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婳嘴角勾起抹冷笑,这些事她早料到了,皇上怕她给祁翊报信,自然会严禁看守她,她现在要见含恨,恐怕是难了。
“算了,她们要守,由她们去,含恨在哪里?”南宫婳看向玉萼,玉萼朝外面看了看,道:“原本含恨一直守在大殿门口的,谁知道乔侍卫长一来,就用皇上的口谕将他调到外殿去了,如今没有圣上的批准,谁也不能进东宫,所以,他恐怕进不来,也见不到公主。”
玉萼说到这里,眼眶一红,按皇上这样的做法,肯定会出大事的。
南宫婳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这皇宫比不得别处,一只蚊子飞进来都能让人发现,看来,她只能用别的方法把消息传出去,但含恨如果知道她被软禁,肯定猜得到是什么原因。
下午的时候,喜妈妈带着一马车东西进入皇宫,沿途要将马车送进东宫时,被侍卫们检查了不下十遍,如此严密的检查,一时间令宫中开始谣言四起,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对宫中开始戒严起来。
最后,等喜妈妈把东西运进东宫后,她硬是累得全身虚脱,没有力气,南宫婳看到媚儿和大山倒一溜烟儿的就从侍卫们脚底下钻进来了,大家一看是宠物,也没怎么管。
媚儿一看到南宫婳,先是看了眼南宫婳身后,发现没看到祁翊后,是一脸的失望,小脑袋立即耸拉起来,这时候的媚儿身上被染的红色已经褪去,全身的毛皮变得光华通透,洁白如新起来,大山一直围着媚儿转,好像很依恋她的样子。
南宫婳似乎懂了,之前大山不愿意亲近媚儿,就是因为她的毛被染红,他认不得了,后边媚儿的毛被洗了回来,他又亲近她了,估计是这样的。
媚儿挺着滚圆的肚子,摇着尾巴,猫身站直,姿态优雅的抱着肚子,漫不经心的走到南宫婳身边,她身边的大山立即跟上,好像守卫一般,早就把蕾儿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看来,她把媚儿和大山关在一起,还真能促进她们的感qíng。
喜妈妈一进来后,便走向南宫婳,看了看守着的四屏,四屏立即退了出去,喜妈妈这才一脸凝重的凑向南宫婳,“公主,连武穆王府也被软禁了,里面的人不能轻易进出,我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老王妃原本在,我想找机会给她说这事,边上硬是有侍卫守着,害我从头到尾连话句都没和老王妃说上。看老王妃眼眶泛红,估计知道了些什么,如今咱们怎么把皇上要杀祁世子的消息传出去?”
南宫婳沉吟片刻,看了眼互相舔舐的媚儿和大山,淡淡的坐到凤椅上,玉指扣在椅背上,沉声道:“这个倒简单,把媚儿和大山抱过来。”
喜妈妈听完后,迅速把两只猫一同抱了过来,媚儿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解,大山也是一脸的纠结。
宫外面,乔侍卫身着一袭黑色的戎装,腰间配着宝剑,正在宫外四处踱来踱去,正在这时,只听“喵”的一声,一只黑色的公猫窜了出来,乔侍卫立即紧张的上前,只见后边的喜妈妈朝那猫追了出去,接着又有一只肚子大的白猫奔了出来。
“叫你跑,小畜牲,竟然敢摔坏公主的东西,看我今天不逮住你,打死你。”喜妈妈一边说一边朝大山追了出来,大山xing子野,个子高大,一见有人追,跑得更快,乔侍卫见状,大手一挥,立即有人朝大山追了过去。
这时候,所有侍卫都去追大山和喜妈妈了,那边上的媚儿立即轻手轻脚的从边上窜了出去,迅速朝含恨呆的外院跑去,等跑出众人的视线时,她撒了欢的朝外院跑了出去。
这时,大山见媚儿还没回来,已经和喜妈妈等人玩起捉迷藏来,喜妈妈气得脸色铁青,一边追大山一边吼道:“小畜牲,你还敢跑,看我不捉住你揭了你的皮。”
乔侍卫原本想上前抓,不过看着是一只猫,便暂时放松下来,这时候,那大山已经把宫门口闹得乌烟瘴气的,他一会儿上窜下跳,一会儿去扑侍卫们的衣服,一会儿又去拔御花园里名贵的花卉,这下子,乔侍卫急了,立即领人冲过去抓。
正在这时,一只小白影嗖的一声从外边跑进宫殿,在跑的过程中,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山身上,根本没发现媚儿跟了进殿。
大山眼尖,在看到媚儿回来了之后,立即一溜烟的往宫殿里冲进去,侍卫们又不敢贸然进殿,一个个只能gān看着,喜妈妈立即上前道:“大家别着急,我会抓住他的,他就这毛病,经常要抽几下才舒服。”
说完,她迅速跟了进去。
南宫婳看到媚儿空着爪子进来了之后,立即将她抱起来,轻轻抚摸着她光亮的毛发,“媚儿,纸条送给含恨没有?送成功了就点头,没有就摇头。”
南宫婳说完,小媚儿在思考一下后,便坚定的点了点头,南宫婳忍不住抚了抚她的头,把她抱到放着鱼的桌子上,一放上去,媚儿和大山便围着鱼开始讨论要如何享受这顿美餐起来。
而南宫婳则冷冷看着外边,不知道含恨究竟有没有收到消息,如果收到的话,那他就有时间通知祁翊了,只是皇帝如此的软禁她,让她出行没有自由,当真好像笼中鸟一样。
她理解皇帝的处境,作为一国之君,势必要保护自己的皇位,如果是她,也会选择扼杀一切有机会扳倒自己的人,可祁翊也是她的丈夫,她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杀的。
景仁宫里,在众宾客全都离开之后,羽落叫人把安容华找了过来,安容华眼里迸she出对羽落的恨意,一脸木然的走进去,今天她丢的脸还不够多么?难不成羽落还想侮rǔ她?
