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是一家人,他们是一个小家。
有她,有他,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女儿——满满。
想到女儿满满,甄柔脑中闪过什么,却不急再想下去,曹劲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眼里尽是深深的愧疚,他道:“可你生满满时,最是无助受苦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所以我还是欠你,这一辈子我都亏欠于你。”
说到后面,曹劲的声音有些微颤,却足以让甄柔忘记先前要去想起什么,只迷失在曹劲感慨万千的言语里,还有他越发灼热的黑眸中……
意识开始沉沦,依稀感觉抚在唇上的手指移开,滚烫的唇舌、灼热的呼吸随之落了下来了。
他搂着她的腰往上,她垫着脚亦往上。
他低着头,她仰着面,唇舌相抵,呼吸缠绵。
却哪怕相拥相吻到呼吸变得稀薄,他们胸口窒息难受,都还是不够。
三年的分别,上千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又如何能一下就弥补过来?
曹劲一手依旧揽着甄柔的腰,一手急切而温柔地摸索上她的衣襟。
夏日衣襟单薄,很快衣襟已褪下一边的肩膀。
曹劲趁势进一步攻城掠地,灼热的唇从唇齿间顺着白皙纤长的颈项下移。
终于可以呼吸了,思维能力重回大脑,她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被带到屏风前,想到隔着这一扇屏风,正酣然再睡的女儿,甄柔瞬时从意乱情迷中醒来,忙去拉扯曹劲的衣袖道:“不行!满满还在里间睡觉呢!”
像是为了回应母亲的焦急,正酣然在睡的满满突然哼哼了一两声,然后里间便传来翻身的声音。
曹劲和甄柔立时定住。
甄柔更是惊得全是僵硬起来,一动不动。
曹劲揽着甄柔的动作不变,等听到屏风后又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就猛地一把将甄柔拦腰抱起。
实在猝不及防,甄柔一惊,就要低呼出声。
曹劲手疾眼快忙掩住甄柔的嘴,悄声道:“小心别吵醒她!”
甄柔后怕的点了点头,尔后目光询问的看着曹劲。
以为会说什么,却见曹劲脸上笑意深深,道:“夫人不是要沐浴么?我这便带夫人沐浴去。”说着就抱了甄柔大步流星地往室外走去。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三口
不负责任的父母是什么样?
大概就是她和曹劲这样子吧。
将三岁大的女儿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室内睡觉,他们两人却躲在水汽氤氲的浴室耳鬓厮磨。
这里不愧是天下最繁华的都城洛阳,一个已逝多年的公主,她的府邸也是如此奢华。
浴室是玉石铺就的巨大水池,还有大到直径上丈的叶扇,足足七把,连续转动,空气被搅动产生凉风,送来阵阵凉爽。
本是一室清凉,然花娇哪禁蝶蜂狂?
轻拢慢捻之,花瓣次第开。
波翻浪滚中,香汗交流下。
两情浓,一场鏖战,甄柔无力地瘫软在池边。
背靠池边的曹劲看得一笑,伸手将人一把带入怀中。
甄柔着实乏力,也不反抗,顺势依偎到曹劲的胸膛。
肌肤没有丝毫遮挡的靠在一起,柔软的胸脯和宽厚的胸膛,完全不同于自身的另一种感受,让曹劲惬意而餍足的眯了眯眼。
“阿柔,舒服么?”曹劲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甄柔的裸肩道。
甄柔正阖眼假寐地靠在曹劲胸膛,闻言瞌睡顿消,她没好气地捶了一下曹劲的胸膛,仰面斜乜道:“又在胡言乱语!”
曹劲低低笑了两声,顺势握住甄柔的手,低头道:“可是我很舒服满足,你让我感到很快乐。”
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这些话怎么做到信手拈来的?
甄柔毕竟是女子,多少还是有些羞赧,曹劲热烈缠绵的目光,大胆火辣的话语,让她直欲捂脸,这人真不害臊!
“你现在可是有女儿的人,不能再这样说话没个荤腥。”甄柔抑下两颊上的红潮,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义正言辞一些。
可此情此境,又如何严肃得起来?
好在曹劲听到女儿,没有再就先前的话继续下去,只摩挲着甄柔的肩膀闲聊道:“你不是说女儿长得像你,怎么我看倒长得和我一般无二。”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就来气,甄柔手指在曹劲胸口画在圈圈,颇为不甘心道:“生满满的时候,真的很害怕,可好不容易将满满顺利生下来,却全长得像你,没有半点儿我的样子。那时满满又正好半夜发烧,我抱了她整整一夜没睡,第二天收到你来信问满满的情况,不想要你得意,才回信说满满像我。”
虽听甄柔说不辛苦,但一个女人带孩子怎会不辛苦了。
像郑玲珑才开始抚养小虎子那一年,没有经验,襁褓里的婴孩体质也不好,稍是风吹草动便受寒发烧。
那一年,只要他在府中,经常深更半夜被唤过去看小虎子。
甄柔这三年来却是一个人带孩子,满满有任何不好,也有只有她一个人承受着。
听到甄柔终于不经意的将生养满满的不易透露了一二,曹劲揽着甄柔的肩膀不由一紧,又将甄柔牢牢地圈在怀中。
甄柔不明曹劲怎么了,她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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