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去了张白钧的芙蓉观,继续商讨方案流程细节。
春水生困惑地问:“为什么定先生说那批果核微雕很重要?”
渚巽从夔那里得知了发生在无动山庄的事,答道 :“里边可能藏了‘法’。”
春水生一听,惊讶不已,脸色因激动而泛红。
“什么法?”他以为是佛法之类。
渚巽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本来春水生对于潜入他人家中偷窃一事还有点心理障碍的,这在佛家里算是犯戒了,这时听闻某一枚果核微雕中可能藏有‘法’,他顿时来了热情。
张白钧说:“春水生作为外援,不用直接参与行动,这次我们其他人去前线就行。”
渚巽说:“等一下,我有个主意,让我和夔去行不行?你跟春水生在场外侯着。”
“凭什么?”张白钧挑眉道。
渚巽显然是做足了准备要说服他,分析道:“定先生说了,此事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咱们一圈人里边,就我和夔最没背景,谢珧安本来就仇视我,万一曝露了,大不了我丢工作,你们背后都是有师门的,风险比我们高得多。”
龙康汀插嘴道:“白钧师兄,我觉得渚师姐说的有理,就让渚师姐带她助手去吧。”
春水生想了想,也表示赞成,多票胜过一票,张白钧哼了一声,只好从众。
龙康汀说:“渚师姐,你来扮演我弟弟的女伴,你助手得装成我的男伴,这样可以吗?”
渚巽爽快答应。
“好,订婚宴是两周后,我们大家京城集合,提前一天熟悉行动流程。”龙康汀扶了下单片眼镜。
张白钧想起了一个刚才就很在意的地方,问龙康汀:“话说你弟弟不是谢珧安的死党吗?怎么就同意帮你了?他信得过不?”
龙康汀挥了挥手:“那是我亲弟弟,谢珧安还能越过他自家人?再说他现在也很气谢珧安。”
张白钧不放心,追根究底地问,龙康汀叹了口气,合盘托出:“好吧,给你们说,这都和那林津有关系。”
“谢珧安的大姨子?”
龙康汀点了点头,从龙子鉴的视角讲述渚巽他们不知道的一些事。
那天,龙子鉴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缂丝外套,脖子上带了个细黑皮革与铂金链交缠的项圈,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背靠在街角落的一堵矮墙上。
龙子鉴的目光在街道上游移不定,这片街区十分雅静,路人极少,多是高级餐厅与咖啡厅。
当一个人影从街对面的一间餐厅走出时,龙子鉴挺直了身体,紧紧盯着对方——谢珧安。
谢珧安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有个很年轻的女孩,戴着荷色绸带阔檐帽,一身潋滟的水绿色连衣裙,宽大的帽檐挡住了她半边脸,但当她抬起头和谢珧安说话时,露出的面庞称其为绝代佳人亦不为过。
谢珧安对女孩很温和,和她距离靠得比普通朋友近一些,龙子鉴盯着他们。
女孩的态度也不很明确,她没有笑,但有些小动作在释放某种信号,泄露出她和眼前的男人的关系稳固。
他们交谈了大概三分钟,之后,餐厅旋转门一动,又出来个女人,加入到了谢珧安和那个女孩之中。
那个女人的模样和女孩很像,风华却更上一层楼,年纪要大个五六岁。她先对女孩说了句什么,大概是让她去别的地方等待,女孩一听,便顺从地离开了。
龙子鉴由此确定她是那个女孩的姐姐——林家姐妹,林津和林煜。
林津和谢珧安开始交谈,最后,他们握了握手,林津转身走到远处,她妹妹林煜在一辆私家车旁等着,林津帮妹妹打开车门,护她坐好,随即开车离去。谢珧安注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龙子鉴像个幽灵一样从背后靠近谢珧安。
“珧安哥!”他喊了谢珧安一声,期望谢珧安从容回头,像往常那样毫不吃惊地训他两句,谁知,谢珧安竟然没听见他在叫自己,而是兀自出神。
龙子鉴又叫了一声,谢珧安转头,看到龙子鉴。
谢珧安皱眉:“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什么打扮?”
龙子鉴忍气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谢珧安一直待龙子鉴像弟弟一样,然而,两人已经久疏问候有一段时间了,谢珧安很明显对龙子鉴比先前冷淡,他说:“和朋友在这里吃饭。”
说完,他随便地对龙子鉴点了点头,竟是要走。
龙子鉴看着谢珧安离开,心里很愤怒。
谢珧安自从和林津认识后,就好像将龙子鉴剔除出了自己的交际圈,龙子鉴很是不忿。
他将谢珧安的动向都告诉了龙康汀,不管龙康汀想做什么,只要不利于林津就行,龙子鉴对林津的敌意很深,觉得是她在谢珧安面前挑拨,有阴谋诡计。
张白钧听完了,觉得很奇怪,说:“你弟弟,该不会是喜欢谢珧安吧?”
龙康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你误会了!我弟弟有女朋友,他就是死性子,觉得谢珧安应该跟我结婚,当初他因为我没同意和谢珧安订亲怨我,现在又怨谢珧安无故疏远他,我爸走得早,我妈又成天忙,祖父身体也不好,他大概从小缺乏父兄的关爱,谢珧安之前一直很疼他,他把谢珧安当哥哥,可能觉得哥哥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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