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尤嫪有种微妙的看抗日剧日军说汉语,看日漫全世界说日语的感觉。
红蓝摸出了一卷竹简,又想起尤嫪看不懂,直接给她念。
“今有嬴姓徐氏,字君房,开船出海,固已有而,不意海风云奇,不慎迷途,又遇惊涛,觉而得至此地有妖之。其兽可以为人,当即传中之妖。
以船坏,余等不得不谋于此生。吾非圣,妖不得教化,只欲权作糊弄。此处阴阳不调,余以“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之理告之,不得已复女身,兽非人,不可以男称之,名之为雄,与禽兽为生,自称雌,教以周公之礼,定雄不能伤雌,欲爱雌者。
吾惜命,节而不能庇吾生命,吾不悔活为兽,但愿祖师爷勿罪。若可复来,吾绝不复蒙始皇,必老实行医视疾。
吾将齐之文教与妖,又以秦篆作我也,若有后来,有幸见此,愿将吾尸还齐琅琊,而与尸我聚之金宝任取。
死者归乡,感激不已。”
“嬴姓徐氏?始皇?秦篆?卧槽,写这个的不会是徐福吧?”尤嫪震惊到果核都掉了,“不是说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到瀛洲,当岛国的祖先了吗?而且徐福居然是女孩子?”
“史书只说其一去不回,岛国之说未有确切根据,海上素来风浪大,容易遇事,看这上面说,徐君房出海本来已经有目的地,又是想要蒙骗始皇帝,肯定不会回去,那个目的地应该是海中孤岛,上面已经有人居住。可惜天不遂人愿,翻船了,流落他乡。”红蓝又把竹简当着尤嫪的面放回系统背包,尤嫪对东西怎么突然消失了好奇归好奇,却是很有眼色不发问。
不过还可以问别的。
“怎么兽人的成年礼是十八岁?古人,男的加冠是二十,女的及笄是十五才对,还有那个发情期,如果之前的雌性是女人,来月经应该不会等到十八岁才来?”
“不清楚,上面没说。”红蓝有一说一,“应该是发展过程中兽人自行改的。秦结婚不按年龄,按身高来,到了汉才是有法定婚礼年龄,那么兽人改一下成年礼时间也很正常。葵水这回事,当时到岛上的女童肯定是人类,但是和兽人族通婚后,生下来的就变成雌性兽人了。”
反正她成年礼以前都没有出现过葵水。
不得不说,天道为了把逻辑完美圆起来,操作比作者的脑洞还骚。
两人边说边走,眼看着鸽族部落大门已经出现在视野中了尤嫪突然再次开口:“徐福……是一整艘船都穿越过来呢,还是这里还是地球?”似是随意说上一句,她没等红蓝说话就岔开了话题:“阿蓝,他们是在做什么?收拾东西……是要搬家吗?”
红蓝往部落里一瞥:“冬天来了,要开始迁徙,这边太冷,下雪猎物会少。而千里之外有个奇异的山谷,在那里面永远四季如春,还有果植,兽人族都是往那边过冬。”徐福来到兽人部落带来不少东西,可应该是术业有专攻,她不懂农业畜牧业这些,又或者是有所保留,反正兽人族没有直接就复制粘贴出文明。
“可是养殖业不是已经发展起来了吗?”
养了小动物,冬天就不会挨饿了。
“传统。在过去,兽人们认为那是兽神的恩赐,到了那个山谷后要祭祀兽神,现在冬天好过了,还是要去一趟祭拜兽神。”
“阿蓝,你回来啦,快去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过去的,收拾好我们就要出发了。”大长老一看到红蓝就开嚷,红蓝应了一声,让尤嫪去拿她自己的物品。
她有系统背包,不需要收拾。
每年都要来一次,大长老依旧不放心,在场念叨:“所有人都要去,阿草,阿水,只有你们两家有小崽子,竹筐编好了吗?兽皮打好了吗?”
有兽人笑应:“好了好了,大长老放心,肯定冷不着他们。”
“麻绳搓好了吧,养起来的食物要绑好,不能让它们挣脱了,到了兽神谷记得喂下沉睡草,不能让它们乱跑,冒犯了兽神。沉睡草带够了,不然中途断了,使得畜生们醒过来,我就把准备沉睡草的活祭了让兽神大人消气。”
“还有仪式用品,你们少族长成年了,这一回去要请兽神大人认可她当我们的新族长。”
第二天部落就要开始迁徙了,迎着晨光,全体变回鸽子,整整齐齐排成好几排在空中扇翼,爪子上都抓着绳子,绳子另一头系着好几个竹筐,有饲养的家畜,绑好了动弹不得,有草药腌肉果干,有一些奇怪仪器,还有小孩子,身上裹着暖厚的兽皮,以免高空风冷,吹病了。
“小雌性,你愣着做什么,快变身啊。”有鸽子招呼尤嫪,尤嫪仰头看着鸽群,一脸尴尬。
“再带她一个,没问题吧。”红蓝的声音适时响起,便有一群鸽子带着放兽人崽崽的那个筐下去,尤嫪凝视着竹筐里两只才一二岁的崽崽,崽崽们也歪头看她,露出有齿的笑容,萌得肝颤。
问题是,她,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现在要和两个奶娃娃一起挤一个筐,丢死人了。
尤嫪干巴巴道:“我有九十斤,不会坠机吧?”
“放心。”红蓝示意她去看旁边,好几头牲畜,鸽子们提起来毫不费力,“咕”地一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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