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又一婚_温韭【完结+番外】(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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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独聊,梁馨又不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当然知道鄂依依要和她说什么,肯定是说什么“高承爵是我的,高家人不会让你进他们家的门的,你现在有孩子也没什么用,没有任何一个父母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个二婚还带着拖油瓶的女人”的等等话呗。

  于是梁馨先发制人,进了休息室后,便倚着窗口淡道:“说吧,把你和承爵的所有事全告诉我,如果真让我难受了,我就和他分手。”

  鄂依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告诉你了,你就能离开他?”

  梁馨不置可否的点头,“当然。”

  梁馨说完后,好家伙,鄂依依的血液都上升了,鄂依依就心想梁馨这女人居然这么好对付?

  于是嘴皮子利索的鄂依依就开始口若悬河的跟梁馨讲了一遍她和高承爵的爱恨qíng仇,当然她把她和李药那点破事儿省了,说的都是高承爵曾经对她怎么痴qíng怎么痴迷怎么发誓一辈子对她好的,说高承爵到现在都只是生气她出国时没告诉他而已,因为他一直都在等她。

  梁馨面无表qíng的听着,听鄂依依说着高承爵那些黑历史,什么他曾经昭告整个新港她只是他一个的,什么他曾经一掷千金为博得美人笑的,什么高承爵曾为她做过最疯狂的事是在中心广场当着千人的面跪地对她表白。

  鄂依依说的时候,面上还配着对那些回忆的幸福和依恋。

  不仅如此,鄂依依还给梁馨听了一段录音,就是她和高承爵谈条件要他和她结婚的那段。

  不过鄂依依经过的专业的剪辑,到最后时,梁馨听到的完整录音是:“我要和你结婚,记得判决书下来后,拿户口本身份证来找我。”

  录音里的声音完全不失真,清晰分明,那独特低沉富有磁xing的声音,只属于高承爵。

  但听了录音之后,梁馨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撑着下巴玩味的看着她,笑着反问,“所以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鄂依依现在面对梁馨,就跟面对着一个法官一样,说出的话掷地有声,“我的意思是,承爵只是和你玩玩而已,我才是最适合他的。”

  梁馨重复了一遍:“意思是说你才是最好的,我比不上你?”

  鄂依依点头。

  梁馨又道:“但是,你不觉着既然现在站在承爵旁边的是我,就说明我比你更好吗?”

  鄂依依缓缓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看,你又反问我了。你说的这一席话,真让我觉着,你是个没长脑子的姑娘,我都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能当上律师的。”

  “你!”鄂依依咬牙切齿地说:“我把我和承爵的事都和你说了,你该履行承诺,去和他说分手了!”

  梁馨弄了弄前额的头发,掖在耳后,讽刺的道:“我刚才说的话你还真信了?你别是真以为你说完你和高承爵的破事儿,我就会和他分手吧?你还真天真,这么幼稚的话你也能相信?”梁馨挺久没这么鄙夷的跟一个人说话了,没想到说了之后真是浑身舒畅,“还有,这些就是你和他的所有回忆?相信我,我会让你知道他为我做的将比为你做的更多。”

  不愿和鄂依依多说一句话,梁馨举着胜利的小旗转身走了。

  等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停了下来,缓缓地问身后已经被她击败的鄂依依,“当时在法庭上,原告方提出的证据,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又或者,是高老先生告诉他们的?”

  鄂依依的身体摇摇yù坠,还没从刚才的怔忡中反应过来,梁馨已经轻轻地关上了门。

  答案已经非常清楚,梁馨又不傻,从鄂家父女和高老先生的态度中,便可猜到是高承爵的父亲从中做了手脚,让她的官司输了,让她差点失去了儿子,但幸好,最后时钟宁清威胁住了黎邵辰他妈,不然……

  然而现在的梁馨,即使知道了真相,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她似乎对任何人都能抱以宽容和理解,她能理解高老先生的爱子心切,也能理解鄂依依对爱qíng的向往,可就是对高承爵无法抱以宽容的态度。

  出了休息室,脚步便渐停了下来,她一想起鄂依依刚刚说的,以前她生病的时候高承爵曾不离chuáng不合眼的陪她两天两夜的事,她就有那么点气不打一出来。

  梁馨还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一种小家子气的吃醋行为,于是再面对高承爵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对他不冷不热的。

  高承爵拉着她的胳膊皱眉问她:“刚刚鄂依依都和你说什么了?”

  梁馨嗤笑着反问,“你怕她和我说什么?”现在的梁馨,哪里还有往时的冷静和温和,一张嘴就是满嘴的醋味。

  高承爵的双眼逐渐眯了起来,松开梁馨,“你先去陪妈说话吧。”之后大步离开,去找了鄂依依。

  ☆、086章 去世

  鄂依依也是真点背,遇着的高承爵和梁馨都不是好欺负的,所以平常的恶女配都是受一个人的挫,到她身上,就是受两个人的挫,二倍的。

  高承爵闪进房间后,就把鄂依依推到了墙上,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目光冷冽地看着她,恨不得手指一用力,将她后做的下巴捏歪了。

  而事实上,确实……捏歪了。

  高承爵不屑地望着她,冷笑道,“来为你未婚夫的母亲祝寿?

  鄂依依,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变大了啊?

