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徐逸品刚睡醒,声音很低沉。
她动了一下唇,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很冷淡,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可她为什么觉得很别扭,“我……陈经理知道你生病了,让我代他和其它员工过来看看你。”
“呵。”徐逸品冷笑一声,嘲弄地说:“现在看到了。”
王子瑜不悦地想马上转身就走人,可见他脸上不自然的红晕,她忍不住地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其实一开始她还以为他没有生病,她以为他心情不好不想来上班而已,没想到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
徐逸品没有说话,头抵着门边,眼睛猩红地望着她,不说话。
她心中一叹,心太好也是一个烦恼。她在玄关换了拖鞋,往里走,“温度计在哪里?”
他关上门,像没有骨头似的直接靠在她的身上,闻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身体的不适退去了不少,“在储物间右边第三排。”
王子瑜下意识想要躲开他亲密的举动,可因为靠得近了,她能感受到他全身的热度,那种发烧的温度很高,可她没有推开他,“你身上很烫,你都没有吃药吗?”他这么大的人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生病就吃药、休息,这是常识呀。
徐逸品走几步呼吸就粗重,喘着气说:“没吃药,睡着了。”
他一定睡得很沉,所以她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他才起来开门。王子瑜扶着他走到他的卧室,心想他要感谢陈经理,要不然他就是病死在公寓里也没有人知道了,虽然觉得他生病关她什么事情,可她的动作还是很小心翼翼,病人最大。
王子瑜扶他躺在床上,接着去拿温度计给他测量体温,一量才发现他烧到三十八度了,她皱眉对他说:“温度太高了,去医院吧。”
“先吃药。”徐逸品不乐意地说。
“去医院。”她说。
两个人互瞪对方好一会,王子瑜默叹一口气,她干嘛管他啦,“随你。”她转身去医药箱里找药,接着端了一杯温水给他,让他喝着温水吃药。
徐逸品安静地吃了药躺在床上,见他额上冒着冷汗,王子瑜抽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很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吧。”
“一阵冷、一阵热。”他说。
她一愣,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手腕上突然多出了一只大掌,那力道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该有的,倒是跟野兽一样强大。一不留神,她被他整个人拽到了床上,等她回过神,他已经双手双脚地抱着她了,而她就像他的泰迪熊,“喂,你放开。”
“抱着你没有忽冷忽热的感觉,很舒服。”他将整张脸埋在她的颈后,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她瑟缩了一下脖颈,超级不习惯地说:“你舒服我不舒服,你……”她啰哩啰嗦地说了好一会,却发现当事者根本不理她,她气得嘟着嘴。
而后发现她的脚上挂着拖鞋就被他拖了上来,她抖了抖脚尖,拖鞋就掉到了床下,她白了一个眼,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细细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王子瑜瞪大眼睛,不是吧,她动了一下,身上禁锢着她的两只如铁的手臂抱得更紧了。未免自己呼吸不畅,死于缺氧,所以她一动也不动。果然不该来看他,居然故意吃她豆腐,可一想到温度计显示的温度,她又不能全怪他,也许他烧糊涂了,不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吧。
王子瑜咬着牙磨呀磨,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心软了,面对一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却虚弱如一个懵懂的婴孩般,她就是掐死他,他也反抗不了吧。
王子瑜的身体很僵硬,睁着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等着徐逸品的苏醒,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首先受不了的还是她,她眼皮重得不得了,再加上她又是中午的时候过来,平时她午休的时候有小睡的习惯,跟他斗了一会,她只觉得累,眼皮越发地重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王子瑜睡得很不安稳,身体一阵一阵地热,都怪徐逸品发烧了还要抱着她躺着睡,而且二十多年以来都是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被一个人死死地抱着睡觉,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是紧绷的。
可渐渐的她有一种被恶魔盯上的恶寒感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身影压在她的身上,吓得她尖叫:“啊!”
不仅仅是被吓一跳,更因为这个男人居然脱光了衣服,而她同样赤裸裸,更令她无法呼吸的是他居然……
“徐逸品!”她刚凶狠地喊了他的名字,嵌在她体内的巨物就开始移动了,又酸疼又酥麻的感觉在她的花道里复杂地交集。
她蹙眉地抓着身下的被单,狠戾地抬头瞪着正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红色,额上还冒着汗,可他的眼睛却是非常非常的黑,宛若非洲黑珍珠一样,绽放着属于时间沉淀的光芒。
“你放开我!”她难受得要去推他,手掌一碰到他肌肉坚硬的纹理,手就像被烫到了一样,她慌张地拿开了。
“是你送上门的。”徐逸品沉沉地说着,呼着热气,脸上挂着气愤的神情,“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过来看我,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照顾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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