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嘱咐了他们最近不要总是外出,他们自然同意,毕竟死的人数还在增加,他们的心里也很慌很害怕。
陶棠也待在家里,抱着剑,一副警戒的模样,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好好探查一番。
好在几天下来,没有任何异动。
……
这几天,常隐一直在寻找着岳如沐的踪迹。
他先去了那次与岳如沐见面的城镇,但是却半分踪迹都未寻到,于是他又在附近的镇子村子都走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岳如沐的身影。
常隐走到另一个村子,村子不大,由于天色渐晚,于是在刚刚投宿一家客栈后,他便在客栈中歇息养神。
他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喊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常隐推开窗户,木质窗户发出吱呀的声音,他凝神看去,街道上让出了好大一个空间,空间里是一名白衣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女子右手掐着身形有些胖的男人的脖子,男人脸色开始泛红发紫。
常隐连忙下楼,穿过人群,看着这个白衣女子,他若有所思。
男人声音有些干,弱弱的发出声音:“姑娘,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这洪胖子又出来惹事了,这个姑娘一看就不好惹,他是碰上麻烦了。”
“就是找人好好收拾他一顿就好了,省得他再继续嚣张跋扈。”
常隐轻微的皱起了眉,白衣女子背对着他,但是他愈发觉得这个身影有些像岳如沐。
“咸猪手是么?那我便剁了你的手。”白衣女子道。
话刚落,便拔出剑,想要往下砍的时候。
剑身碰撞的声音。
常隐拔出剑抵在白衣女子要砍下的剑,白衣女子愣住,抬眸看去。
眼前是熟悉的面孔。
常隐冷声道:“你不光屠人满门,还想那么轻易的砍别人的双手,你是不是也太无法无天了……岳如沐!”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讲出来的。
岳如沐瞬间收回剑,施展轻功逃离这个地方,脚下生风,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眼中可怕的东西也在她身后施展着轻功,紧追不舍。
岳如沐抓着一个缝隙往后看,一看差点没吓得没自乱阵脚,险些从空中跌落。
常隐竟是离她越来越近,只差四五步的距离,就能够到她了。
常隐声音带着浓烈的杀意,“还想跑吗?你要知道,杀人就应该偿命。”
岳如沐脚步一顿,常隐看准机会,手心凝聚寒气,狠狠地拍向岳如沐的后背,岳如沐瞬间从空中跌落,倒在地上。
她的面纱也因此从脸上滑落,露出那张平凡的脸,还有精致的与面容十分不符的澄澈眼眸。
常隐飞下去,像之前岳如沐俯视着他那样,冷淡的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常隐缓缓抬起手,冰凉的剑尖直指着岳如沐的脖子,声音比剑尖更是冰冷,“我想问你,十年前为何屠我全族?”
岳如沐垂着头,常隐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她很轻的声音,“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常隐面无表情:“你要我如何能信?”
岳如沐垂下眼睑,默不作声。
她慢慢地站起来,同样的举起了剑,脸色苍白,眼神却出奇的明亮,“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到时候你就真的危险了。倘若你要是再查下去,我便要像上一次那样,将你打成重伤。”
常隐只觉得一切充满了不协调感,但是他又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令他很烦躁不安。
看着眼前这张脸,他竟是有些下不去手。
两人剑尖相对,谁都没有先出手。
“你别执迷不悟了,十年前的事,为什么到现在还要牵扯不清?”岳如沐有些生气,提剑刺向常隐。
常隐向左侧了下身子,躲过去尖锐的剑,反手再次将内力凝聚于掌心中,“数十条人命,常家只剩下我一人,我若不报仇,对不起他们。”再次将内力凝成的掌风拍到岳如沐身上。
岳如沐再也禁不住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常隐提着剑,像是修罗一样朝着她走过去,岳如沐倒在地上难以动弹,常隐将剑放到岳如沐的脖子旁,只要轻微的一划,眼前的人必死无疑。
在常隐马上要动手的时候,他瞥到岳如沐的左手臂上,瞬间如同雷轰了一样往后退去,一脸不可置信,剑被他扔在地上,他的手在轻微颤抖。
“你……你左手上怎么有那么一道疤?”常隐呼吸一滞。
岳如沐低头,看到袖子被划破后露出的左手臂,白皙的手臂上唯独有一道十分狰狞的伤疤,那道伤疤的纹路十分的深,甚是明显。
岳如沐将疤痕盖起来,冷淡道:“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常隐狠狠地皱着眉,那道伤疤他绝对不会忘。
他有些迟疑,“大姐姐?”
岳如沐陡然抬头,眼神中带了些许震惊。
常隐蹲下身,眼眶微红,颤声道:“大姐姐,是不是你?”
岳如沐咬唇撇过头去,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难道忘了吗?十年前就是你把我从人群中救出来的,我忘了什么都不会忘记这道你为我挡下一剑的伤疤。”常隐沉浸在回忆里,他的回忆中只有血腥杀戮还有人群之中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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