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
月光透过门,洒在跪在地上祈祷的楚镜身上,投出一片阴影。楚息躲到柱子后,静静地听着楚镜对着佛前说出来的祈祷。
楚镜刚开始语气格外柔和,祈祷着佛像保佑家人的平安,但是讲完之后,楚镜沉默了下。
躲在柱子后的楚息,垂着眼眸,静静地聆听。
原本温和的话语,一下子变得凄厉起来,楚镜跪在地上,狠狠地磕着头,每磕一次,额头便与地面相碰触发出巨大的响声,边磕头边哭喊着:求求佛祖救救我,佛祖你能不能降罪于赵执禾那个畜生,最好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可超生,佛祖我求求你……
声声泣血,悲怆且寂凉。
楚镜最后抬起满是鲜血的额头,眼中不断流下泪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溅出一小块水渍慢慢化开,闪着这明朗的月光。
“佛祖,我愿以命作偿,以最真诚的心,求您降罪于那个畜生。”
话音刚落,楚镜站起身,她的面上再看不出一丝生机,满目死寂荒凉,那是求死之人该有的神情。
楚息微微侧头看去,发现楚镜拿出了一把小刀,刚要往手腕上狠狠划去的时候,却一把被人抢走。
楚镜瞬间抬头,看到眼前的楚息时,愣在原地,喃喃道:“姐姐。”
楚息连忙将刀藏在自己身上,蹲下身,语气格外的温柔,抱着楚镜,声音带着缓和人心的轻柔,“小镜,到底怎么了,能和姐姐说说么?”
楚镜眸光微动,抿起了嘴,一句话也不说,只有泪水无声划过脸颊。
楚息叹了口气,“难道连姐姐都不愿意说吗?”
这一句话,就像是打破了坚强已久的楚镜的心,楚镜崩溃大哭起来,右手紧紧抓着楚息的衣服,声音凄惨,“姐姐,赵执禾那个畜生……他把我……他把我……”
或许是太难说出口,又或是太过悲伤,哽咽到说不出话。
抱着楚镜的双手瞬间缩紧,“小镜不怕,我们去找官府,你看你若是还未惩罚到你想惩罚的那个人,你先死了,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所以啊,小镜我们一定要惩罚那个男人,绝对不要自己先轻生知道吗?”
楚镜无声流泪,默默点头。
……
楚息楚镜一家人和赵执禾对簿公堂,官老爷一拍惊堂木,左手捋着胡须,眼神精光,慢悠悠道:“赵执禾这一犯罪证据不足,案件不成立,本官不予受审,回吧。”
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楚镜脸上的泪水就从未停过,仿佛把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光了,但只有盯着赵执禾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浓浓的怨气和杀意。
楚息的手紧握成拳,可笑,她们分明聚齐了人证,物证,还说什么犯罪证据不足。
分明就是受贿了的贪官在说谎,枉顾老百姓的人命关天的事,也枉为人们口中的清官做派,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回到家后,楚镜对楚息道:“赵执禾有钱有势,我们不要在与他争执了。”
楚息冷笑一声,这件事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呢。
有一天,楚息独自去找了赵执禾那个男人。赵执禾是个色胚子,见到容貌清秀的楚息,自然同她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楚息停下来,赵执禾一脸坏笑,在楚息眼里却是恶心的很,赵执禾笑道:“怎么,是来对你妹妹讨个说法的吗?”
楚息淡淡嗯了一声。
赵执禾呵呵笑了一声,“只要你也陪我一次,我会选择把你妹妹娶进府中,当我的妾。”
楚息突然大笑起来,这个笑声让赵执禾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我赵府家大业大,难道还养不了一个妾?”
楚息停止了笑声,眼神紧紧盯着赵执禾,赵执禾看到楚息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爬到了后背上,激起了浑身冷意,往后退了一步。
楚息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刀,就是那晚楚镜要自杀的刀。
赵执禾连忙往后跑去,最终大喊道:“你个疯子!”
楚息扑倒了男人,将匕首狠狠插在男人的右腿上,手上全是血。
赵执禾痛的大叫一声,脸上全是冷汗,眼睛却死死盯着楚息,咬牙切齿道:“你会后悔的。”
楚息将匕首拔出,赵执禾又痛呼了一声,血光映在楚息的眼底,显得分外嗜血。
“我这就杀了你,就算后悔你也看不到。”话音刚落,匕首再次插到男人的左腿中,男人大声惨叫。
楚息眼神冷凝,将匕首拔出,看到满脸都是汗水的赵执禾,低低一笑,匕首高高抬起,声音清冷,“再见了。”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赵执禾的脖子中的时候,一道剑打飞了她的匕首,那名黑衣人连忙将赵执禾带走。
赵执禾才不会一个人与楚息来这里,他心下提防着,叫上了一个暗卫,在关键时候好可以护他周全。
楚息拿起倒在一边的沾着血的匕首,一脸冷漠的走回去。
一路上,好多人因为楚息身上的戾气和散发的血气,而离楚息远远的,生怕惹她一个不顺眼,她便会拿着手中的匕首杀了他们。
楚息回到家,舀了一些水,将手上的血洗干净,顺便将匕首洗干净,将满身是血的衣物褪下,换上新的衣服,楚镜和家里人都没注意到楚息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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