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所说的人是谁?”
“我的贴身侍女,白苏。”
陆怀宣万没料到姜长歌让他除掉的人会是白苏,他有些惊讶,但一想到那日他们一起在农户家中之时,姜长歌对白苏的严苛,也就不难理解了,只是,因为这些小事就要除掉一个下人,让陆怀宣觉得姜长歌实在太过残忍无情。
“白苏是公主的下人,公主要打要杀,臣自然没理由干预,只是白苏就算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毕竟跟了公主有几年了,公主给她笔钱,打发了就是了。”
“陆将军,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薄情寡性之人吗?我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又怎么会求将军出手,污了将军的清名呢?白苏如今已经叛变与我,成了刘芜华手中的一枚眼线啊。”
“什么?”陆怀宣万没料到竟还有这层原因,姜长歌一心为公,而他却一直以私心揣度,误会姜长歌,倒让他心中有愧,“白苏是公主身边最为亲近之人,她若是刘芜华的眼线,着实是危险。”
“刘芜华虽然心有反意,但是毕竟没有实际的行动,况且朝中大臣大多认为长刘国已经元气大伤,不能兴风作浪,在朝中像你我这样,时时刻刻盯着长刘国的人不多啊,我现在还不能和刘芜华撕破脸,我的一举一动身边盯着的人也太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白苏,我也只能找陆将军帮忙了。”
“公主愿意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臣,臣也定然不会负了公主的期望。”
姜长歌满意的点点头,“还有一事,就是关于练兵。我国近几年来没有战事,朝中上下安于享乐之中,疏于练兵,我想这方面陆将军是最清楚的吧。”
“是啊,自从臣调回京城之后,军中之事便渐渐插不上手了,姜国如今自诩强大,居安却不思危,恐怕祸事不远。”
“所以,我想请陆将军寻一隐秘之处,偷偷练上一支几千人的精兵,到时候若是真有战事,也可以这支骑兵,给敌人出其不意的打击。”
陆怀宣觉得,姜长歌简直是他的知音,她所说的,就是他多年来一直想做而未做的事情。看来他一直以来,对姜长歌的误解实在是太深了,她的所思所想,当世能与其比肩的人都不多。
“臣倒是早有此意,只是臣的身份毕竟敏感,想做这样的事情,必须还要皇上的一纸召命啊。”
“这个好办,我去和父皇说一下就是了,明日将军若有时间,就和我去探查一下周边的地形,我知道京城的南方有一处山谷,山高谷深,面积又大,隐蔽性强,是个很好的练兵地点。”
“好,臣明日无事,可与公主一道去看看。”
两人相谈甚欢,不觉日头西坠,天色泛黑。
“我们明日见面再聊,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宫去父皇那里请旨了。”
陆怀宣还有些不舍,但毕竟男女有别,大晚上的也不好再留,“如此也好,公主路上小心。”
“好。”
“公主。”陆怀宣看着姜长歌单薄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晚来风凉,公主不妨稍坐一下,臣去拿件披风给公主,公主也免得受凉。”
“好啊,那就有劳将军了。”姜长歌求之不得,她于是又坐了下来,等着陆怀宣去取披风。
很快,陆怀宣便拿着一件棉披风匆匆而来,披风刺绣精美,做工精致,一看便是上品。
“臣府中实在找不到新披风了,这件披风臣只穿了几次,公主若是不嫌弃,就先将就一下吧。”
“将军一片好意,我又怎么会嫌弃。”姜长歌笑着接过披风,系在颈间,立时暖和了不少。
“将军赠我披风的情意,我会记着的。”姜长歌忽然回头,莞尔一笑,看了眼陆怀宣。
陆怀宣看着姜长歌的眼神,只觉得心口一热,却又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心里如同乱麻一般,怎么捋都捋不顺。
姜长歌回宫,便径直去了皇帝的宫里,皇帝正听着一众宫人弹琴唱曲,看见姜长歌进来,连忙让宫人都退了下去。
进了室内便觉得有些发热,姜长歌解下披风,放在一边。
“长歌,你这件披风朕怎么觉得像是男人的款式?”皇帝眼尖,一眼就发觉有些不对。
“女儿刚刚去见了陆怀宣,穿的有些少了,他便将这件披风拿来,赠与女儿御寒。”
“他赠披风,你穿披风,看来真是应了那句女大不中留啊,长歌,你若是喜欢,父皇就替你做主,给你们赐婚。”
姜长歌虽有这个意思,但是这件事情却急不得,她现在已经在陆怀宣的心中树立了一个好的形象,只要循序渐进,陆怀宣自然逃不出她的手心。
“女儿只是单纯的借他的披风取暖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父皇不要瞎想,女儿此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和父皇说的。”
“说吧说吧,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父皇都答应你。”
“女儿觉得姜国现在急需练一支精兵,以备不时之需,今天下午女儿和陆将军彻谈许久,觉得这件事情交给他办最好,所以女儿特来向父皇请旨由他督办此事。”
皇上摸了摸姜长歌的头,慈爱的笑笑,“还说你对陆怀宣没意思,朕还不了解你?你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事情,这件事情是陆怀宣让你跟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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