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棠悄悄地撇撇嘴,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台下比试。
沈向悠看着这局输了的雾夜派弟子,在陶棠旁边轻笑一声道:“雾夜派……也不过如此嘛。”
陶棠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沈向悠的脸,眼睛半眯着,语气轻佻,“哦?那方才我看到所山阁可是连着输于我们雾夜派啊,那是不是说明,你们所山阁也不过如此喽。”
沈向悠的脸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红,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干瞪了陶棠一眼,陶棠装作没有看见,无视了他。
每一次比试,沈向悠都在她的耳旁乱嘀咕,嗡嗡嗡的令她头疼。
陶棠站起身,面无表情道:“失陪,我出去一下。”
沈向悠眉梢轻挑,淡淡的嗤笑出声。
陶棠走后,独留亭临一人在那里。
亭临浑身凝结着强大的气场,散发着清冷勿近的气息,沈向悠小心地瞥了一眼亭临,抿起了嘴。
一身红衣,眼神淡淡,面容俊雅,自成一副王者气质。
当然,亭临这副模样在沈向悠眼里,就被当成了装高冷。
“我说,你怎么总跟着陶棠啊,当跟屁虫好玩吗?”热衷于结仇家的沈向悠,再次欠揍的开口。
亭临鸟都没鸟他,眼神依旧在台下他们打斗的比试台上。
沈向悠有些气急,皱起眉头,“你是聋还是听不懂人话?”
亭临转过头,漆黑的眸子锁在他的脸上,眉眼间冷意逼人。
沈向悠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他只觉得这个眼神的冷意渗入到他的心里般,令他手脚发寒,这个眼神中充满了逼人的压迫感。
“闭嘴。”声音仿佛是来自冰窖里,满是冷寒,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沈向悠识趣的闭上了嘴,垂首不再看亭临。
他在心里犯嘀咕,眼前这个红衣男人真的是太恐怖了,他不能轻易去招惹。
轻皱着眉头的亭临这才将放在沈向悠身上的视线收回,继续看着台下的比试。
……
没有人在她耳旁一个劲的说话,终于清净许多。陶棠绕过一处假山,看到了令她感到震惊的一幕。
徐贯日在经过一处房屋门口时,一个女的泼水装作不经意的泼到了他身上,然后故作讶异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话语中没有一点歉意,故意成分居多。
徐贯日没有说话,静默的看了一眼自己湿透的衣服,表示没事摇了摇头。
陶棠走上前去,笑着和他打招呼,徐贯日也看到了她,抬起右手,挥了挥。
陶棠看到他的衣服,轻声问道:“没事吧?”
徐贯日抿着嘴笑,“没事。”
旁边拿着盆的女弟子冷哼一声,小声道就是泼到了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慌个什么劲。
她听到了女弟子嘟囔的话,徐贯日自然也能听到,她注意到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陶棠不理那名咄咄逼人的女弟子,看向徐贯日,“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有点碍风景。”
“好”
陶棠和徐贯日刚走没有几步,身后就传来砰地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那名女弟子在他们身后咬牙切齿,愤愤道:“什么玩意儿!”
陶棠:“虽然不关我事,但是我还是想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排挤你?”
徐贯日挣扎了一下,嘴唇微微动,没有说出口。
两人身处亭子里,俞红药一身白衣,踏进亭内。
“因为我们新上任的阁主是沈向悠的叔父,在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徐贯日碰到沈向悠在调戏一名女子,最后女子因为这事上吊自杀了。他将这件事便告诉了阁主,阁主也只是轻微的惩罚了沈向悠,要知道普通的弟子在下山的时候犯下这样的过错,是直接会被逐出门派的。沈向悠因为这件事便和徐贯日结了仇,仗着自己叔父是阁主,处处排挤他,门派里好多弟子跟着沈向悠一起排挤他。”俞红药不满道。
听及此,陶棠也很生气,觉得这么对徐贯日,这种行为真的很过分。
“沈向悠颠倒黑白,他没有把自己的罪行说出来,反而污蔑徐贯日偷他的东西,徐贯日怎么解释也没用,就算有人支持也只会一起被排挤,所以现在要么有人排挤他,要么直接漠视他,就算是我,也很难扭转这种情况。”俞红药叹口气,表示自己对这种情况很无奈。
徐贯日全程沉默不说话。
陶棠刚要说些什么,来了两个所山阁男弟子,笑着走过来,和俞红药打了声招呼后,其中一个男子在经过徐贯日身旁的时候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男弟子歪头道:“哦,撞到你了啊。”
他身边的男子笑道:“你管他干嘛,他在我们眼里就是个东西而已。”
陶棠冷冷的看着两个男子,语气坚定,“给他道歉!”
两个男子一愣,刚要开口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命令我的时候,俞红药也道:“道歉,立刻马上。”
两个男弟子看到大师姐都生气了,不情愿道:“对不起。”
说完就跑了。
陶棠看的很是气愤,但是她这次是作为交流武艺的雾夜派代表才来的这里,不能寻衅滋事,就算她再气愤也只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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