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徐氏心神全在分析易诚上,丝毫没注意到自家侄女有些不对劲。
徐氏听了姜七七的话,着实吓了一跳。
她震惊地张大了嘴,“这时节北上?我听说北边冷得很,每年冬天牲畜都冻死许多,也有穷苦人家没过冬的厚衣冻死的,这么冷的天北上?”
姜七七能理解徐氏的震惊,她当时听说的时候,也觉得易诚这家伙不走寻常路。
她道,“我也是听书生说的,但这公子因该是要北上。”
震惊完之后,徐氏便开始担心,“这怎么成呢?要是路上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是好?”
她的担心是真的担心,脸都愁得皱起来了,就像是自家不听话的孩子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姜七七耐心道,“他也不是一个人,有同伴的,会互相照应。”
徐氏尤不认同,她都不纳鞋底了,只看着姜七七追问,“这也是胡闹,好好在家做生意不是很好?”
姜七七道,“人各有志,兴许他就喜欢这样。”
徐氏是真的热心,真心实意的希望别人好,觉得年轻人做得不对了,总仍不住上前劝两句的类型。
她的热心,姜七七总觉得很是难得,所以对她多了几分耐心。
“现在的年轻人啊。”徐氏叹气,仍旧是无心纳鞋底,“那他父母呢?不管他吗?”
姜七七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不管的。”
徐氏叹气,叹完看看荷花,接着问道,“家里是做生意的,京城中总有家?”
有家的话,早晚会定下来?
姜七七实话道,“家应该是有的,但听说是大哥掌家,他不管事。”
徐氏眉头蹙起,看向身边的乖巧绣花的荷花,心中对这事的热情降了许多。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杂物间,要是真的如七七所说,那公子也不是什么良配啊。
若是成了,别说过好日子,荷花可能还得跟着他受苦。
接下来,她又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关于易诚的事,听闻他去南边就去了几年,只在家中过了个中秋又北上了之后,徐氏完全没兴趣了。
她打算回去后也劝说大哥大嫂死了这条心。
姜七七没夸大也没少说,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看徐氏的热情消退了许多,她也有些放心了。
虽说这时代,女子多的是十五岁嫁人的,但以她看来,过年才十五的荷花嫁人还太小了。
女人们闲聊期间,那扇门一次没打开过。
徐氏便又好奇起来,“这两个大男人关在屋里做什么啊?”
“......”姜七七一愣,两个男人关在屋里......
虽说她知道这两人关着门是在玩纸牌,但总觉得这说法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她扯了个谎,“在看书。”
“哦。”徐氏对书本没兴趣。
她看了看天色,一拍大腿,“哎呦,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去做饭了。”
姜七七挽留道,“婶子,就在家里吃。”
徐氏开始动手收拾东西,“不了,不了,老大媳妇昨儿回娘家了,家里没人做饭,我得赶紧回去,要不家里的老少爷们都得饿着。”
她带着自家侄女串串门,找七七在院子里说说话,村里人看到了也没人会说闲话。要是带着荷花和那未婚的公子上一个桌吃饭了,可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
这饭她们是万万不能吃的。
徐氏说什么也不肯留下,姜七七只好将二人送了出去。
很凑巧,她前脚刚把人送走,将院子里放着的凳子搬回去,书生和易诚两人就出来了。
书生怀里兜着什么,在前面,易诚在后边喊着,“再来,我还没玩够啊。”
“你没钱了。”陆闻人头也不回的道。
姜七七听了这话,目光落到陆闻人的怀里,精神一震。
易诚还在说着,“我都说了,长生来了就给你。”
姜七七赶忙过来推陆闻人,“别玩了,我这就做饭了。”
易诚似乎玩上-瘾了,不死心的道,“你做饭,我们俩接着玩啊。离饭做好还有一段时间啊,这期间我们可以再来几把。”
姜七七道,“书生要帮我看火啊,他也没空。”
“那吃完再来。”
回答他的是砰一声关门声。
易诚站在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他喊道,“做饭为什么回房?回房怎么做饭?”
......
没人回答他。
姜七七把陆闻人兜着的钱全部倒桌子上,银票、银子、铜板都有。
姜七七两眼放光的数着,“你不会是把易诚的钱全赢来了?!”
“嗯。”陆闻人喝了口水,按揉着太阳穴。
看起来,他赢钱的过程也不轻松。
姜七七见他眉眼间有些疲惫,很有眼力见的过去,帮他按头,“你赚钱养家辛苦了。
她动作很自然,好像之前对着他做过许多次,陆闻人一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头上传来恰到好处的按压,他才回过神来。
她果然还是喜欢钱,那么,以后他就给她挣更多的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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