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珠子小友,此言可是误会小老儿我了,非是小老儿不愿帮小友递话,而是凤主如今…如今不在冥界啊!”
“那主人去哪了?”鱼庭甚是疑惑,自打她有灵识以来,便一直跟着主人待在冥界。一万年了,她从没见主人离开过冥界。
崔判官却是闭口不敢谈了,眼神闪躲的继续面墙,而这时余堂也追了上来,看着自家小妹古怪兮兮的自言自语,顿觉头皮发麻,“妹、妹妹,你对面有人?哦不,是、有…鬼?”
“嗯。”鱼庭点点头,如实以告:“有几个。不过哥哥不用怕,是鬼差,不是小野鬼,他们不会伤害凡人的。”
“哦鬼,鬼差…”余堂颤颤说着这两个字,脸色白了又白,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拱起手朝着眼前的一团空气拜道:“小生,小生见过鬼差大人。”
不敢和鱼庭对视的崔判官拿余光瞟了眼余堂:“……”小子客气,但他现在不宜转身回礼呀!唉~?怎的张判官那小老儿还不出来?真是等的他心焦…
看着这般的崔老儿,鱼庭便更觉得奇怪了,崔老儿的模样显然是知晓主人去了何处的,难道只是不想告诉她?思及此,她眼神灼灼地盯着崔判官,一副崔判官不说,她就盯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可这时,院子里却突然传来余氏悲戚地哭喊声,鱼庭和余堂两人顿时顾不得其他,急忙推开院门跑了进去。院里空无一人,堂屋里倒是站了十数位渔村的乡亲,往常鱼庭和哥哥余堂跟着爹爹娘亲来探望外祖父时曾见过其中几人,其中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最先注意到跑进来的鱼庭和余堂两人,惊讶道:“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跑来了?”
“村长爷爷。”余堂带着鱼庭进了堂屋,着急地向老者问道:“我娘亲怎么了?”
闻言,老者抚着胡子长长叹了口气:“堂儿,你娘亲无事。是老族长他…亡故了。”
“什么?”
“外祖父!”
余堂和鱼庭两人同时出声。旋即余堂便见妹妹鱼庭眼神定定的望着内室门口处,而他也朝那个方向看去,却是空无一人。难道……余堂弯腰低声问鱼庭,“妹妹,你可是看到了外祖父?”
鱼庭朝着哥哥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内室门口处也点了点头。
因为方才,外祖父也问了她是否能看见他。
“莫要告诉其他人。”
哥哥和外祖父同时在鱼庭耳边开口。
鱼庭眨了眨眼,从善如流的继续点头。
“堂儿,庭丫头这是怎么了?在看什么?”老村长疑道。
“无事!无事村长爷爷!”余堂立即回道,“妹妹这是…是太过伤怀了。”
听到哥哥这么说,鱼庭便顺着哥哥的话垂下眼,低了头。老村长看鱼庭这幅模样,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及至两人跟前停下,道:“庭丫头,当初你爹爹既同意让你从了你娘亲的姓,那你长大后便要承了你外祖父这一脉,你可愿意?”
这是什么意思?鱼庭不明所以地看着老村长,问:“这件事情很难吗?”
老村长一愣,思量片刻道:“倒算不上难。”
“哦,”鱼庭想了想,道:“如此,那我愿意。”
老村长满意得笑了笑,夸鱼庭是“好孩子”,接着才对余堂道:“堂儿,带你妹妹进去内室吧。你爹爹和娘亲都在内室。”
“是,村长爷爷。”余堂道。
不知怎的,自方才知晓妹妹看到了外祖父之后,他的心情就十分怪异地悬了起来。这厢,他领着妹妹一步步走近内室,临到门口不由停下脚步,小声问:“妹妹,外祖父可还在此处?”
鱼庭摇摇头,“方才进去内室了。”
余堂松了口气,这才领着鱼庭踏进内室。
内室里,鱼氏正跪在床榻前,哭到近要失声,而余向朝揽着鱼氏,低声安慰着。
“庭丫头,”外祖父唤她,“外祖父自昨日起便不曾醒过,竟是连句话也没能给你娘亲留下,你帮我向你娘亲传句话可好?”
鱼庭站在内室里,转头望着躺在床榻上已然没了气息的外祖父,又看了看站在她眼前浑身泛着白光的外祖父,心跳突然变得忽重忽轻,沉沉地,说不出什么感觉。
“好呀。”她压下异样,朝着外祖父笑了笑:“外祖父您说。”
鱼氏的抽泣声猛然停止,转头看向身后的一双儿女,余堂见状,急忙跑过去对余氏解释了一番。当然,他将那些危险的部分隐去了一些。听完余堂的话,余氏和余向朝俱是惊疑地看向鱼庭,好一会儿,余氏才开口道:“庭儿,你当真能看到你外祖父?你可莫要为了哄娘亲开心而撒谎。你若是撒谎,娘亲可要断了你三日晚饭!”
“自然是没有撒谎的!”鱼庭闻言大骇,急急发誓:“娘亲,天地可鉴,我绝对没有撒谎,您千万不要断我的晚饭!对了,外祖父还说有句话让我转告呢!”
“什么话?”鱼氏问,眼带警告。
鱼庭急忙看向外祖父,“外祖父,您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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