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庭深深入云渊_金十六【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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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宗明道长快些离开此地。”郭初景道。

  “什么?为何?”成安一听就不乐意了,抱着胳膊退了两步,“小子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让我们离开?要说离开也是你离开!哼,天煞孤星的命,我得离你远点儿!不对,是你得离大家伙远点儿!你信不信我这就回去告诉余家村村民?!”

  郭初景拿着剑的手不由握紧,神情一冷,缓了一息,正欲开口,耳边却突然传来道声音:“你这小道士说地什么浑话!”却是余父寻了过来,方才他见初景身后跟着地是个年轻道长,还以为是这孩子的师兄,本想过来道谢一番,一来却听到这般难听的话,转头看向郭初景,余父怒目斥道:“还不回家?”

  ☆、第十七章 双双遭难

  郭初景浑身一震,神情看上去有些古怪。

  须臾,他淡淡应了一声,迈起步子从余父身旁侧过,竟是听话地朝余家方向走去。

  余父瞪了一眼成安,冷哼一声也回了家。

  “嘁,好心没好报。”成安看着走远地两人,嘴角的不忿之情眼瞧着就要勾到耳后,“以后遭了殃,可别到万华观求!”

  ......

  半个时辰后,宗明道长却带着成安去了余家寻郭初景。

  先前,刘婶家的男人余二从镇里做工回了家,听刘婶道完缘由,便竭力留宗明道长和成安宿在他家中,宗明道长想着隔壁余家,便应下了。围在余家和刘婶家外的乡亲也在村长叮嘱他们晚上不要外出,宗明道长今晚会住在余家村查探情况后,各自回了家。

  这厢,郭初景料到宗明道长会来找他,喂完鱼庭喝药,他便来到余家院中的凉亭等着。凉亭下有一方石桌,四张石凳,石桌上有一整套梨木茶具,原是余父每日清晨做学问的地方。但多日未归,茶具上落了一层厚灰。

  虽说余父对万华观那个年轻道长颇有微词,但对宗明道长,余父甚是敬畏。

  此时天边最后一丝余晖也散尽了,天边青灰,朦胧间竟教人有些分不清是将要天亮,还是要暮色降临?不过这等迷乱天象眨眼即逝,暮色渐深,余父朝宗明道长拱手作揖,“见过道长,不知道长前来寒舍,有失远迎。”

  “余先生不必多礼。”宗明道长已从成安嘴里听了一箩筐的抱怨,对方才发生的事有所了解,他来余家村本意便是将余家的小女娃娃带入他们万华观修习道法,没曾想刚一碰面,他徒弟便将小女娃娃的父亲得罪了,他睨了一眼成安,道:“贫道弟子不懂事,还望余先生海涵,莫要与他计较。”

  成安进门之前,宗明道长特意交待过,这会儿只躲在宗明道长身后,低着头,也不出声。

  见状,余父便想起了前几日鱼庭吓哭了翠翠,他和鱼氏去刘婶家道歉的样子,心中便生出几分与宗明道长同病相怜之感,笑了笑,道“无妨”,引着宗明道长坐到凉亭下相坐,“初景还小,也有他言行不当的地方。”

  虽这般说着,余父却只对站在一旁的郭初景道:“去让你婶婶将我书房里的那套茶具拿出来。”

  郭初景颔首,转身去了堂屋寻鱼氏。

  看着郭初景踏进堂屋,余父才将视线落回宗明道长与成安二人身上,问:“不知宗明道长前来,所为何事?”若说只是特意来道歉,余父是不信的。

  宗明道长闻言道:“实不相瞒,前些时日在长明山学堂,贫道和令媛、令公子颇有些渊源,不知学堂的秦先生可曾向余先生提过此事?”

  “长明山?秦仲兄?”余父有些惊讶,恍然大悟道:“小女先前倒是说过在秦仲兄的学堂里遇见过一位道长。”

  “前些时日,秦先生家中幼子被小鬼缠上身,正巧贫道在五福镇,便去长明山去做了一场法式。”院中无他人,宗明道长挺直了背,言语中不由便带了些高深莫测。

  “如此,秦孟那孩子可还好?”余父与秦仲早些年是同窗,后来余堂又进了长明山学堂,成了秦仲的学生,两家人之间的关系便越发亲近。不止如此,秦家那个小的他瞧着也颇为不错,且只比庭儿大一岁,早些时日余父曾与秦仲透过意思,只等着两个孩子再大个几岁,便让两人见上一见。不曾想,如今两家的亲事八字还没一撇,两个孩子竟双双遭了难。

  “已无大碍了。”宗明道长道,目光又向院中探了探,“看余先生的样子像是不知长明山之事,难道令媛和令公子难道不曾向余先生提起?”

  余父闻言皱起眉头,摸着胸口的平安符,叹了口气:“他们两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对我说清此事。”

  话说到这儿,宗明道长正想问,余家的小丫头是出了什么事?他可不信,余家的小丫头也跟村里的孩子一样中了邪。却这时,鱼氏端着煮好地茶从堂屋里走了出来,郭初景则端着棋盘,跟在鱼氏身后。

  宗明道长便止了话头,心想不若稍后一起问大师兄的弟子。便看向郭初景,先问:“初景啊,大师兄他...你葬在了何处?”又叹道:“虽说他已入了佛门,但毕竟做了贫道近二十年的大师兄,不论如何,贫道都该当去为他上柱香。”

  “渔村后面的东山。”郭初景放下棋盘,收起石桌上的梨木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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