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庭:“......”不愧是那劳什子道长的弟子,一个两个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嘴皮子还都很厉害。她索性也不再废话,两指一翻,施法将成安先拖回家中。
成安才刚走两步,身体却猛地腾空而起,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力拉着倒了回去,他扭头就看到是鱼庭在作怪,“松开我!小丫头,你松开我!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找那妖怪去啊!”
“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在冥界生活了上万年,这些小伎俩鱼庭都看腻了,“道长哥哥你安静点,等大哥哥醒了,我们再去救宗明道长。”
郭初景正在昏迷,余家村里都是普通凡人,若是她跟着成安先去救宗明道长,万一那妖去而复返伤余家村的人怎么办?掳走宗明道长说不准便是那妖的调虎离山之计,鱼庭打定了主意守着余家村,任凭成安怎么激她都没用。只是临到家门口时,成安实在太吵了,鱼庭便把他放了下来,撕下一块他的道袍下摆,卷起来,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成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鱼庭,这小丫头想干什么!
鱼庭道:“放心道长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就是吧,你太吵了,我爹爹和娘亲都睡着了,不能把他们吵醒。”
成安:“......”小祖宗,我错了!
——
那妖走后,村子里孩子的啼哭声也都停了,方才因孩子哭闹而点上煤油灯的人家,这会儿见家中孩子不再哭闹,便又熄了灯,心想,万华观的道长果然厉害,孩子既然不哭了,定然是道长将那妖邪之物给抓起来了。
这厢,余二叔和刘婶见翠翠不哭睡着了,心里也是高兴,便想着等宗明道长和他弟子回来后,向他们师徒二人道了谢再回屋里歇息。可他们二人在廊檐下等着,等了足足小半宿,也没等来宗明道长和成安两人。
“当家的,你说两位道长不会是出事了吧?”刘婶惴惴不安地盯着门口,眼看天就要亮了,她家半掩着的门,还是一动不动。
“应,应该不会吧。”深秋夜里寒,余二披着外衫在廊下等了一个多时辰,说话有些打哆嗦,“你不是说他们是万华观的道长?那里的道长都是顶厉害的人物,不会有事的。诶?不对,我昨天在镇里遇见帮咱们去万华观请人的老李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说万华观的道长这几日都很忙,没那么快来咱们余家村啊?这两个道长不会不是万华观来得吧?”
“怎么不是?”刘婶扭脸看着她男人,“昨儿个我亲眼看见的,那宗明道长确确实实是从万华观的马车上下来的,我虽然不识字,可是马车外面旗上的图案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图案跟我前些日子去许老爷家找你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马车?什么马车?我怎的没瞧见?”余二叔回家时就只瞧见村里的人都围在他家门口,外面路上别说是马车,就是牛车也没有。
“怎的没有?”见她男人不信她,刘婶声量陡然拔高:“不止我一人瞧见了,村里人都瞧见了。再说村长可认字,那马车上写没写万华观几字,村长还能看不见?”
余二叔想了想也有道理,村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家婆娘骗他作甚?可是...余二叔小声道:“我昨晚上回来的时候,在外面确实没看见马车。”
刘婶愣了愣,良久一拍脑袋,道:“瞧我光想着翠翠的事儿,糊涂了,昨儿个来咱们村里的时候,宗明道长带了两个弟子的,后来晚上的时候就变成一个了,马车......兴许是另一个弟子驾走了。”
......
鱼庭一夜未合眼,望着夜色渐退,天边泛起鱼肚白,她这才安心,从哥哥余堂屋里退出来,回到自己屋中爬上了床。坐在床上脱衣的时候她才瞧见心口那处一团红,血已经干了,有些发乌。不仅如此,她外衣里衣还都破了个洞!鱼庭不禁皱起眉头,很是犯愁,这该怎么跟娘亲交待!?
正想着,她便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慌忙把衣服塞到枕边,人躺下,拉紧被子裹紧自己。果然,没多大会儿,娘亲便来到她屋中看她,见她睡的香甜也没喊她起床,只是伸手探了探她额头。
温热的掌心覆在额头,鱼庭双眼紧闭,动都不敢动,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半晌,鱼氏才收回手,嘀咕道:“额头怎么这么多汗,”说着转身出了屋子,去院中喊余父,“余向朝,你今天再去镇里请大夫来家里一趟,我看着庭儿像是有些发热。”
余父一听,自是不敢怠慢,连早饭都不吃了,便要出门去村长家借牛车去了。
躺在被窝里的鱼庭有些愧疚,她冒汗完全是心虚呀!而且爹爹即便是请大夫,最晚中午也回来了,衣裳的事儿,她还是瞒不过去。
“娘亲,爹爹——”鱼庭扬声朝着院里喊。同时心里打定了主意,万一娘亲发现后责问她,她就把锅都扣在郭初景身上,就说血是他的!
还没踏出院门的余父听到女儿喊他,不由停下了脚步,跟鱼氏一同进了西屋,“庭儿,今日怎醒的这样早?是不是爹爹在外头说话吵醒你了?”
“不是的,爹爹。”鱼庭乖巧道:“我昨日睡得早,这才醒得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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