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个苦笑,“阿凤从我家出去大概被拍到了照片,我得让记者别瞎想,乱做文章。”
“......不得不说你可真是--难怪恩靖要骂你。”朱琇很无奈,“话说回来,能瞎想是得多有联想力?”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摊了摊手,有些痞气。
“贾若曼又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就摊上这件事,看到新闻时我也吓了一跳,他就是我邻家妹妹啊。”
“你还搂着人家的肩膀自拍?”
“根本没搂到好吗!”他撇了撇嘴,“你过来,我给你示范。”
朱琇走了过去,他拿出手机,邢曜华伸出一臂,朱琇站在他的臂弯处靠近肩窝,她抬眼看着邢曜华把相机调成自拍的模式,画面里显示到朱琇的肩膀一半,对方的确状似搂着她,但镜头外,他伸出的手掌离她的肩膀约有几公分的距离,并没有碰到。
邢曜华没有拍照,放下手机很无奈的说,“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信我啊。”
朱琇忍不住叹了叹,还是点了头,“既如此,你就有事说事,总不能强行把锅塞到你头上吧。”
他瘪了瘪嘴,无奈的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他今天没有训练,就是来找朱琇转移目光的,因此就让他在里间的沙发上玩手机打发时间,时不时跟朱琇聊上两句闲话,朱琇则是自顾自的剪盒子口金包的片子,时间过得很快,钟打了,她要去喂蜘蛛,“去哪啊?”
“喂宠物。”朱琇站在楼梯前回答。
“养甚么宠物啊?”
她歪了歪头,“有兴趣就上来看看?”
好奇宝宝忙不迭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跟了上楼。
然后等他看清了盒子里的动物,简直是见鬼似的,朱琇傻眼的看他还因动作太大撞到盒子,“哇靠!!!啊啊啊!”然后蹦了几步远,站在楼梯口,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养蜘蛛?!”
“你怕?”
他如捣蒜般点头,脸上几乎铁青,“我、我真的不行,我,阿琇,我先下去了,你喂,你忙。”搭搭搭撘一阵风似的逃窜下楼。
‘琇琇,是谁啊?’大约感觉到震动,小院从盒子里发问了起来,“没甚么,客人而已。”
等朱琇喂完了蜘蛛回到楼下,邢曜华看着已经好点了,只是看她的眼神彷佛在看甚么女壮士,“真的太厉害了,居然敢养那东西,你知道吗?蜘蛛有毒啊!”
“......你知道吗?大多种类的毒性甚至不比蚊子,而且不伤害它的话,它吃饱撑着才咬你。”朱琇无奈的回答。
他瘪了瘪嘴,不无委屈的说,“真的很恐怖哒,我小时候被蜘蛛咬过,送了医院,差点就要挑棺材板了,医生说我对毒液过敏,所以我真的、真觉得很可怕。”
......你正跟蜘蛛精聊天你知道吗?
朱琇真不知道该拍拍,还是该让他面对面对现实,“我知道,有些宠物不比猫猫狗狗讨喜。长得不好看,互动性也不够强,可其实,如果你了解了这类动物,也许会发现它没有你想像中的恐怖,恐惧只源自于想像。”
邢曜华瘪着嘴,“好嘛,你别这样,我,我没有甚么意思,我就是怕。”
她点了点头,“没事,其实它们比你更怕,你一掌就能捏死它们了。”
朱琇面无表情的调侃让邢曜华无奈笑了,“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姜玫问要不要吃晚餐,她要订便当,邢曜华蹭了一顿饭,吃过晚餐他就独自离开了。
姜玫回头提起下午被中断的话题,“你想要去问她吗?”
朱琇想了想,“......其实也不一定问得到。”
“也是......你想甚么时候去?”
“先看看状况吧,万一那个记者把我的脸曝光了,就得调整调整方式。”
两人针对后续,稍稍沙盘推演的讨论了一番,这才结束话题。
结束之前,姜玫感慨的说,“其实你也没必要参与这件事,也许这只是他的个人因果造成的麻烦。”
“也许吧,”一连串的事让朱琇心有感慨,“他有他的债,我也有我的。教导之恩宛若再造,自是需要还的,我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经云:‘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所谓四重恩:父母恩、师长恩、国家恩、众生恩。智慧师从师长,得需感念回报。平和的话语,宛如时光机器,载着她在奔流的记忆中摆荡。她不禁想,当年若没有遇上那人,如今的她,会变成甚么模样?
朱琇不经意地想,肯定与现在会有些不同罢。
15、前缘-1
朱琇是在一个春末的时候渡劫化人的。生活在野外,朱琇在隐蔽的草林间,在低矮的植株上结网,以昆虫为食。蜘蛛没有耳膜却能利用纲毛感知空气振动,换言之,它不是‘听’到声音,而是感知‘声波’。
听力甚至能远及几公尺外。
朱琇对人声无感,她觉得人似乎总是为了出声而出声,长短不一的声音,有时似乎也不是为了捕猎的交流,它会伏在网上听着一群人,或两个人从远处就开始发出声音,一来一往,似是为了沟通,似也不是。一开始它是没有意识到这是‘语言’的,甚至并未意识到化人之后需得学习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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