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隐和白衣女子就一脸茫然的被拽到了船上,常隐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将面具拿了下来放到一边,看着戴面具的白衣女子,温吞道:“姑娘是庆丰镇本地人吗?”
白衣女子摇摇头,甜美的声音自面具后传出,“我不是本地人,只是碰巧来到此地,来体验一下这个镇子过节的氛围。”
常隐面带微笑,了然的点点头。
白衣女人偏头看他,带着疑惑的语气,“公子也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
白衣女子本还想问他为何来到此地,但是看到常隐不太想继续说话,便抿起了嘴,欣赏着湖上的大好风景。
像这样如此悠然放松的遨游的机会对于她来说真的不多。
面具后的眼眸黯淡了下来,嘴角向下垂去。
白衣女子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微微昂起头,任由微风在脸上拂过,常隐刚好看到这一幕,又隐隐的觉得脸色发热,心脏跳动的有些不正常。
她缓缓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在灯光的映衬下,无比的澄澈纯净,但是不知为何眼底却有些灰蒙。
“姑娘芳名?”常隐有些害羞的开口。
白衣转过脸来,容貌一般,甚至左边的脸颊上还有几道疤痕,在灯光下十分显眼。
“叫我小沐吧,公子你呢?”白衣女子反问。
“在下常隐”
常隐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当然也就没看到白衣女子因过分震惊而瞪大的眼眸。
他一定记得十年前家门皆被屠之事,如今出了门派,便是一定要寻仇的。
待常隐抬起头时,白衣女子几乎是瞬间掩藏了眼底的翻涌的情绪,隐藏的很是成功,常隐没有发现一点异样。
天色愈晚,但是这个街道依旧热闹,来往行人不断。
她很怕常隐认出她,于是便向向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站起身,“天色已晚,小女子这就回去了,失陪。”
常隐也站起身,“我送你吧,你一个姑娘自己回去很危险。”
小沐连忙挥手拒绝,委婉道:“这位公子,真的不用了,我的客栈就在附近。”
“好巧,我的客栈也在附近,或许我们同路呢?”
小沐:“……”
常隐话中的肯定让她难以拒绝,只得点头同意。
两人往客栈的方向走去,整个庆丰镇只有方才那处热闹非常,在回客栈的路上很是寂静,人烟稀少,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在某些角度看起来……
两个影子仿佛靠在了一起。
……
万重宫
亭临慵懒的躺在榻上,手拄着下颚,黑丝垂落,狭长的凤眼看着垂首站在帘幕另一头的风软。
亭临懒散的声音自帘幕传来,“风软,你去通知陶棠明日晌午之前过来找本宫,如果她拒绝,便以她哥威胁她。”
风软点头,不敢置喙宫主的意思,连夜火速奔向陶府。
风软走后,过了半晌,医者鬼才从外面走了进来,“哎呀,你为何让人家姑娘来找你,你为何不找她?”
亭临微微蹙起了眉头,随便找了个借口,“因为本宫懒”
医者鬼才噗嗤一声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笑了出来,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你不敢去找她,八成是你找不到去陶府的路,对吧?”
亭临冷哼了一声,“本宫的方向感一向是极好,怎么会迷路?笑话。”
医者鬼才抬起手,然后数了数,“不算你之前在万重宫内部迷路的话,你总共迷路了……”
亭临打断他的话,眼神不悦地锁在男人身上,“谷崖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谷崖笑呵呵道:“别别别,你一生气就摘人脑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在你旁边时刻都觉得脖子散发着隐隐凉意。”
亭临轻阖双眸,呼吸平缓,仿佛是睡着了般。
谷崖知道他只是在小憩,看到他胜似雪的面容,面色微沉,一扫之前的开玩笑,严肃道:“这十年你都要在那个陶府二小姐身边吗?”
亭临轻轻地半睁着眼眸,眉眼间尽是懒意,含糊道:“嗯”
“每年你的毒咒发作的时候万一没能回万重宫来及时养伤,有人趁你虚弱的时候将你杀死怎么办?”
亭临轻笑一声,犹如山间泉水般清透,“我要是被人偷袭而死,也就证明我不过如此,而且反正十年后也是一死,都无所谓。”
谷崖皱眉,“或许你的毒咒并非只有那一种方法可解呢?只不过是我们还没能研究出?”
亭临挥挥手,不想再谈论这件事。
谷崖还想说什么,但还是转身走了。
亭临拿出一面铜镜,看着自己的面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眼底却隐隐泛着蓝光,诡异而又充满了魅惑。
将铜镜放下,思考着一个问题……
这个诅咒会把他变成什么呢?
第20章 娃娃
风软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陶府,花了一点时间确认陶棠的屋子。
陶棠的屋子灯还亮着,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
风软轻轻地敲了敲门,门被推开,微弱的光线将陶棠的样貌显得更加姣好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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