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贱|货,孤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了!孤要的是连笙,你和你那愚蠢的爹是没长脑子吗?”
连丝恬这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她跪下,哭道:“陛下赎罪,可是我姐姐连笙,已经嫁给沙棘的易千城了,不、不可能再嫁与陛下啊……”
“易千城……”梁臻眼神森冷,原来是这样,连城主嫁过去的女儿竟然是连笙。他心中又怒又恨,心心念念想要的美人儿竟然被送到易千城床上去了!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将地上哭哭啼啼的女人拉出去凌迟。
梁臻费这么多心思,只为了能得到一年前池塘边巧笑倩兮的绝色美人。如今送来的是什么玩意儿!他看连城主是真的不想要那条老命了!
连丝恬被梁臻狠毒的眼神看得瑟瑟发抖,她觉察到梁臻想要杀她的心思,连忙爬过去,抱住他的腿,“陛、陛下,我、我是无辜的。是连笙她、她说她心仪易千城许久,父亲怜她丧母,这才同意成全她,将她嫁给易千城。陛下,您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梁臻弯下腰,嫌恶地看了眼连丝恬哭花了的脸:“你说连笙心仪易千城?”
“对,是连笙亲口说的,我父亲和弟弟都可以作证!”
“即便如此,你也没什么作用了。孤看你很怕死啊?敢这么耍孤,孤一定成全你,不会让你立刻就死,让你慢慢死。”他看着连丝恬惊恐地摇头,又勾唇道,“不要怕,你爹他们,也很快就要来陪你了。”
“陛下!您不能杀我,您杀了我,我爹他会带着颍东归顺易千城的。”
“哈哈,这真是孤听过最蠢的笑话。你爹他杀了颍东的将士方牧,易千城还会要这条咬人的狗吗?他亲手送你爹上路还来不及。”
连丝恬慌道,“可、可是方牧不是我爹杀的,是、是你……”
梁臻眼神一冷,连丝恬赶紧闭嘴。梁臻已经不打算放过她,伸手掐上她的脖子:“是我又如何?易千城知道是我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是你爹请求我出兵,最后等不及自己下了手。”
他的手慢慢收拢,连丝恬呼吸越发急|促,嫉妒、愤怒、不甘笼罩了她,今日承受这一切的原不该是她!都是连笙,连笙那个女人将她害成了这样。不!她不能死!凭什么连笙能好好活着,她却要死在这里……
连丝恬张开嘴,奋力往外挤出几个字:“我、我知道一、一个秘密,陛、陛下……”
梁臻一挑眉,见她已经喘不上气。秘密?他松开手,他倒要看看这个秘密够不够保连丝恬一条命!
……
易千城出征已近半月,恐怕刚抵达封幕没多久,沙棘的城主府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连笙整日待在府中,有几分心绪不宁。
白日她会去陪陪易环,看看易环身体的身体状况。易环仍是宁静淡雅的模样,时不时会发呆,连笙叫她几遍她才有所反应。
连笙有几分明白易环的心思,她自己有时候也会发呆,柳嬷嬷要担忧地唤许多次才能回过神。每当问道姑娘在想什么时,连笙却又不吭声了。
天气越来越冷,进入十一月以后,所有人都开始张罗起了冬装。有一次连笙去探望易环,见她在做披风,饶有兴致地凑过去看。
连笙读书写字都是连祁教的,连祁一个男人,心思再缜密也有疏忽的时候,女儿家的女红他不可能教她。嬷嬷老了教她女红不方便,丫鬟们的女红粗糙。后来连笙大了,不是安安静静的性子,坐不住。连祁干脆放弃了让她学女红的想法。
易环见连笙眉眼间含了几分好奇和天真,看着十分可爱。她笑道,“嫂嫂想学?不嫌弃的话环儿教你。”
连笙咬了咬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那……那叨扰环儿了,你可别嫌我笨。”
易环叮嘱她要用到哪些东西以后,连笙认认真真记下。她辞别易环,回去张罗要用到的东西。柳嬷嬷纳罕,听着姑娘比比划划地形容,最后忍住笑,明白了姑娘的心思。
“哎,老奴省得。姑娘放心,老奴很快就能帮姑娘准备好。姑娘有心了,将军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连笙垂眸,终究有些羞赧,随后浅浅地笑了笑。那些不为人知的、不愿表露的心思,慢慢在抽根发芽,哪怕不说出来,也会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多日的不安和担忧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让连笙觉得心里安宁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做大氅,学得十分认真。哥哥是武将,易环从前自然也为他做过几次大氅,如今看嫂嫂虚心求教的模样,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行军穿上大氅十分方便,战甲厚实且冷硬,外面只能套上战袍、大氅之类的宽大袍服。
论天下大事,易环不如连笙懂得多,但论手巧,易环的功夫是连笙远远比不上的。因着这件事,连笙与易环的感情也愈发亲厚。
心中有所惦念,日夜赶工做起来很快。连笙看了看半成品,只差个系带了。
柳嬷嬷看连笙认真严肃的模样,笑出来,“姑娘歇歇吧,可别坏了眼睛。您第一次做,做成这样很不错了。”
连笙看着不算很整齐的线脚,怎么看怎么怪异,纵然易环也夸她聪颖,可是她自己仍觉得这件大氅一点都不精致,想想要送出去,心中有几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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