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几个意思?可听起来又那么正直,这人是天然撩吗?
朱琇伏回肩膀上,默默地想......还好,蜘蛛不会脸红。
25、有鬼-1
十多坪大的房间,对人而言也许并不算大,然而对蜘蛛而言,却要耗费大量能量奔跑才能躲过人类的追赶。
蜘蛛的八条腿动得飞快,在家具间四处逃窜,其间夹杂着男性的吼声,“打死你,操,还跑?!”
朱琇在着魔的自言自语中不停地朝印象中的大门方向奔跑,啊啊,太大意了,还被药喷个正着,蜘蛛精被一杀虫剂放倒,说出去没人信了。
蜘蛛窜到了墙壁上,啪的一声,郭东沛眼棘手快,将拖鞋不偏不倚拍在蜘蛛的身上。
“哼哼,还跑嘛!”他颇得意的扬起笑。
然而等他拿开了拖鞋,计划中的蜘蛛尸体并不存在,刚才还在四处逃窜的蜘蛛消失了。
郭东沛翻了半天没找到时还阴沉地想,恶心东西,下次一定弄死你。
同一时间,电梯里,戴着眼镜的男人双手成碗状,垂眼看着手心中的蜘蛛,忍不住揉了揉蜘蛛的脑袋,眼底的担心不佳掩饰,他无声地看着蜘蛛一阵子,浅浅的叹了口气。
到了底层,他捧着蜘蛛走出大楼。
时间回到朱琇与柳允修从觉魂那边得到情报的晚上。
朱琇回家后,趁着记忆清晰,赶紧把相关资讯记录下来。除了云端硬碟帐密、人名之外,她还从觉魂那边问到了郭跟魏的地址,还有两人平时课辅的时间。
只不过现在风头浪尖上两个人还会不会依照习惯凑在一起约会,就是个问号。
她一边转着笔,原子笔在她的指缝间滚动,由大拇指转到小指,再次回到大拇指,捻着原子笔中心让它华丽的旋转,转了几圈之后,朱琇拿好了笔,行云流水的写下了几个字。
‘凡有相者,均为过犹不及,还望二位惩恶之余善加思量。’
她的目光停留在过犹不及上头许久,直到讯息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竹青:‘我到家了。’
七情:‘嗯,早点休息吧,今天谢谢你。’
竹青:‘不是说好了不客气了?’
朱琇看着那话失笑,七情:‘确实该谢,今天若没有你及时阻止小朋友黑化,我也只能把他们关起来。更不用说还请到大士,对他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去处了。’
竹青:‘道谢的话,小朋友们已经说过了,恰有因缘认识大士罢了,也是他们的运气,如同你说的,朋友之间无须多礼。’
朱琇勾了勾唇,发了一个击掌的动态贴图,算是揭过话题了。
分开之前,两人约定了分头找资料,再约时间讨论,因而这晚只是简单说了两句话就告别了。
可是朱琇去睡觉时,又不经意地想到观音的话,她扪心自问,究竟应该到甚么程度,才是彰显正义的合适范围?这个晚上,没有打坐,化成蜘蛛,在床头织了一个网,默默地伏在上头,直至天明。
心里有事,隔日与柳允修讨论时就有些心不在焉,对方注意到了问她,朱琇想了想,重复了观音的那句话,并歪头问他:“你觉得,大士的提点是不是不希望我们太过份?”
柳允修垂眼思考了之后,“我想起了一个佛经的故事,有个书生与少女有婚约,成亲那日,未婚妻跟人跑了。他因此大受打击,一病不起,直到有一位云游僧来家化缘,得知书生病况,给了他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照的不是他的面容而是茫茫大海。细看之下,海滩上有一具女尸,衣不蔽体,正经受烈日曝晒。此时有一人经过,看着那女尸一眼,摇了摇头,走了;不久又有另一人经过,他把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也走了.......不久来了第三个人,第三个人安葬了女尸......”
故事其实还没有说完,朱琇等了等,忍不住开口:“不说下去?”
他摇了摇头,“我要说的就是只有这样,这三个人若要说是非,他们都没有错,差别只在执行力的程度。我想大士的提点,是希望我们不要因为一时愤恨冲动行事。”
朱琇趴到餐桌上,有些沉闷,“......我昨晚想了又想,这两个人,虽然都背叛了贾若曼的信任,却还是有程度上的不同,想想魏湘娟,道德上的瑕疵或许有,可说到底,她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
“要这样说的话,郭东沛也只是同时跟两个人交往而已。”
朱琇侧头看向柳允修,回望她的眼底平静温和,她确认了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又枕着下巴思考,“.......也是,都是不容于现世道德规范。”
“但魏还是个孩子,而郭已是成年男性,情节确实不同于魏。”
情爱于朱琇而言,并非十分熟悉,漫漫长河的人生中,她也曾有过懵懂的动心,然而对她而言,妖精之身彷佛是原罪,是她的骨、她的血、是她摆脱不了的形象跟本质。因此萌芽的朦胧情爱之火被毕露的原型掐灭。
曾有过的神伤痛楚,随着时间被治愈,被理智取代。她可以理解,甚至感同身受那些心动、忌妒、纠葛,却不能认同,将喜欢做为藉口,恣意放纵的行为。
朱琇唔了一声,“成年了是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可难不成,躲在未成年的保护伞后,就安全了吗?十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背叛贾若曼的事,绝非无意,而是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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