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以为消失一个门派,其他另外三个门派都会静观其变,暂时并不会发生什么变革,可没想到……
最近总有大世家离奇死亡。
江湖人士更加注意着近况,毕竟说不定就产生什么巨大的波澜将自己席卷了进去,必须时刻关注着充满紧张气氛的三大门派。
这时候,亭临主动告知陶棠他要回去万重宫一趟,陶棠点点头,正好她也要回雾夜派,商讨一些事情。
两人分道扬镳。
……
“贯日,外面有人找你,应该是你的同门。”段淮对着一身黑衣的徐贯日道。
徐贯日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态度十分的冷漠。
曾经温润的男子再也没有了发自真心地笑容,一身黑衣,褪去了之前的柔和,多了些鬼魅邪恶气息。
徐贯日从凳子上站起,轻拍了拍黑衣,往出走。
段淮看着徐贯日的背影,愈发深思,他一来,直接当上邪云堡的高层,堡主也真的是相信他。
徐贯日看到俞红药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只是眉梢微微挑起,冷淡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俞红药一脸悲痛地看着变化如此巨大的徐贯日,还是难以相信他以一人之力屠杀了大半的同门。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们都是你的……同门啊。我今日来,就是想向你讨个说法。”
徐贯日自嘲地笑笑,抬起眸子望着天空,“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何时念在同门之情了?不让我吃饭,打扰我修炼,断我右手筋脉,我都可以忍受……”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只有左手可以有力的攥紧拳头,眼神暗了暗,“可是他们居然连对我有恩的前阁主都暗中谋杀,你说,他们难道不该死?”
俞红药先是震惊他右手筋脉断了,最后更令她呆在原地的是前阁主居然是被谋杀的?!
徐贯日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身上,“说法已经解释过了,你可以走了。”
徐贯日转身,却被俞红药哭喊着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
“那你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
她是所山阁的大师姐,与所山阁共生死,独留她一人又有什么意思?
徐贯日微微偏头,垂着眸子,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你知道吗,杀了那么多人,我唯独不想伤害你。”
轻飘飘的声音传到俞红药的耳朵里,她眼眸微微瞪大。
……
那日天色有些晚,徐贯日想起自己有东西落在大殿里,在经过沈向悠的房屋前,他突然说道前任阁主的事,他徐贯日步停了下来,他并非是想有意的偷听他们讲话,而是他隐隐感觉到了某些端倪。
沈向悠和屋中的人还在讲,浑然不自知屋外早已有人听他们讲话。
“与雾夜派闹掰了就闹掰了,慌什么?我们又不是需要他们扶持。”沈向悠白了担忧雾夜派与所山阁闹掰会对本门派有影响的人一眼。
那人点点头,“也是。”
沈向悠接着道:“更何况我叔父现在是所山阁阁主,以他之力当然可以护着所山阁,就算他老人家正在闭关,那也是有震慑力的,谁敢乱来造次?”
“向悠,其实我觉得,现在所山阁弟子的风气不行,没有前阁主在的时候好了,以前前阁主在的时候,我们还能赢过雾夜派,弟子也勤加修炼,但是你看看现在……”
沈向悠冷哼道:“那个老东西早就死了,还提他作甚?”
屋外的徐贯日呼吸一滞。
那人道:“你叔父到底为何杀前阁主?”
沈向悠接着道:“老东西一直霸着阁主之位不动,我叔父看不下去一气之下将他杀了,这才能顺利的当上阁主。”
明白了一切的徐贯日脑袋一片空白,当初不是说前阁主他老人家病逝,然后让位于沈向悠的叔父的吗?
呵呵,感情是在骗他。
徐贯日面无表情推开房门,看到被吓了一跳的沈向悠和他身旁的男弟子,是之前撞他的那个男弟子。
沈向悠像是被撞破做坏事一样,气急败坏道:“你凭什么随便进我的屋子,你算什么东西?”
徐贯日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默默接受这些骂语,眼神带着杀意,“你说的可当真?”
沈向悠心虚的撇开眼,“是真的又如何?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现任阁主可是我叔父。”
徐贯日眼神更加阴郁,声音都带着强烈的杀意,“我能把你怎么样?”话落,徐贯日慢慢走近沈向悠,面带着诡异的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剑刺穿了沈向悠的心,“自然是杀了你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沈向悠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不反抗的人怎么在今日突然爆发,然后眼前开始发黑,缓慢倒地。
只在眨眼之间,沈向悠身旁的男人震惊在原地,后知后觉才发现胆小懦弱的徐贯日杀人了,刚要大喊,便被一剑刺穿了喉咙。
随即倒地。
血缓慢的从二人的伤口流淌出,竟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徐贯日拿着一块布擦拭剑上的血,冷漠的走出屋子。
即便天色有些晚,但是所山阁的弟子并没有休息,各忙各的。徐贯日走到一处活水池,双手舀起水想要洗把脸,水的凉意并没有从脸上传来,而是身上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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