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能说不想?
她只能说想。
等送走了皇帝,她还私下里嘀咕了两声。
这人就是口是心非,自个想了还要全宫里人和他一起想了不成。
事实上,萧子鸿还真是这么干的。
他连坤宁宫都去了一趟,问问几个宫女想不想皇后。
李公公都看不下去。
这信都写完了,这陛下也添不了几个人。再说问谁能得个不想呢?
一整圈遛弯完,萧子鸿才施施然回去处理正事,去找丞相和礼部尚书一块儿说说关于使团出去的事情。
使团出使是大事情。
这事情不是谁都乐意干,而且挺劳民伤财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事情与周边国家交好的作用,远大于与周国贸易或者促进自身是作用。
臣子出门,在外头肯定要吃苦。不过吃完苦回来,估计赏赐也不会不少。
通俗点来说,就是一件对于大部分臣子而言,即使知道有赏赐,也极为鸡肋,不是很想去做的事情。
京城里干什么事情不是干呢?
现在六部里事情都多,就连刑部都由于律法修改,新添了不少事情。
别说京城了,这天下到处都是事。
一没事,皇帝就要折腾事。
要不是为了钱!
一群大臣对此咬牙切齿,以前没钱还好找个理由甩头就走,顺带喊一句:这朝廷水深,做不了了,走了。
现在呢?
谁要是辞官,众人都会先问一声是不是脑袋烧坏了。
这一切都好得很不说,月钱是越发越多。
皇帝还知人善用,还极听臣子的谏言,要是臣子不对还给解释的。
换成先帝?那先来几颗丹药吃。
这是扯远了。
就这回而言,包括丞相和礼部尚书都觉得,出使他国这事,可以有,但是咱们还是要矜持着来。国库的钱要省着点花,臣子也不能随意点,最好让大伙儿自愿的人来。
京城在讨论使团的事,京城的信则是去往了江南。
秋日,崇明教上下都很忙。
种田的忙着田事,其他人忙着交税。这可是要在十一月前交完的。他们崇明教税可高了。
岛上的百姓往来,不少人也要靠他们帮忙,还有杂七杂八的琐碎事,忙到每个人走路都是发飘的。
孩子们稍大一点的都全部赶去帮忙了,舒浅这个教主都不例外。
她天天看账本看到头晕眼花,以至于回头见到人,开头一句就是:“账平了么?”
乔曼哭笑不得,经常要和她说:“平了平了。”
萧立宁和萧士宸两个小家伙这时也不惹事了。
萧立宁一个小姑娘跟在谭毅后头,给谭毅打气,顺带给他一起算教中教徒们大半年下来的分值。三个月一算,秋日的也就这些时日要算。
萧士宸则是跟着北青跑来跑去,满脑子都是这点钱那点钱的事。
舒浅刚看完最新拿给她的账本,头重脚轻准备喘两口气,就收到了信。
拆开,她一目十行扫了下去。
信上的内容没多少实质的,说了下他先生想要以使者身份出去玩一趟,再说了下太子有点想她。
使团出去,那和她没多少关系吧?
现在朝廷里也有不少能人,也有大船可以出海。
太子想她,那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与其说是想她,不如说是想她的书。
“孩子不用带……”舒浅看到这里就明白过来。
这人真是的。
舒浅笑着将信看完,直接回了萧子鸿一封信让送信的人直接给送回去了。
信上就写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一封回信,让好心情持续了好些日子的萧子鸿,面无表情考虑要不要学一下火盆烧信这种事情。
他好气。
气归气,日子还是要过的,能怎么办呢?
民间秋日有多忙,萧子鸿也不是不知道。
他只能盼着来年早点到来,他可以去南京找舒浅算账。
而到了十一月底,忙到魂魄出窍的舒浅,总算是被解放了。她拽着自己两个孩子,塞上了一大堆御寒的衣物,带上一堆身上抹的膏,就从江南出发去京城了。
三人要去京城过年。
十二月的京城很冷。
两个孩子在车里竟是觉得还好。
他们两个小家伙就是嘀嘀咕咕没停。
“我觉得口渴。”
“喝水。”
“喝不下了,京城也太干了。”
两个孩子终于明白什么感觉叫做鱼上岸。京城比起江南,实在是太干了,干到两个人不停喝水,还觉得自己缺水得不行。
舒浅给两个孩子唇上都抹了膏:“记得身上都要擦好药膏,每天都要擦的,否则会干到裂开来。”
两个孩子没被这鬼天气吓哆嗦,却被舒浅的描述吓了个哆嗦。
马车快要到皇宫了,前头马夫说了一声:“教主,下雪了。”
两个孩子双眼一亮,顿时试图想要掀开车帘。
舒浅替他们掀开。
马车外真的开始飘雪了。京城的雪,特别的大,一大片,显眼得很。
“哇!”两个孩子尖叫起来,“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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