羽落见安容华进来,眼里闪过一抹冷色,便装得一脸真qíng的上前,拉住安容华冰凉的手,“容华姐,我等你许久了,今天让你来,我有一件事qíng相告。”
安容华冷冷抬眸,将羽落的手一把甩开,沉声道:“郡主有什么就直说,何必假惺惺的?就像承诺给我的解药一样,到现在还不是空谈?把我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羽落听安容华这样说,当即从桌上拿过一只白瓷瓶,递给她,一脸关切的道:“以前你问我要解药时,那时候我把最后一颗弄丢了,没想到昨天侍婢们在翻找旧物时,将它找出来了。如今你就把这解药服下,不过三天,你脸上和身上的黑斑就会消失。”
“你当真?”安容华原本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希望,忙一把抓过那解药,一咬牙,检也不检查,便将瓶盖拧开,把里面的药丸吞进腹中,反正早晚也是死,还不如拼了。
“好,够胆识,不愧为容华姐。”羽落见安容华已经迅速服下解药,便笑着看向她,“还好姐姐信任我,我找你来,除了给你解药之外,还有一件事想相求。”
安容华冷冷看了羽落一眼,一脸冷漠的道:“我早猜到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也不会白给我解药,说吧,有什么事。”
“容华姐何必对我这么冷淡?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一起患过难,我们更要互相扶持才是,你放心,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一定让你过上一世荣华的日子。这不是祁世子给你取名的真意?他希望你一生一世都过得好,但如今你这个样子,又岂会实现他的希望?我答应你,只要你与我合作,替我办一件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下嫁祁翊。”羽落说得一脸的诚恳,可心底却在冷笑,连栖霞都无法嫁给祁翊,何况安容华,她只不过想用这些话暂时缓住安容华罢了。
安容华淡淡抬了抬眸,在听到祁翊二字时,麻木的心qíng终于有了点波动,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你是学医的,我找你来,自然是与这有关,不过,我听说,你在皇长孙府悄悄的炼仙丹?有没有这回事?”羽落紧张的看向安容华,一脸的认真。
安容华登时看向羽落,原来,她早派人监视自己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当即觉得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可是,羽落刚才说,保她一世荣华?
“你先说,你拿什么来保我一世荣华,你又用什么方法让我坐上高位?”安容华冷然的看向羽落,炼丹她在炼,也炼出了不少丹药,但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羽落沉吟片刻,这安容华机灵得很,必须要先缓住她,便道:“任何事qíng都只能一步一步的来,如今你已经靠近皇长孙,将来极有机会成为太子妃,最后成为皇后,所以,我只要帮你除掉皇长孙妃,你就有机会坐她这个位置,难道,这个位置还不够保你一世荣华?”
皇长孙妃,的确是好令人羡慕的位置,可她的心中,只愿做祁世子妃,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不过,既然做不成祁世子妃,她只有退而求其次,暂时做皇长孙妃。
“好,但我们必须签锲约,因为你的诚信,已经被上次的huáng龙胆毁了。”安容华冷笑一记,便肆意的坐到羽落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中慢慢的喝了起来。
如今的安容华,看着好像在岸边挣扎的蜉蝣,羽落眼里泛着冰凉的寒光,红唇微张,“你放心,我羽落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以后我还得多靠你,绝不会自毁我们两好容易建立起的关系。我的要求是,要你帮我炼一种丹,这种丹能长生不老,还能治风疾。”
安容华一听,当即冷笑的看向羽落,“长生不老?郡主是在说笑话,很抱歉,这样的丹药我制不出来,别说我,天底下也没一人能炼,郡主还是不要说空话的好。”
羽落则一把按住安容华的手,朝她微笑着看过去,眼神透着浓浓的冷魅,沉声道:“你只要把丹炼出来就行,至于它能不能长生不老,还不是靠你和我的嘴?丹里要放汞,还要放点能治风疾的药,就像补品一样,懂吗?”
汞?安容华嘴角浮现起一抹冷笑,看向羽落,“这汞服食多了,就会慢xing中毒而死,人的xing格也会大变,丹药服食过量会在体内淤积,拍不出去,最后腹胀而死,总之,早晚都是死,郡主,你究竟恨谁恨到这种地步,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羽落冷冷抬眸,一脸冰冷的看向安容华,“你说我能恨谁?我们之间共同的敌人,你说还有谁?”
“南宫婳?”安容华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随即瞪大眼睛,忙道:“她这么聪明,又是学医的,一定会发现里面的成分,骗不过她的。”
羽落摇了摇头,看了眼窗外,眼里泛着无比嗜血的狠毒,一字一顿的道:“你先把丹药炼出来,后面的事由我来办,我一定要报上次的qiángbào之仇,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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