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家里怀孕的不止郑如一个人。
再后来,舅舅回来,强压着郑如去医院打掉了孩子。
一命还了一命,外公却是再没脸和舅舅舅妈住在一起了。更或者,因为那个孩子,对舅舅心里存了怨怼。
这是秦家的家丑,知道的人没有几个,李援朝从心眼里,就不喜欢郑如和与她有关的东西。
趁着郑小丹上卫生间的功夫,李援朝一脸怨气的道,“我爸净会给人找麻烦!”
秦颜晚上回家的时候,才得知丈夫胡乱答应了郑如,让她的侄女住进了自己家门。
她几乎是下一秒就发了火,李佐国苦着一张脸开始哄媳妇,“媳妇儿,别生气,姓郑的女人是在挑拨离间,哪是我同意的,根本不是,是咱爸同意的,还把电话打到我那里,他是我老岳父,说的话我能拒绝吗?肯定不能啊!”
他是婉拒来着,这不是没婉拒成功吗?
秦颜气哄哄的打开卧室门,冲到客房门口,想要进去,让郑小丹离开她的家,手已经放到门把上了,冰冷的触感却唤醒了她的理智,她又转身回了卧室。
李佐国一路跟着她,小声哄着,只说孩子们都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许是这个理由说动了秦颜,她背对着他睡下了。
往后的几天风平浪静,郑小丹像一个隐形人,也让李援朝渐渐放下了对她的戒心。
甚至还开始带着她一起玩,心里头渐渐觉得郑小丹和她的亲姑姑可能不是一类人。
直到这天,秦老先生来女儿家小住两天。夜里住了书房,夜里却被一阵尖叫声吵起来,李援朝才恍然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和黄鼠狼为伍的,怎么会是白兔?
人一旦上了年纪,半夜醒来,很难再次入睡,何况,刚刚的声音,好像是小丹发出的,秦父一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起身想出去看看。
等他出来,才发现外孙援朝的房门大开,亮黄色的灯光从门里倾泻而出,他披着衣服走过去。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进去才发现,女婿背对着床,好像在躲避什么尴尬的局面,“媳妇儿,我先出去,你让她把衣服穿好。”
而女儿呢,正面色铁青的盯着床上的人看,他定睛一看,又很快挪开了目光,坐在床上衣不蔽体,用被子拼命遮挡身体的人不正是小丹吗?床边上还坐着两个人,她们穿的严严实实的,正是女婿的两个侄女。
而唯一该出现在房间里的外孙援朝却不在。秦父不知脑补了什么,顿时面色铁青,张口欲要发作,就在此刻,门外进来一个正揉着惺忪睡眼的人。
“援朝,你怎么不在这儿?”
秦父这话一问,秦颜首先变了脸色,门外避嫌,并未走远的李佐国也变了脸色,眼里布满怒意,岳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在这儿?敢情他儿子就得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房间里,受她们算计?
或许,这件事情就是岳父默许的?即使心里觉得秦父不是这么糊涂的人,但事关儿子,又不那么肯定了,他心里的疑问急需有人解答。
无疑,岳父是他仕途上的贵人,但是儿子和妻子才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我今晚睡我哥那屋,怎么了?”
李佐国现在住的这个房子,面积不小,上下二层,他们夫妻俩住一间,两个儿子长大之后,也一人住了一间,剩下的一间房面积不大,请了工匠做了隔断,半间做客房,半间做书房。
两个侄女要来他家住,客房和书房都很小,正好大儿子出去集训,他那个房间采光好,还有独立卫生间,女孩子住也方便,所以李佐国就把大儿子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侄女暂住。
因为对郑如不喜,李援朝特意安排了最小的客房给郑小丹。
这些日子一直相安无事。
不过昨天,鬼使神差的,他房间门锁竟然坏了,还没来得及找人去修,六姐就主动提出来,想和他换房间睡。
说什么小房间更暖和,行,他二话没说让了,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郑小丹回出现在自己卧室?
而且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听到李援朝说,他今晚上和两个姐姐换了房间住,秦父脸色巨变。
他还以为,还以为是援朝年轻人没分寸,招惹了小姑娘……
秦父不傻,只是喜欢装傻,现在这傻装不下去了,儿子已经和他离心,他不能把女儿推的更远。
他狠狠喘了两口粗气,转身直奔电话而去,手指飞快的按了几个数字,半晌那头才接通,“郑如,你现在立刻给我滚过来!”
好了,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郑如这段时间的反常都有了解释,他气愤不已,好嘛,原来这些日子她的转变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出戏,什么温柔小意,什么善解人意,都是骗他的!
郑如挂了电话,狠狠啐了两句,“死老头子,半夜三更的,让我滚到哪儿去!”
不过第二天一早,她还是早早来了秦颜家里。
警卫员一路放行,心里直嘀咕,李首长家都是和气人,怎么他的丈母娘每次见了他们这些警卫,头都能翘到天上去。
算了,他还是好好站他的岗。
李梅梅只知晓郑如不是四婶的亲母,对秦家内部的那点官司半点不晓,因此,对郑小丹的态度淡淡,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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