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落被他咬得手足无措,当即说出了心中所想:“可是妾身丑陋…”
谁知耳垂立马又被他咬住了,还含在口中来回搓摩:“我真希望…你一直这样丑下去。”
“够了够了啊你们!”留醉将酒盏往桌上一砸,煽动着其他人:“你们还当真是旁若无人啊~!”
然后又撺掇着一众武将,闹了老半天,逼着白夜和苏云落小苹果,打冰块,含喜饼之类的,玩了不少小把戏。
甚至连那将香蕉高高吊起,让新郎蹦起来扯下,新娘用嘴剥皮,然后两个人共同吃掉的把戏都玩过了。
白夜心中虽然不爽,可是看着苏云落似乎十分享受,乐在其中,便也随着他们去了。
直到他们开始起哄,要跟新郎划酒拳,输一次罚酒不说,新娘还要脱一件衣服!
白夜看了一眼新婚内子身上本就被他揉乱了的喜服,就算在繁琐华贵,估计也没几层…
他实在是压不住了,打横抱起他家娘子,夺门而出。
一群人还吵吵嚷嚷地跟着他们,白夜索性一步起跳,飞身上了三层屋檐,在殿宇顶端终于落得清静。
“公子你…”夜风一吹,方才被他们灌下的几杯酒也基本清明了,可是嘴中却还改不了口。
本就压了一肚子火的白夜,又听到这一声称呼,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管无边月色清冷撩人,将她直接按在了屋顶的瓦砾上。
苏云落这才连忙求饶般地从牙缝中挤出气若游丝的几个字:“郎君…等等…”
这一声郎君叫的他更是…欲罢不能。
他强迫自己松开她,站起来,大手一挥掀开了两人身后大红的布,让苏云落目瞪口呆。
这宫殿的屋顶上不仅堆放了大大小小的酒坛,还在正中央铺了一层柔软的褥子。
“你…你竟早有准备?”
只不过除了那床褥子,这大大小小的酒坛倒是让她想起什么…似乎是当初那一晚,白夜转身赎了季流芳,她心中苦闷与留醉在天台吃酒的场景一模一样。
月光下白夜也不知是因着酒意还是怎地,面色绯红,头一次说话不利索:“也,也不是。我只是看不惯你与他人在楼顶吃酒…”
这。
苏云落这才恍然大悟,这准备竟然不止是为了防着闹洞房,还有另一层含义。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你…你这吃的是哪门子老坛陈醋?”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心中甜腻无比:“难道那时候…公,郎君就已经对妾身有意?”
面前的男人似乎将整个玉壶月色都融入了眼眸中,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目:“嗯。早有意,何止那时,亘古之前就有意…”只是你不记得了罢了。
苏云落确实不记得了,凡胎肉体只有这一世记忆,却也足够深刻。心中粘腻无比,却还要翻一翻旧账:“既然如此,那当初为何…赎了季娘子?”
白夜解下自己身上的大红外袍披在她身上,又将她牢牢地环绕在自己怀中,语重心长道:“娘子…你知道你有多难追么?”
“嗯?”苏云落明显没理解。
“若是当初不赎了她,不叫晚明赎了留醉,你又哪里会跟我走?”
苏云落顿时想起自己当初要老死烟花的心境,那时如果不是在幕前弹琴的季流芳走了,对她照顾有加的留醉也走了,恐怕是老鸨赶她她都不会走的。
“那时候…”美酒的香气,混合着身旁人似有似无的体香,夜晚的晚风凉不过他炙热的体温,那么清冷孤高的白公子,此刻竟然一身大喜,两颊绯红,四目流情:“哪里能想到,白公子这样的人物也是靠近亵玩得的?”
白夜笑的无奈:“为夫什么时候像莲花了吗?”
那张褥子很软。
他的怀里很暖。
那一夜风很轻。
烛泪滴尽终不悔。
苏云落原以为那一夜是她最幸福的时刻…没想到在她有身子之前,家中郎君竟然都不肯放过她…
看起来像正人君子的白公子,私下里真的是…
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在这个新婚之夜之前,他又因着二人吵架压抑了多少。
白夜甚至也想过,若是能抛开天上地下二人的身份和重担,以凡人之姿厮守一世似乎也不错。
只可惜,灾祸的种子早已种下。
那一夜入主中宫的皇后,知道了当初一齐抬进宫的原来有两顶花轿。而她的夫君那一夜并没有来她的房中…而且去了另一处殿宇。
第32章
在白郎君日夜辛勤耕耘下, 凡胎肉体的苏云落终于有孕了,白夜当即就感知到了。
还没来得及欢喜, 偏偏这个时候,却又有神官降临, 传唤他上天。二人正是蜜月之期,哪肯分别半日?无奈天上坐镇那位正是他实打实的老丈人,他也只得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累晕过去的小娇妻,问道: “这次不会又是酒席什么之类无关紧要的事吧?”
可那神官这次神情严肃,似乎在天界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半分都不带笑地回答道:“事关天道以及王朝气数,还请冥君陛下速速跟我们走一趟。”
毕竟天帝这位老丈人一直都是站在他这边的。这些年来, 也多亏有他老人家多番阻拦,这才管着女儿没跟白夜和离。这次她下凡历劫也是天帝一气之下的惩戒,变相帮了他许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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