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不会学嘛?不是我小瞧你,给我一辆汽车,给你一辆牛车,汽车我开得走,牛车你未必赶的动,不信咱们哪天打个赌,赌注么,就是你这辆车!”艾阳眼珠直转,输了她没损失,赢了可以得辆车。
安梅清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脸跃跃欲试的梁维华,叹了口气,“算了,小艾有多聪明你不知道?我看她真的能把车给开走的,你赢不了的。”
“诶,安小姐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牛不走,拿鞭子抽抽就走了,我不会开车,还能自己推啊,”断人财路无异杀人父母,艾阳不满地瞪了安梅清一眼,“就你聪明。”
安梅清哭笑不得的看着艾阳,“这辆车是我的嫁妆,我怎么舍得叫你赢了去?”
嫁妆,那就算了,虽然安梅清上辈子间接伤害到了小艾,但她不是始作俑者,这一点艾阳还是分得清的,而且真正接触之后,她发现安梅清挺聪明的,虽然有些高高在上,不接地气儿,但还可以理解,生活在城堡里的小公举,是想像不到贫民阶层的艰难的。
果然,车子一出城,就开始颠簸起来,这也是头一次艾阳怀念起末世来,“我的天,我觉得我会吐,要不这样吧,你们开车走,我下来自己走路,”她驭风而行,就算是比汽车慢,但不会晕车啊!
梁维华也是老大不愿意,“这能怨谁?你才坐多大会儿就受不了了,我跟梅清可是刚从沪市赶回来,又被你催着回去的,恐怕回去之后,骨头都散架了!”
艾阳白了梁维华一眼,“那你是宁愿晚上跟我睡一屋做假夫妻,也不愿意回沪市抱着自己老婆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说话呢,”梁维华被艾阳的话说的脸红,什么呢“抱着老婆”,“我跟你说李艾,这种乡下的俚语,你要从你的脑海里彻底删去,太粗鄙了!”
艾阳看着路边绿油油的稻田,“看见没?田里可都是粗鄙的农人,你下去听听,他们说的就是俚语,以后高贵的梁大少,千万不要再吃大米了,小心自己被染粗鄙了,噢对了,梁大少,你出过国没?跟米国呀,英吉利的农民们打过交道没?”
艾阳不等梁维华回答,就道,“肯定没有,您这样的少爷,出国也是跟那些体面的绅士打交道的,那我告诉你啊,其实就算是西洋那些列强们,农民也跟咱们一个样,他们也说我这种‘乡野俚语’!”
“说的跟你去过一样,”梁维华不服气的解开衬衣的领口,“别说西方农民了,就是你们高湖镇的农人,你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辈子都走不出内院的封建妇女,恐怕也没见过几回。”
她确实是没见过,但绝不是因为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见过就不能想像了?人啊,要是缺少了想像力,社会就不会进步,生活也少了乐趣,这个啊,你这种封建思想刻在骨头缝里的男人,是绝不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2018年最后一个月,上个月反正是瓜吃的挺饱,这个月好好努力,希望我这本的成绩能好一些。
第12章 理想
安梅清饶有兴致地听着艾阳跟梁维华斗嘴,但艾阳刚才的话她并不认同,“想像力可以推动社会发展?这恐怕就如你想像着外国的农人像咱们华国的一样无知一样,是凭着你的想像力吧?我去过国外,那些庄园主家里的仆从,个个谦逊有礼,衣着整洁,”
她看了一眼窗外埋首在稻田里的农人,就算是在富足的沪市周围,这些人也个个衣衫褴褛,瘦小枯干,“回来之后,再看到咱们的情况,只能枉叹民生之凋敝。”
“哈,”艾阳这个暴脾气,真想一脚把身边这位“忧国忧民”的大小姐给从车上踹下去,“安小姐也说了,你见到的是外国贵族家里的仆从,你拿贵族家里服侍主人的仆人,跟自己国家田里种地的农人比,不觉得是在欺负人吗?衣着整洁,谦虚有礼,我看梁家的下人们都称得上这八个字吧?梁家还只是个经商的,你们安家呢?难道你们安家的佣人,管家,比不上那些外国贵族家里的?”
安梅清被艾阳问的哑口无言,但又没办法否认她说的不对,“可你也没有见过西方的农民是什么样的。”
“但我听说过农奴,我知道那些农奴们活的比咱们的长工佃户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小姐,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人都是人,人性都是一样的,在压榨比自己更贫苦更无力的弱势群体方面,西方所谓的贵族并不比咱们的地主老财们高贵到哪里去,其实这一点看看如今被列强鱼肉的华国,你不应该对他们的无耻跟贪婪,深有体会吗?”
安梅清下意识的挺直身子,“你真的是李艾?”
艾阳微微一笑,“我是李艾,一个自幼生长在丰城高湖镇的米粮店家的女儿,是,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我家开着米粮店,下头又有几百亩田,佃户长工这些,我还是见过的,”
末世的时候,也有人凭借身上的异能,建立小小的城堡,在里头称王称霸,奴役摧残那些没有异能的平民,人恶起来,并不比丧尸善良到哪里去,艾阳自忖比车里这两位“傻白甜 ”见过更多的人性,“还有一句话,叫‘秀才不出门,便知道天下事’,何况现在只要几个铜钿,就可以买份报纸回家慢慢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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