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间,一股强劲的气把她击飞,拐带着撞飞身后遛弯的老母鸡,还‘咔嚓’給老母鸡翅膀压折了。
“嗷……”她摔落惨叫一声。
“咯咯哒!”老母鸡疼的厉害,疯了般在她眼前扑腾,一屁股甩她身上,惊吓过度,拉了。
“啊!!!”她仰天长嚎,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喂!
突然,鼻间的鸡屎味被弥漫而来的淡淡清香取代,眼前粉雾茫茫,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脑袋一阵晕眩。
就在失去意识的霎那,她感觉一只修长的手,粗鲁的逮住她尾巴上的毛,将她倒拎了起来,大步徐徐离开了鸡窝。
申月殿外架起了大铁锅,铁锅下木柴堆积。
锅顶半丈处,木架上横着根长木,长木上吊着一只昏迷不醒的小黑鸡。
魑魅族主司缃旒上前回禀:“凤羽和信件已按您的吩咐,暗中送至凤族,若您所料不错,凤族收到后必动静。”
“嗯。”他忙。
转身把新鲜闷死的两只大豆虫拿线穿在一起,绳子一系,挂在鸡脑袋前面。鸡爪子分开捆绑,鸡腿摆成九十度角固定,翅膀横置摆了个大字。
第九章 添水点火煮媳妇
缃旒瞧了一眼整体造型很带感的黑毛鸡,又扫向木桌,悟了。
腊肠胡萝卜各一根,香菇、虾干、豌豆少许,莲子花生仁半份,外加冬笋小半根。这就是要做八宝鸡嘛!
缃旒:“您这是要亲自下厨做……”
“嗯。”凌九卿眉眼弯弯:“炖媳妇。”
缃旒愕然:“啊?!”指向小黑鸡:“这、这、这是……”
“凤羽的主人,修蛇族送来的童养媳。”凌九卿讲的泰若自然。
缃旒:“啊?!”童养媳还可以这么玩儿?不都是养大了才那个啥?除了屋里、野外、房顶、草垛,锅里也可以那啥吗?跟泡温泉差不多吗?泡温泉也不加香菇啊!
凌九卿语出淡淡:“啊够了就去添水点火,再啊给你把舌头拔了。”一个眼神扫去,如万剑齐发。啊啊个屁,还指望他回个‘呀’吗?
“属、属下……下……”給您吓着了!去帮您炖媳妇还不行?
缃旒有些慌乱,话说不利索跑的倒是挺快。
他家圣君笑没个笑模样的时候可怕,不笑的时候更可怕,还是位说话算话的主,说給拔舌头绝对不拔牙,拔的舒心还能顺带给你抠两眼珠子去。
风迎恢复意识后,哪哪都疼。
想要挣扎,嗷!腿扯叉了!
猛的睁开眼,眼前两只绿莹莹的大肥虫子,胃里一阵翻腾:“呕……”
丫混蛋竟然給凤凰喂虫子?!不知道凤凰向来高贵,外面装起逼来非竹米不食非甘泉不饮!
咦?
头下滚滚热气,下面是一口大锅,锅里白水沸腾。
这又啥情况!
她正懵着,凌九卿徐步而来,嘴角弯弯挂着款款笑意,却丝毫未减弱内透的冰泠。
凌九卿指了指虫子,循循善诱:“你若承认自己是鸡,可以不吃虫子。”
“我不!”她有骨气她拒绝!
突然,绑挂的绳子断了,她一脑袋扎进了锅里,水花四溅。
嗷嗷!好烫!
她赶紧翻腾着冒出脑袋要逃,刚一起身,就被一股气挡了回锅里,俩翅膀刚碰到锅沿,‘滋啦’一声,毛焦了!
“你怎么才肯让我出锅?!”她瞪眼她愤怒。
凌九卿不瘟不火道:“你是鸡,当然是炖熟了才能出锅,这是常识,不是吗?”
风迎:“……”
是个锤子!
她现在給烫的俩爪子锅底来回倒,就快扛不住了。
好凤凰能屈能伸,她脑袋一耷拉:“是吧……”你死变态说什么都对行不行?!
“是什么?”凌九卿挑眉。
风迎:“鸡……鸡、吧……”死不死啊你!
凌九卿:“好好说。”
风迎憋了又憋:“我差不多……大概可能或许……嗯……大约是……是只鸡……”好羞耻!
她可是堂堂凤凰,如今被逼为鸡,这跟逼良为娼有区别吗?难道凌九卿眼中从蛋里孵化的都是鸡!
凌九卿不太满意:“缃旒,添柴。”
风迎:“……”还来?真的要熟了!
她一乱,豁了出去:“我是我是,我是鸡,水嫩黝黑的小母鸡!”
此刻,她内心是崩溃的。
第十章 还盯着她看什么看?
风迎被丢回了鸡窝。
栅栏前,她鸡脖抻直,鸡胸高挺,俩翅膀叉腰,昂脑袋:“要蛋没有!要命一条!”
“本君不要你命,不过是撸毛罢了。”凌九卿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又平静的施法抓来一只老母鸡,又平静的掐住老母鸡的脖子开始一把把的往下揪毛。
老母鸡叫的惨烈,在凌九卿手中扑腾着翅膀挣扎。
‘咔嚓’一声,老母鸡的脖子給凌九卿掐断了,那惨烈的声音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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