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脚步不停,上前揪着打人者的领子,一个个推开。姜七七赶过来扶起姜木。
那些人爬起来,还要打,东方手中的大刀一舞,这些人便被吓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一个敢再上前。
那壮汉眼珠子一转,干脆扶着自家的老爹干嚎,“啊,仗势欺人,没天理了啊。”
“你要天理?”姜木吐出一口血水,啐道,“老天爷看到你这样带着老爹出来讹人,怕是会气到降雷劈死你。”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轰隆作响,不一会儿那壮汉身前竟炸开了一条细细的火线,火花飞溅。
!!
这是个大晴天,晴天降雷了!在场的人被这一出吓得魂飞魄散。
紫袍的公子瞳孔猛的一缩。
“老天爷降罚了,老天爷降罚了。”有胆小的人神经质的高喊着几声,也不管地上全是泥泞,扑通跪下,胡乱磕着头。
这一声高呼唤醒了许多人,有人带头跪下,剩下的人也不觉得难为情,很快,这片看热闹的人几乎都跪下了。
姜木也不例外,他连连磕了几个头,看到自己那傻妹妹还楞在原处,忙伸手去拽她,“小妹,快跪下,快跪下。”
他语气恳切,姜七七见自己只自己和那个过来解围的好汉站着,实在过于打眼,又察觉到有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便矮下身子,蹲在姜木身旁。
姜木受到的惊吓也不轻,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招来了雷,他磕头比谁都磕得诚心。
许久,人群平静下来,但没人说话。
还是姜木先回神,他目光凶狠的看着那壮汉“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人在做天在看,你们做过什么事,老天爷可都记着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以后可要小心点。”
那壮汉面色一片灰白,比吃了屎还难看。
那老汉倒是反应快,“可以走了,可以走了,原是老头子老眼昏花,误以为是小娘子不小心撞到了。小老头在这里给小娘子赔声不是。”
那老汉一连串的话往外蹦,丝毫没有方才那气若游丝,随时可能归西的虚弱模样。
他的感触惊吓又比围观的人多得多,他是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本就对于鬼神一类敏感。如今见了神迹,自己又是当事人。只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他倒下的时间,他一定不碰这姑娘一下,恭敬的请她先过去。
姜木还要说什么,姜七七拉住他,摇摇头。那老头是外强中干,能不能活过冬天还不知道,没必要找一个将死之人出气。
在场的人都纷纷回忆自己是不是做过什么缺德事,有做过亏心事的,想赶紧回家去烧香拜佛,万万不能让老天爷连带着记恨上自己。
没做过亏心事的呢,目睹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神迹,简直可以吹一辈子。现在,他们只想找所有自己认识的人,描述这惊人的一幕。
人群很快散去,东方抬步就要走,姜七七出声道,“英雄留步,方才多谢英雄出手相救。”
“你们能自救。”唤作东方的男人并不揽功,然后他指着往逆着人流往这边来的公子,“要救你们是他,不是我。”
那公子剑眉星目,鼻子高挺,麦色肌肤,紫色锦袍下的身体也似蕴藏着无限力量。
姜七七杏眼微眯,方才她察觉的目光就是来自这个人。
姜木最会察言观色,见那公子远远的过来,一双眼就落在自家妹子身上。妹妹则是眉头轻蹙,往他身后移了几步。当即再一次跨步,挡住那人的目光,“小人姜木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嘴上说的是感谢,心里却在想这人别是个衣冠禽兽。哪有人这么不知礼,一直盯着小媳妇看的?恶霸看上人家的媳妇,当街就抢回去当自己小妾的事,他可听说过很多的。
那公子动了动嘴,却是问姜七七,“小娘子,你脸色不大好,没事?”
“没事,只是被吓到了。”姜木道,同时,他心中警铃大作,学着戏文里唱的那般道,“大恩不言谢,我兄妹二人还有些事,就此别过。”
说罢,带着姜七七快步离开了。
紫袍公子:“......”
这意思是恩情太大,他兄妹二人如今报答不了,就干脆不谢了?
好一会儿,那公子问道,“长生,大恩不言谢,是这么理解的?”
姜木将姜七七带到个没人的巷子里,他随手扯了路边的野草擦拭着手上和身上的泥巴,“你一个人上镇做什么了?”
姜七七抖了抖篓子,“家里捉到只夜猫子,我打算卖了,买身冬衣。”
姜木往篓子里一看,正和那夜猫子圆鼓鼓的眼睛对上,“卖?这东西不吉利,没人买的。”
“我打算去药铺看看,听说这可以入药。”姜七七也没瞒着他。
姜木想了想道,“你从小到大就没自己上街过,我陪你去,省得你让人坑了都不知道。”
“行。”
兄妹两便一道去了药铺,天气转凉,得风寒的人不少,药铺前排了好长的队,看病捡药的人都有。
有人见这兄妹两不排对就往里边走,当即嚷嚷道,“排队啊,先来后到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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