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飞快地起身,坠落的泪珠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叶阳希的手背上,布满泪痕的脸被藏在阴影之中,她哭着说:“我们分手吧。”
她飞奔上楼的背影被烙印在叶阳希心底,他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小时候在夕阳的余晖下,田夏哭着推开他的手往家跑的背影,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他眼中渐渐重叠。
她们都有一样柔软的衣角,一样固执的眼神,一样令他心痛到无法自拔。
他有预感,这次想要找回她,可能还要再花十年,甚至更长。
整个周末,田夏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下楼,甚至不出房门。
方若梅上楼叫她吃饭,她只说自己不饿,很累,想睡觉。整整两天,她只喝了一杯牛奶。
看着她就这么几天就瘦了一大圈,方若梅心疼的不得了。想尽办法哄她下楼吃饭,连叶阳希她都叫过来了。
本来想着两个人关系不错,叶阳希能帮忙劝着点,可谁知,听见他的声音,田夏干脆连门都不开了。
叶阳希站在门外,哪有不心疼不自责的道理,只是方若梅在,他有许多话都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说。
“田夏,你开开门,出来吃点东西。别让方阿姨担心,她连着上了大半个月的班,已经很累了。”
方若梅敲着门,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夏,乖女儿,你开开门好不好?”
房里仍然无人应答。
方若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阳希,这可怎么办?她一直不出声,会不会是在里面晕倒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发生,叶阳希也皱了眉,一边敲门一边喊:“田夏、田夏!你开开门,田夏!”
越想越不对劲,叶阳希忍住了直接撞门的冲动,冷静道:“方阿姨,家里有备用钥匙吗?”
方若梅连忙点头:“有有有,我去拿,我去拿!”
她去找钥匙了,叶阳希接着敲门,他似乎觉得只要把动静搞得大一点,就算她在里面晕倒了也能被吵醒,“田夏!田夏你开门!田夏!”
他力气之大,门框都在发抖,似乎下一个拳头落下的时候,这扇门就会应声而倒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了一条小缝,田夏苍白的脸只在门后出现了一秒。
“你这样,会把我的门给砸坏的。”
听见她的声音,叶阳希也不管方若梅随时都会上来,他猛地推开门冲进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田夏越发纤瘦的身体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抱着她不断对她说着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田夏,是我不好,是我自私,我不走了,我不走了好不好?”
他太激动了,一时没注意控制力道,田夏的腰肢被他勒的生疼。
“嘶,好痛。”
听见她喊痛,他瞬间松了手,握着她的肩膀紧张地上下打量,“对不起对不起,哪里痛,你哪里痛?”
恰好这是方若梅找到了钥匙上楼来,“钥匙找到了,钥匙在这!我的乖宝,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你可把妈妈担心死了哦!”
与叶阳希一样,方若梅抱着田夏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打量了好几遍,泪花在她眼里闪闪发亮。
田夏牵起唇角抱歉地对方若梅微笑,“妈妈对不起。”
“哎哟,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呢。”方若梅没忘记刚才叶阳希说的话,紧张地问她,“你刚才说哪里痛,你哪里不舒服?”
田夏抬手指了指肿起来的腮帮子,声音奇怪地说:“我牙痛。”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也牙痛,但我还能吃得下去烧烤,我去吃烧烤了,掰掰~
感谢阅读。
第56章 五十六颗糖
牙科医院里, 方若梅去交钱拿检查结果, 叶阳希在观察室里陪着田夏打点滴。
这么些天来田夏打针打的两只手都成了筛子,手背青青紫紫的,看着很是刺眼。
叶阳希灌了个热水袋,敷在田夏手臂上, 又端了热水给她喝,看她两边脸颊肿肿的像个小仓鼠似的,又可怜又可爱, 他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 叶阳希温柔的声音带着宠溺,“疼么?不是不让你吃糖,偷吃可不是好孩子。”
田夏别过脸去躲开了他的手,“我没。”
见她还在闹别扭,叶阳希握着她的手, 把脸凑过去轻声诱哄:“别生气了好不好, 是我坏,我不该不问你的意见。我错了,你原谅我,我明天就去跟阳明那个神经病说,说我不跟他走了, 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田夏仍是躲着他的目光,她垂眸想把手抽回来, 可他紧握着不放,她挣扎了两下,无奈低声道:“你松开呀,会被妈妈看见的。”
叶阳希不依:“除非你原谅我,不然待会我就当着阿姨的面跟你求婚。”
田夏一怔,抬眼时水濛濛的一片,“你一定要这样逼我么?”
叶阳希心疼极了她的眼泪,松了手退回去,端端正正地坐好,“好好好,你别哭,我不逼你。”
方若梅交了费回来,坐在病床边拿着拍出来的牙片对田夏说:“夏,难怪你这些天都不愿意吃饭,你看你这牙都歪成这样了,里面还有脓肿。江医生说,你这炎症控制住了就得赶紧开刀拔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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