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具小身板的外表像是跟凤凰有关系的吗?怎么可能,这国师是眼瞎了嘛,哪里有纯白色的凤凰,真是瞎说。
温夙看着宁央央如此人性化的神态,眼底的趣味更浓了。他能感觉到这小家伙身上的气息和那夜闯进他石室的那个女子的气息十分相似。只是那夜闯进来的的是个女子,而眼前的小家伙却是个小兽。所以他迟迟确定不了那个女子究竟是谁,只是觉得这个小兽和那个女子应该有某种联系。
他走到宁央央面前,撩了下衣袍,而后蹲下身盯着宁央央看。
宁央央忽然觉得眼前一阵黑影,睁开那双湿润的兽眸,就对上了温夙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看了一会赶紧低下头。这家伙皮囊这么好看,万一被他迷惑了套出话来就完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不过你确定你要在这里睡?地上凉,容易生病。”温夙说完用那白皙纤细的手顺了顺她的毛,嗯,手感不错。
宁央央没跟他客气,小爪子伸出来迅速的在他另一只放在身前的手挠了一下,瞬间道血印子出来了,身后的蓝叙疾呼一声。又是这小兽,大人对它可真是仁慈。
宁央央得意的扇了扇小翅膀,还在地上滚了几圈,浑身雪白的绒毛瞬间变得脏兮兮的,看他还怎么摸她的小白毛!
温夙倒是无所谓,伸手抚了抚那几道血印子,轻笑一声,用那宽大的袖袍遮住后,道:“行,你要是喜欢待在地上,那你就在这里睡吧。”
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地上潮湿阴寒,宁央央睡了一夜,果断把自己睡病了。
宁央央只觉得自己头昏沉沉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头疼欲裂,也不知道男主来找她了没有。心里又将温夙祖宗十八代全部都问候了一遍,这丫的真的是她的克星。
只是迷迷糊糊中,宁央央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然后躺到了一个软绵绵的被子里。她一下子就将小脑袋埋了进去,昏涨的脑袋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本能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渐渐的睡去。
宁央央是真的生病了。这还是她来到这边后第一次生病,大概是男主在猎场里被陷害那晚她灵力消耗太大,又被男主那血淋淋的胳膊吓到了。
后来因为和温夙赌气又在阴暗潮湿的地上蜷缩了一夜,不着凉才怪。
宁央央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浑身发烫,白色的一团似是要被烤熟了一般,迷迷糊糊的嘴里说着“男主”。
同一时间,猎场外的皇家营帐中,偏北的寝帐里,祁昱忽然睁开了眼,猛地坐起身来。可能是因为起身太猛,拉扯到了他胳膊上的伤口,疼的他眉头紧皱,难受的不行,仿佛要喘不过气来。他偏着身子倚靠在床头,等那股疼劲儿过去,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小六子端着茶水刚进门就看到了正在挣扎起身的殿下,连忙放下托盘,走过去搀扶着。
“殿下,太医说您需要静养,您想做什么奴才给您代劳。”
祁昱住着小六子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她呢?”
小六子一听,不用说他就知道祁昱问的是谁,苦着脸道:“姑娘她出去了。”
祁昱皱紧了眉头,他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前方黑漆漆的,看不见路,然后看见了宁央央的脸,可是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他想拉住她,却一脚踏进了黑不见底的深渊。
“她去了哪?”
小六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殿下,姑娘大概是去了猎场,奴才没能拦住,望殿下恕罪。”
他看着外面点着的几盏八角宫灯,眯了眯眼,到底还是等不下去了。不顾小六子的阻拦,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从寝帐中出去了。
祁昱一只胳膊还带着伤,但这丝毫没有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他猜想宁央央这个时候去猎场的唯一可能,就是来这里找那颗神树之果了。
一路避开耳目疾驰而去,到了神树所在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颗高大葳蕤的神树。
他蹲下身,捏起地上的一小撮细小的白色毛发,眼神瞬间冷的像冰渣,明明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可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那么威严。
小六子跟在他身后,被对方眼底的冷意吓到了,即使人还只有十四五岁,可是那身量却是比小六子高出太多,他感觉到了自家殿下内心的暴躁与狂怒,像是一座火山一般,下一刻就会爆发。
这样单枪匹马出来找人容易引起注意,祁昱不顾自己的胳膊还在受伤,就像宣帝请命要带人去参加围猎。
醉翁之意不在酒。祁昱让这些人分散寻找一个白色的小毛团,说是自己的爱宠走丢了。
一个时辰后,小六子带着的那队人马回来了。
祁昱的声音冷的发寒:“可有发现什么?”
小六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前,尽量安慰道:“殿下,奴才寻遍了殿下所说的那个地方周围,又往外扩散了很大的范围寻找,还是没有消息。不过还有另外几对人马正在寻找,他们会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祁昱听完后眼神冷的都能冻死个人,可是他也知道小六子说的是事实,虽然气势凌厉,但并未责怪他们办事不利。
她到底去哪了?
如果是自己躲了起来,不对,她那么关心自己的伤势,怎么可能会自己躲起来。难道是被当成猎物被猎场上的人捕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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