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月倒是发散了下思维：“说起来，这倒是让我想到我们学校的天鹅诶。湖里面一大群黑天鹅，黑毛红嘴，可好看了。”
鸿华点点头，路千原则有点好奇：“诶，你们学校有天鹅的啊，怎么样？凶吗？你是想到什么新闻了吗？是不是有学生偷鹅吃反被打？或者是打了校园里的猫或者狗？还是霸占了学校什么设施场地做窝孵蛋不给人接近？说来听听嘛。”
“不不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方秋月连连摆手，“那黑天鹅可乖啦，从没惹过事，我就没想到这里的天鹅会这么凶。”
“诶？”路千原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不科学……”
不，这很科学，不然哪敢养在校园里啊。
鸿华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谈话的方向：“好啦，不管怎么说，先继续训练这几只鸟吧。”
她推了推呆在地上的几只鸟。但没想到，这几只可能是真的给吓住了，一只只都不肯动，怎么推都不管用。
看来是真的给吓到了，可怜的。
“这鸟不经吓啊。野外生活各种惊吓可是很多的，看来还得再练练。”
一听这话，那几只鸟是一百个不乐意，推着都不肯走：没看到刚才的惨剧吗？你们这群人类简直是魔鬼！
路千原继续落井下石：“去啊？那边不都是你们爱吃的吗？自助餐厅诶，快加把油上啊。”
几只雕啊啊啊地怪叫着反驳：自助餐厅？！它们过去了才是菜吧！不去！不去！
这边，人和鸟还在僵持，方秋月却突然疑惑出声，打破了这里的僵局。
“嗯？你们看那个，湖边那个。看，那个好像不是狗吧？”
听到她的话，另外两人放弃折腾这些雕，都抬起头，向着湖边看去。
一只瘦骨嶙峋的“灰狗”正悄悄地靠近湖边，不知道是想要喝水，还是想抓只水鸟当做美餐。
但是，由于刚才金雕才引起过一场骚动，这些水鸟现在都很警惕，它还没靠近呢，旁边的水鸟就啊啊啊地大叫起来，还有几只凶悍的天鹅向着它围了过去，看样子，竟然像是要主动发起攻击。
这只“灰狗”看上去特别瘦弱，个头也不高，只有中型犬的大小。跟脾气暴躁的天鹅对上，它那是一点都没有底气，被天鹅一凶，就连忙一阵小跑，远离了湖边。
虽然跑远了，但它看上去还是没有完全放弃，而是选择远远躲在草丛中，专心致志地看着湖边的景象，不停还要舔一舔嘴巴，看来是真饿了。
“啊，那是小灰啊。”路千原认出了这只“灰狗”，立刻向着那方向走过去，招呼道，“灰仔，灰仔，这边这边，过来过来。”
她一边呼唤着，一边从腰上挂着的小皮袋里掏出一条喂猛禽用的肉条，拿在手里晃了晃，引诱那只“灰狗”过来。
对方竖起耳朵，犹豫地看了看她身后另外两个人，但还是没挡住饥饿的诱惑，小跑到她身边，抢过肉吃了起来。
几只雕一见到这一幕瞬间炸了：那是它们的肉！人类怎么能这样？！还有没有良心了？
鸿华连忙摁住身边几只开始愤愤不平的鸟来，生怕它们上前去捣乱。
看到那只“灰狗”乖乖接过了肉，方秋月好奇地询问道：“这只不是狼吗？我看着不太像狗的样子？还是这里养的狼狗？”
路千原伸手摸了摸那只吃了几条肉后，开始跟她翻肚子撒娇的“灰狗”的下巴，回答道：“是狼。不过这只很小的时候就流浪到了牧场这边，算是被人喂大的，比较亲人。而且它跟人处得久，挺有灵性的，都稍微有点修为了。”
方秋月倒不怎么在意一只仅有点微末修为的动物，而是关注到了另一点上：“你们这里还有狼啊？”
“有，不过也不多了。草原上不太见得着，都跑到林子里去了。最近这几年数量恢复了一些，特别是这两年，年景好，食物多，小狼崽子的成活率特别高，狼群数量一下子就暴增了。”
说完，她又拎起这只小灰狼，用手称了称重量，看了看情况，皱眉道：“好像是被其他狼打伤了，而且看这瘦的，估计好久没吃上肉了。我们先回去一趟吧，我先给它处理一下。”
反正看这几只雕的样子，今天怕也是训练不成了，两人都没意见，点点头同意了。
——
“哟，小妹，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进门，迎接她们的是路千原的哥哥疑惑的声音。不过，对方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开心道：“正好，既然你回来了，来看看这个吧？这张皮子已经晾晒好了，你来看看做成的袄子想要什么款型，定好了我就动工啦？”
众人把目光投过去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完整的狼皮，哪怕他伸直了手拎着皮的颈部，那尾巴还是垂到了地面，可见这张皮子的长度。
看到这一幕，跟着来的灰狼小灰整只都愣了，十分突兀地停住了脚步，爪子都还悬在半空中，显然在犹豫是不是应该立刻逃脱，以免小命不保。
在它逃走之前，路千原一把捞住它，把它摁在怀里揉毛，嘴上回答道：“先不急，我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再弄几张皮子来，做长点，加厚，暖和点，给奶奶送过去，冬天穿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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