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你。”
袁队垂眸:“除了我呢,刚才那个人喜不喜欢?”
焦女士一脸迷惘:“刚才有好多人呀,你说哪一个?”
袁进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笑得有些无奈。
真是……毫无破绽啊。
他正欲把她缩小带走,她却一下扑到他怀里,他的身体立马僵硬——她浑身湿透,衣物轻薄,那些曲线他感知得无比清晰。
焦女士说我能不能换身衣服,这身衣服都穿了好几天了……
袁队把她推下去:“以后不许扑在我身上!!”
她低头糯糯地说“噢”。
袁进仰天长叹,深觉命苦。
我一个人民警察,竟然沦落成保姆,还要陪买衣服?
幸好宗主大人拨了经费~~~
焦娇的房子已经被查封,就算不是这样也不能回去取她的衣物——存知的人大举回国,正在四处找她。
袁队认命陪逛街,在内心祈祷不要碰到同行。他又一次怨念:宗主大人不许他给她换个身体,还是那个理由,魂魄太弱禁不起折腾。
也不知道障眼法会不会被识破。
不带她出来吧她又要哭。
养熊孩子的绝望有谁能懂?
袁队深感庆幸,到了商场就有人帮她穿衣服了,无论内衣外衣。
焦女士很快从里到外换了行头,她依然有些不适应自己的样子,问警察蜀黍是不是很奇怪?
袁队真心赞许:“很好看。”
都是钱啊能不好看嘛。
焦女士满载而归,拎袋子的当然是袁队。他双手拿满了袋子,好在她没有乱跑,一直紧紧挽住他的手。
袁队不禁感慨:不可一世的焦女士,也有这么听话的一天。
或许她只能亦步亦趋,因为没有人再站在她身后。
袁进突然无法再往前走,他缓缓抬眼——是时涧。
时总上前寒暄:“这不是缉毒英雄袁队嘛。”
焦女士往袁队身后躲了躲。
这个依赖的姿势莫名取悦了保姆袁进,他放下那些袋子,把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时总兴致盎然:“女朋友?”
袁队微笑:“时总别见怪,她胆子小。”
时涧不肯走。
袁进无奈:“时总有事?”
时总的腔调突然变得很文艺:
“我养了一只兔子,后来放跑了她,再见时她是一只狐狸,我以为她能应付群狼,她却被打回原形。”
袁进一针见血:
“狐狸怎么斗得过狼呢?”
这个结果你早该料到的。
时总就不兜圈子了:“你走吧。”
把她留下。
袁队说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可我还是进来了,我有把握出去。
时涧的电话及时响起——是沈先生。
“让他们走。”
很简单的命令,他突然无法执行。
时总争取了一句:“沈先生,她已经不认得我了。”
沈逆舟沉吟半晌,重复命令。
时总最终妥协。
她从他面前走过,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沈先生终于现身——给时总解惑。
“她已经失忆,说明梦魔胎在玄门手里。她还能活动,说明玄门另有目的。”
现在她对我们唯一的价值,就是可以看清玄门下一步的打算。
时涧说我真的非常后悔。
沈逆舟笑了:“后悔完了,还是要继续。”
时涧紧锁眉头:“明明是个你死我活的局,为什么还要前赴后继?”
沈先生让他换一种思路:
“爱情没了,必须抓住面包。”
小白,我希望你也是这样想的。
焦娇跟袁进回到家里,发现宗主大人正在等他们。
她愣在原地。
袁进把她送回房间,她很快把房门锁上。
袁队汇报工作:“似乎不在警界。”
宗主大人并不意外,他关心另一件事:
“你跟她睡了?”
袁队苦笑:“我未婚当爸。”
宗主哈哈大笑。
宗主说今天见到沈逆舟了?
袁进说那倒没有,不过他收到了讯息——你特意让我传出去的讯息。
宗主微笑:“小进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看上去蠢其实又很聪明的人。保持下去,我看好你哦。”
袁进目送宗主离开。
之前白翩拖时间,现在宗主拖时间,沈逆舟是最急于求成的一个,也开始犹疑不决。
这个局到底是比谁快,还是比谁慢呢?
袁队想不清楚就不想了——他又不是老大,大不了谁赢跟谁嘛。
西郊法场。
沈先生独立风中,觉得很孤寂。
迷雾重重,进退两难。
想要静观其变,又怕失去先机。
沈逆舟觉得有一个人一如既往地聪明——他能感觉到她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她选择失忆,几乎中止了棋局。
最不想看到这个局面的人,就是幕后黑手。
刀伊兰女士出现在沈先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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