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婕的命格很硬,一般邪物近不得身。夏乐希也喜欢跟她呆在一块儿。
为了不影响专注开车的司机,两人坐在出租车后座,相互依偎无言。
家里因为没有暖气,更显清冷。其实连家都算不上,这里是她租的房子。
房东是个老阿婆,曾经上门收租,看到她房间里墙上门上贴着各种符咒,窗台旁也挂着一串串大蒜,一度想将她赶出去。“我这屋里可没死过人,可别将邪气带进来。”
夏乐希只好说,这些是自己开网店的朋友送的。她本人是有正经工作的好女孩。
总之,自那以后,房东便没上过门,房租都是转账。屋里灯泡坏了自己修,水龙头漏水自己换,马桶塞了自己通。
“冷死了。”安婕抱怨道。“要是有暖气就好了。”
这是老城区,旧城改造快要拆了,怎么可能供应暖气。夏乐希缩在被窝里,靠在安婕的肩头,叹了叹。
夜里,噩梦连连。梦里,那个墓地管理员老头那双阴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她惊叫着从被窝里弹了起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连忙下床,将灯打开。安婕被她吵醒。
“你怎么把灯关了?”夏乐希语气有些不悦。
“不关灯怎么睡觉。”安婕语气更不悦,扯了扯棉被,蒙住头。
冷风从窗缝中吹进来。夏乐希连忙闭着眼,钻进了被窝,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她很冷,想靠近安婕暖暖身,却被安婕嫌弃地踹了踹,“想冷死我啊。”
二十四年来,这种冷意就没消失过。夏天还能忍,寒冬真的很煎熬。夏乐希窝在被子下,突然想起临亦霄。
他很暖,是她有生以来,遇见的最暖的东西。她本能想靠近,理智想远离。
夏乐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护身符拿回来。被鬼缠着是死,被他弄死也是死,横竖都是要死的。
次日,安婕那尖锐阴森的鬼笑铃声将夏乐希吓醒。她狠狠地拍了拍卷走一大半棉被的安婕,“接电话。”
昨晚被窝就没怎么暖和过,现在白天气温稍稍升了些安婕才刚睡踏实,就被夏乐希吵醒,烦躁地吼了声,“你接!”
夏乐希拿过安婕那镶着骷颅头外壳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安婕。不好了,路露和那娜昨晚失联了。”电话那头语气焦急。
夏乐希心一震,感到不妙,猛地掀开棉被,用力拍了几下死睡中的安婕。“出事了。”
“什么事……”安婕将手机放耳边,将被子拽到胸口,突然她困意全无。
看安婕脸色,夏乐希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
几分钟后。
“先别报警,现在失联还不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察也不会受理的。”安婕语气镇定,“直播的视频还有吗?发过来我看看。”
安婕边说下床,火速穿衣和穿靴。
“是不是你们昨天出去探险直播的队员出事了?”夏乐希一脸担忧。
“是,昨天出去直播的是两个新人,没什么经验。”安婕拿起床头柜的梳子快速地梳着短发。“我先走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夏乐希下了床,走了两步才发现,膝盖的伤痛难忍。这两天接连摔了两跤,真是倒了大霉。她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药酒,忍痛擦着膝盖和脚踝上已经发黑的淤青。
程晟坐在餐桌上,不时瞟向斜对面坐着的临亦霄。
昨晚虽然少爷迟到了两个小时,好歹赶在根摩银行代表离开之前,在合同上签了大名。程晟觉得很奇怪,原本以为少爷会怪罪自己,但少爷竟然只字不提。
老爷脸色阴沉,毫不避讳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对孙子的失望。
“康威药业集团的大公子这周六摆婚宴,人家给你送了份请柬。程晟,这周六不要给你少爷安排事情。”
临少爷神情淡定。“好。程晟,这周五记得去给自己挑身得体的礼服。”
老爷抓起请柬,朝他孙子扔去,“比你小的公子哥儿都结婚生孩了。你这个臭小子,连个对象都没有,去婚宴还要拉上程晟,你丢不丢脸。程晟不准跟他去。
程晟点头说好,心里偷笑。以前但凡有个宴会,不管是喜是丧是公是私,少爷总喜欢拉着他凑伴,还一度被人以为他们有什么癖好。
就在这时,程晟的电话响了。“喂,哪位?”
程晟皱眉,语气严肃,“是,不知道。我等下问问他。好。”
电话刚挂,程晟一脸凝重地看着面无表情,细嚼慢咽的少爷。
“少爷,你昨晚是不是去城西的墓地了?”
少爷下巴微抬,朝他爷爷看了眼,语气淡定,“怎么了?”
“刚才警察打电话,说昨晚有个女孩在墓地附近失踪了。时间恰好是你的车停在墓地的那段时间。”
程晟脸色突然煞白,舌头有些打颤,“少爷,不会是你把夏乐希给……”
临亦霄眉头微皱,突然想起夏乐希昨晚那副惊恐的模样。
☆、第10章 我男朋友
夏乐希拿起那件床上盖着的那件男士呢大衣,从兜里掏出信封,认真地数了一遍里面的钞票,脸色突然变得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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