  还是昨晚被哪条疯狗给cao傻了?”

  鄂依依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不仅是因为疼,还有高承爵给她的qiáng大的压迫感以及难堪的羞rǔ,牙咬得死死的,不想甚至不敢和他直视。

  高承爵恶心巴拉的看了眼似乎跟痛苦的鄂依依,不耐烦的继续冷道:“当初跟李药上chuáng的时候,怎么没想想现在?我高承爵从来不要脏女人,你以为你现在回来求我,我还能要你?没长脑子吗?”

  鄂依依突然就疯了,崩溃一样大喊道,“她呢?梁馨呢?她和黎邵辰有儿子,她嫁给了艾滋病患者,你是她第三个男人,她比我更恶心!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一定是谁的种!”

  高承爵的手指下移,掐着鄂依依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就毫不留qíng的将她甩到了地上。

  鄂依依疯子一样要爬起来冲到他面前,高承爵抬起一只脚,重重地踹到她肩膀上,再次将她踹倒,“鄂依依,把嘴给我放gān净了,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敢!你敢动我,我爸就会废了你!”

  “你爸?你爸早没有权利了你不知道?真以为我爸给你爸脸色看,就是我爸对你爸有忌惮了?”高承爵一只脚又一次踩到了鄂依依的手腕上,冷道:“你再敢动什么主意,尤其是敢打梁馨肚子的主意,那你就看我能不能让你们鄂家为我儿子陪葬!”

  高承爵从不是什么善类,更不是言之从不打女人的男人,他只知道,谁若威胁到了他爱的人,他就一定会要谁不得好死,绝不善罢甘休。

  鄂依依是个疯子,从她一遍又一遍的疯狂整容就可以知道,她已经没了理智。

  当鄂老爷子看到自家闺女灰头土脸,一脸哭过的模样后,就宝贝似的哄着问着怎么了,于是鄂依依有了靠山,便是好顿委屈的哭诉。

  鄂老爷子其实本是个明事理的人,可架不住闺女添油加醋啊,于是就认定了是高承爵始乱终弃,顿时沉下了脸,“你先回去,爸给你讨个说法。”

  晚上的时候,一群人在一起打麻将,麻将支了两桌,其乐融融。

  高家老两口,鄂老爷子,梁馨,四人围成一圈支一桌。

  高承爵坐在梁馨旁边,跟她看一把牌,给她出招。

  这局凑得有点奇葩,可各个都是狠手。三位老人是打了一辈子麻将的人,都是老手,善琢磨套路,而高承爵善记牌,谁胡的什么差不多都知道,作为晚辈倒也没输多少钱,更是有意无意的让他妈赢了不少钱,老太太收着一张又一张的票钱,可高兴了。

  鄂老爷子玩了一会儿,便开始替她闺女讨伐,“承爵啊,跟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高承爵头也不抬的道:“一年多了。”

  鄂老爷子手一顿,偏头看向高老爷子,“幸好我对你们家知根知底,不然肯定得以为您老是在耍我们家了,依依前些天已经开始准备礼服了,没想到,最后却是个乌龙。”

  高老爷子牌一推,胡了,单粘自搂,“孩子们的事,我们老了,都看不懂的,结婚还有离婚的呢,别说还没结婚的了。老鄂,依依长得漂亮,气质又好,工作又不错,自然有很多人追吧?”

  “哪有人追啊,”鄂老爷子淡道,“都以为我们依依有了人家了,哪还有人追了,现在更完了,外人还得以为是承爵甩了依依的吧,我们依依以后的婚姻可就麻烦了。”

  讨伐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老太太最烦这种打哑谜的话,麻将一扔,甩着脾气说,“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俩去下棋去吧。小馨啊,跟妈去聊天,还有儿子,你也过来,妈跟你们说说孕妇需要注意的细节。王嫂,再洗点水果上来。”

  下棋的时候,两位老爷子在一起,也是你来我往的各种明里暗里的呛嘴,之后还是高郡睡觉睡渴了,下楼来找水喝的时候,发现大家还没散场,不满的嘟囔了几句,大家才散了。

  高老爷子被鄂老爷子损了不少,虽然他也都回击过去了,可还是心里不舒服,就跟高承爵说,“今天是你妈生日,我不想让她心烦,没空出时间找你。过两天你和那谁,什么馨不馨的,抽点时间出来,我有话要和你们俩说。”

  高承爵正因为梁馨跟他闹脾气烦心呢,就左耳听右耳冒的嗯嗯啊啊着答应了。

  其实在吃过饭之后,梁馨就有些着急了,因为前一天她和钟宁清说好了,要他等她回去。

  她今天已经心慌一天了,再加上前一天在江边时钟宁清说的话,总怕他要出事。

  所以等出了高家老宅的时候,就立刻提出让高承爵送她去医院。

  高承爵好悬没被梁馨给气得背过气去,一个钟宁清,至于她这么心心念着吗?

  然而,这个醋,也没有让高承爵吃多久,就在梁馨往车里进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医生的电话。

  钟宁清,死了。

  梁馨只感觉眼前一阵晕眩,差点没摔在地上。高承爵赶紧扶住她,迭声问,“怎么了?”

  梁馨的两手紧紧抓着高承爵的手臂,在他手臂上印下了深深的指印,“宁清哥,宁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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