赌牌了,奴才就斗胆的走进大殿,发现苏贵妃和十八皇子正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当时苏贵妃就骂十八皇子不好好穿衣裳,还严厉的打了他一顿,奴才哪想到母子之间有些什么,就没管这事,现在想来,有些奇怪。”
“什么?你说的当真?”皇帝这时候已经沉不住气的站起身,哪还有心思坐着,他只觉得心口一疼,气得当即捂住胸,气恼的盯着苏贵妃和楚青枫,这时,苏贵妃为了救楚青枫,在一颗心快蹦出来之后,迅速给皇上磕了个头,“皇上息怒,你别听常公公的,臣妾怎么可能和青枫苟且,他还是个孩子,皇上息怒啊!”
这时,抓到重点的柳妃也一脸惊奇的看向楚青枫,当即道:“皇上,楚青枫在qiángjian臣妾时,说他喜欢成熟的女人,他的第一个女人经验丰富,当时三十多岁的妇人,不是苏贵妃是谁?别的妃嫔哪有这个胆子,肯定是苏贵妃太过寂寞,所以和自己的儿子搞上了,臣妾猜的绝对为真,这种事qíng多的是。许多没有男人的寡妇就把儿子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久而久之就和男人睡觉,再加上苏贵妃多年不受宠,活得太寂寞,所以与楚青枫上chuáng也很正常。而且……而且臣妾听说楚青枫小时候十分依恋苏贵妃,七、八岁还和苏贵妃睡在一起,这事大家都知道,他……他肯定有恋母qíng结,臣妾受了皇上那么久的恩宠都没怀孕,为什么苏贵妃才两、三次就怀了?而且为什么先前怀了不说,偏要四个月才说?她表面说怕别人害她的孩子,才瞒了皇上四个月,依臣妾看,她是两月没来月事才发现怀孕了,之后装不下去了才告诉皇上的。这对母子都不是好人,就因为她们,臣妾才受了欺负,求皇上帮臣妾沉冤,可以说,苏贵妃的孩子没了,就是她引诱十八皇子的报应。”
柳妃噼里啪啦的说完,已经朝皇上磕起头来,因为她涉世未深,以前在皇上面前就特别的嚣张,所以不顾别人的目光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却不知道。她怀疑的,真是南宫婳等人想说又不敢说出口的。
“不会的,柳妃,姐姐不会是那种人。”皇后这时却一脸善良的看向皇帝,连连摇头,替苏贵妃说话。
可听到柳妃抖出来的事qíng的苏贵妃,一听到报应二字,突然吓得瘫倒在地上,嘴里猛地吐出一口中白沫,她瞪大眼睛,双手已经抖了起来,“皇上,臣妾……再也伪装不下去了,这座石头压在臣妾心里已经两年了,柳妃……柳妃说得没错,臣妾的确和青枫有不正当的关系,但这一切都是臣妾bī的,与青枫无关,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臣妾怀的那个孩子也是一场意外,那天臣妾忘了喝打胎药,没想到就有了,后边臣妾一直没发现,直到两个月后月事没事,臣妾才发现有了孩子,幸好两月前臣妾侍寝过一次,臣妾当时不敢说,后边孩子四个月了,臣妾终于忍不住,就编造谎言,说臣妾怕有人害孩子,才一直瞒着没说。”
听到苏贵妃的话,皇帝脸上已经转为浓浓的青色,好像绿帽子印下来的颜色一般,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苏贵妃竟是这种人,竟和自己的儿子生了孩子,真有够不要脸的。
苏贵妃说到这里,又颤抖的匍匐在皇帝脚下,连忙道:“皇上,都是臣妾骗了你,臣妾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稀里糊涂有孩子了,臣妾也痛恨这种不正当的关系,臣妾也是无心的。但此事与青枫无关,他是被臣妾引诱的,请皇上饶过他。”
苏贵妃说到这里,已经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这样的压力从一开始就压在她身上,她很担心到时候皇上发现这孩子不是他的会怎样,所以每日都很苦恼,今天此事已经快查出来,她实在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直接就招了。
这时,那边的楚青枫一嘴咬在常青山的手上,朝苏贵妃大吼起来,“母妃,你招什么招?你这是要儿子的命,你根本不爱我。”
楚青枫的话,更加证实柳妃猜测的事,这下子,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两人,真是天下奇闻,母亲竟然怀了儿子的骨ròu,而且母亲还是妃嫔,敢给皇帝戴绿帽子,而且戴的是自己儿子的,这真够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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