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这闹剧还没演完,去请大夫的民兵就来了。
阎杜衡老先生今年六十多了,本来就不胖,一下放到这农活就没少干,现在更瘦了,干巴巴的,还穿着农村老大爷惯常穿的汗衫,看着就跟田间地头的老农民没什么两样。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阎先生把宋铁牛的眼皮子掀开看了看,再搭了个脉,顿时就明白了,这老头八成是装的。为啥不说十成呢,这大夫说话都讲究保留,话不可说的太满,再简单的病症都有一定的失败率。
“来,给老夫取根针来!”
有那开会的妇女是带着鞋底来的,“我这有针,你看行不?”
纳鞋底的老针又粗又硬,阎杜衡乐呵呵的笑了笑,“谢谢您嘞,这个正好!”
那么粗的一根针,扎到宋铁牛身上,他疼也疼醒了。
当然,就阎先生用的那个力道,他要是不醒那才怪呢。
“哎呦,我的腿……我的腿,疼死了,你这个坏分子,下手咋这么狠毒!”宋铁牛一醒来就指着阎杜衡鼻子破口大骂。
精神这么好,看来人是没事了。
既然人没事,苟得富就让人把他带下去关起来了,他现在要好好的问一问这老头的婆娘,这老头呆在这里太坏事了。
宋铁牛媳妇就一句话,“没有,啥都没有,宋慧芬你这个天杀的,你别害我,你嘴吃了屎的,不干不净,你娘才和货郎睡觉呢,你个烂肠子的货,我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宋铁牛媳妇挣脱好几个人跑到台上把马婆子的衣服给扯烂了,马婆子手脚都被绑着呢,哪是她的对手,不止衣服,脸上也被挠的一道一道的。
这都打起来了,闹的不可开交。
反正最后就是一个死咬着说另一个胡说,又没有证据,这么多人的眼睛盯着呢,苟得富也不能给人家定罪,就把这几个人都先关起来了。
得嘞,散会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队员们都散了,倪大成陪着苟得富,脸上笑哈哈的,心里把苟得富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这今天是要吃鸡还是要吃鱼?
吃鱼让大柱下河叉两条,吃鸡?他家的鸡再杀就没有了,他那瓜婆娘还不得哭的整个大队都听见。
“苟主任呐!”
苟得富身躯一震,怒视他道,“倪大成同志,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苟主任,不要叫我苟主任,你咋就记不住呢?”
倪大成连连点头,“是是是,记住了,下次不会了,不会了。”
“下次一定记住啊,走吧走吧,到饭店了,我也饿了,大成同志可是娶了个好婆娘嘞,茶饭好的很嘛,咱今天吃简单点,就吃凉皮你看怎么样?”
不要脸,还学会点菜了!
“行行行,吃凉皮,就吃凉皮!”
“对了,刚才认识牛棚里关的那老头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家的?你知道吗?”
倪大成装傻,“在场那么多小姑娘呢,您说的是哪一个?”
“就那个认识公社赵书记的!”
小姑娘长的好看,他活了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年纪是小了点,没关系,可以先把亲事定下来嘛!
得,这傻装不下去了!
“您说她呀,她是我们大队李保国的闺女,李保国您认识吗?是咱们农具厂的副主任,咱们公社的赵书记和他关系那叫一个好,好到都穿一条裤子了,亲哥俩似的。那娃学习可好了,以后指定能上大学。上次县委开大会的时候还给刘主任献过花呢。”所以你这臭癞□□就别盯着人家的天鹅肉了。
倪大成活了这么大岁数,啥人没见过,苟得富这小子横是横了点,但是还是嫩的很,那点子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他一看就发现了,人家闺女才多大,十二三岁啊,你这就惦记上了,这是啥?不要脸啊!
他本事不够,乡亲们是信任他,才选他当了大队长,要是谁家的闺女被这狗主任得了手,乡亲们的口水不把他淹死才怪。
……
老李家,李梅梅扒在灶台上炒菜呢,她二姐就凑过来,“小妮儿,你看见刚才那个狗主任的眼神了吗?”
李梅梅还没有说话,就看见她二姐换了副表情,一脸的狠辣,“姐找人做了他。”
她翻了个白眼,“姐,你真有本事!”
“我说真的,姐真能弄死他!姐上头有人!”
“你上头是房顶,你有个屁人你有,快让开,我要去舀水。”
李梅梅嫌弃的把她二姐推出厨房,这一天天的,咋就知道胡思乱想呢?
“啥?谁要和我家小妮儿定亲!”赵卫红张大嘴巴,十分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王婆子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是公社革委会的苟副主任呐!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干到革委会副主任了,了不得啊,你说咱们养女儿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嫁了吗,人家这么好的条件,也愿意等小妮儿到十五岁,你们还犹豫啥呀!”
赵卫红一听这话,呲牙咧嘴的就开始撸袖子,好你个王婆子,脸皮可真够厚的,她闺女才十二岁,那姓苟得都快三十岁了,老牛想吃嫩草,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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