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刚说了亲事,就浑身湿透地在河边跟陆秀才的妻子吵闹,这很容易让人误会。
她已经把书生放在心上,那么她不希望别人书生的名字和跟别的女人放在一起。
那些孩子慢慢靠近,姜七七手一抬,把荷花扔上了树。
孩子们跑了过来,其中有里正家的孙子,这孩子见到她,礼貌地喊了声,“陆婶。”
其余的几个孩子很少见到她,只站在一边打量着她。
姜七七点点头,“小心别掉河里了。”
“嗯。”
“去玩。”
“好。”
孩子们走了,姜七七看看树上,觉得就这么放弃捉鱼很可惜,便提着桶往水流平缓的地方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她提着满满的一桶鱼回来,荷花没醒过来。
对于怎么处置荷花,姜七七有些为难。
把她扔在这,等她醒来还去跳河怎么办?
弄醒了带回去?姜七七也不想听她哀怨恼恨的控诉。
怎么办......
一束阳光通过树枝的缝隙,明晃晃地照射在荷花的脸上,她的眼珠子转了转。
看样子是要醒来了。
姜七七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干脆又一个手刀过去,荷花再次昏睡过去。
算了,她今天就做一次好人。这荷花不讨喜,但也不至于见死不救。
她和书生如今准备要孩子,两人这段时间都过得没羞没臊的,也没做什么安全措施,兴许肚子里已经有了也说不一定。就当作是为他们以后的孩子积福。
姜七七蹲下身子,把软绵绵的荷花扛上肩头,为了避免遇到熟人,她还特意选了一条没人的小路回去。
时候还早,徐婶应该还没收工回去。
把人扛到徐婶那,让徐婶看着好了。交给徐婶,就没她的事了。
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人,再过一个转角,就能见到徐婶了。
未免她扛着荷花的姿势不好看,让徐婶伤心,姜七七还特意停下,调整了下姿势。
“啪嗒”
荷花兜里掉了个东西,姜七七无奈,蹲身去捡。
掉下去的是个荷包,姜七七捡起来之后,才发现对面站了个人。
黑色的靴子,金丝勾边的黑袍子,冷淡的面孔,是刘新文。
姜七七张口就问,“课程结束了?”
刘新文目光从她扛着的人身上移到她手里拿着的荷包上,语气镇定,“没。”
她扛着个人,生死未卜,手里还拿着个荷包,这一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杀人劫财。
刘新文的随从不动声色地往他身前挡了挡,做坏事被人撞破后,杀人灭口的他见多了。
姜七七注意到那随从的小动作,解释道,“这是我们村的荷花,不小心掉河里,我给救上来了。”
刘新文点头,“嗯。”
姜七七又问,“课程没结束,你怎么在这?你放书生鸽子了?”
“什么?”放鸽子?什么意思?
姜七七费劲地把荷包塞回荷花腰间,“课程没结束,那你是自己偷偷跑出来,让我们家书生一个人在书房了?”
“不是。”
“那就好。”要是被学生放鸽子了,书生那样的自尊心怕是受不了啊,“不是说教学两个时辰吗?你怎么出来了?”
刘新文道,“夏县令来了,请先生去说话。”
“这样啊。”姜七七道,“我捉了好几条鱼,送你一条,带回去让厨房给你蒸来吃,味道很好的。”
他是书生的学生,打好关系,有助于促进师生关系。
“多谢。”刘新文微点头,随从接过了那鱼。
姜七七提起桶,“那我先回去了,你去河边的话,注意安全,早点回去。”
“好。”
两拨人错开了好一段路,路边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细细簌簌声。
刘新文身后的随从立即混身绷紧,严阵以待。
路边的草丛抖抖抖,然后里面钻出来两只狗,一白一黑。
随从是认识这两只狗的,但也没放松警惕,把刘新文护在身后。
两只狗从草丛里钻出来,左右看看,分头跑开了。
小白跑向了就近的刘新文两人,小黑怎是跑向了稍远一些的姜七七。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小黑小白两只狗都是一只狗妈妈生的,也都是姜七七养的,吃的一样,玩也总在一起玩,但两只狗的性格迥异。小白的傻白甜,总是能让姜七七目瞪口呆。
比如现在,对于突然出现的刘新文,小白是汪汪叫一声,张着嘴吐着舌头,欢快地绕着刘新文绕圈圈。那模样就跟遇到亲人一样。小黑则是尽忠尽职地蹲守在她身侧,目光戒备地看着刘新文身前的随从。
小白那傻狗太热情,随从怕它伤到刘新文,喝斥道,“走开。”
刘新文本来是有意躲在随从身后,看它能不能找到自己。
它找到了自己,还想同自己亲近,他眼中慢慢变暖。
听到随从的喝斥,他面色一冷,“让开。”
随从微微低头,一语不发地让开了位置。
小白如愿靠近了刘新文。
刘新文竟也不嫌弃它,拿了肉干来喂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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